一個多小時後。
一行人到了巴縣轄內的一個小鄉鎮,黃沙鎮,車子直接停在了一條天然湖邊上。
葉辰抱着小傢伙從漢蘭達裡走出,這才發現那輛法拉利後面還停了一輛黑色寶馬,看樣子是唐寧帶來的保鏢。
沈崇山拽着沈經就走了過去,看着唐寧無比殷勤的笑道:“唐小姐,姚大師,這裡就是將軍山的山腳了。”
一行人放眼望去。
只見自己等人的對面聳立着一座大山,一望無際,綿延數百里,而山間則是纏繞着雲霧,樹深林密,很難看清山裡的景象。
而在幾人面前有着一條巨大的湖泊,碧波萬頃,和遠處的山峰渾然一體,至於幾人後方則是聳立着幾戶土坯房,有炊煙升起。
姚大師拿着羅盤不停的踱着步,時而看看羅盤,時而眯着眼觀察山勢走向,最後感慨道:“好一個綠水環保,青山綿延啊。”
“姚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地方風水好?”一旁的沈經皮笑肉不笑的道。
他完全是不信這玩意兒的。
不光他不信,就連沈崇山本人也不信,之所以親自陪着出來,純粹是想抱一下唐家的大腿。
“當然!”
姚大師點頭道:“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盆,左有青龍齊百丈,右有白虎昂天嘯,前有玉案,後接屏山,剛好印證了風水當中的,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是左青龍右白虎啊?”沈經繼續發難道,引得他身後的沈崇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似乎是察覺到了沈經的不屑,姚大師負手一笑:“說了你也不懂。”
沈經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走到葉辰身旁,低聲嗤笑道:“我看這個老傢伙就是個神棍,也只有姓唐的這種有錢人才信他的話。”
葉辰笑了笑沒說什麼,而是默默觀察周圍地形,不停的與他腦海中的那份地圖一一對應。
發現地圖上的紅點剛好在山間。
唐寧忽然看向沈經:“那我們現在如何進山?”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問當地人。”沈經不給他好臉色看。
唐寧冷哼一聲,領着一行人走到附近的一間土胚房,找到了房主人並說明了來意。
“你們要去將軍墓?”
房主人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只是在知道唐寧等人要上山後,神情有些驚慌。
唐寧點了點頭,從包裡拿了五百塊錢地給她:“大叔,你知道從哪裡好上去嗎?”
“知道是知道,但是去不得啊。”
大叔沒有伸手去接錢,而是一個勁兒的搖頭:“最近山裡不太平,一到夜裡就有各種恐怖的叫聲,都沒人敢上山了。”
“我們鎮里人都說山裡出了殭屍。”
“殭屍?”
唐寧噗嗤一下就笑了。
沈崇山這個縣長立馬擺起了架子呵斥道:“都什麼年代了,還殭屍,你這個人太封建迷信了,要是放在七八十年代,是要被抓起來遊街批鬥的。”
“我說的是真的啊。”
眼見衆人不信,大叔有些急了:“真的有殭屍,前幾天,我們鎮子裡好幾戶人家的牲畜都在一夜之間死了。”
“那應該是山上的老虎和豹子什麼的,夜間下來獵食。”
唐寧搖了搖頭,一臉不信:“你就說從哪裡上去吧,我們自己上山,不用你跟着。”
“你要再不說,我回頭就找你們鎮長。”沈崇山板着臉,官微十足。
大叔嘆了口氣,只得帶着衆人到了湖泊對面的一條石坎之上,指着前面的一條深入叢林的小路:“喏,這就是入口。”
沈崇山又跟他要了一些鐮刀之內的農具,分發給身旁的保鏢之後才放他離開。
這時,唐寧走到葉辰身旁,冷聲道:“將軍山也到了,你是不是該離開了?”
“阿姨,我爸爸又沒得罪你,你爲什麼要趕我們走呀?”萌萌往葉辰懷裡縮了縮,一臉委屈。
沈經走了過來冷冷的看着唐寧:“唐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朋友是來遊山玩水的,你管得那麼寬做什麼?”
“你沒聽見剛纔那個大叔說嗎?山裡有殭屍,到時候出事了可別怪我們。”唐寧冷哼一聲。
她本以爲自己這麼說,葉辰會怕。
誰知道葉辰卻是淡淡的道:“即便是真有殭屍,我也不怕。”
“隨你,要出了事,我們可不管你的死活。”唐寧丟下一句話就回到了姚大師的身旁,讓兩個保鏢走在前面開道。
沈崇山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眼葉辰,似乎是很反感,隨後急忙跟了上去。
“老葉,你說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來了?就跟誰欠了她幾千萬似的。”沈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我們走吧。”
葉辰笑了笑,抱起小傢伙跟在最後,小傢伙好奇的問道:“爸爸,什麼是殭屍呀?”
“殭屍啊,就是人死了之後的產物,會吸脖子的那種,一蹦一跳的。”
沈經搶先回了一句,笑眯眯的道:“小傢伙,一會兒要真有殭屍,你怕不怕?”
小傢伙縮了縮脖子,強壯鎮定的道:“萌萌纔不怕呢,我爸爸很厲害的,殭屍要是敢咬萌萌的脖子,爸爸會打屎它的……”
話是這麼說,可她止不住的往葉辰懷裡縮,小聲嘀咕道:“沈叔叔真笨,人家把脖子藏起來,殭屍不就咬不到了。”
葉辰和沈經對視一眼,相繼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妮子,真是傻得可愛。
山上的路不怎麼好走,正值夏季,草木生長得很茂盛,沿途盡是荊棘灌木,好在的是,走在前面的兩個保鏢用鐮刀開路。
半個多小時後,一行人到了半山腰的位置,沈經父子累得氣喘吁吁。
唐寧停了下來,皺着眉頭回憶了下,隨後看向左邊不遠處的一個山坳口:“姚大師,我唐家的祖墳就在那邊。”
幾人往山坳口那邊走去,視線頓時變得開闊了起來,只見一個凸起的土包高高聳起三四米,而在土包之前倒着一塊墓碑。
唯一令人奇怪的是。
土包方圓十米之內,寸草不生,給人一種很是枯敗和蕭條之感。
“奇怪了,我記得我十歲那年來的時候,這四周全是草和樹來着。”唐寧一臉狐疑。
沈崇山想都不想的安慰道:“可能是被山下的人砍柴,或者是放牧給磨光了吧。”
姚大師沉着臉上前兩步,伸手扒拉了一些腳下的土,放到鼻子前聞了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不對勁,唐小姐!”
“你家的祖墳好像被人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