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墳被盜?
姚大師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沈崇山,巴縣是他管轄的範圍,如果唐家的祖墳真被盜,他這個縣長恐怕難辭其咎。
唐寧急忙上前兩步,站到姚大師身旁問道:“姚大師,你剛纔說什麼?”
“你看這土。”
姚大師又扒拉了一塊土上來,一邊捻一邊沉聲道:“你唐家的祖墳,少說有兩百個年頭了,可是這個土很新鮮,就像是剛被翻過的一樣,還有,老朽聞到了一股土腥味兒。”
唐寧學着他的動作扒拉了一塊土,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隨後俏臉含怒回頭看着沈崇山:“沈縣長,你可真是厲害啊。”
“唐小姐,不是,我……”沈崇山額頭不停的滲出冷汗,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
一旁的沈經冷笑道:“話別說得那麼死,不就一塊土嗎?怎麼就看出祖墳被盜了?再說這墳在這裡好好的。”
“這不是普通的盜墓,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盜墓之人另外打了一個盜洞,直通墓底之內。”
姚大師搖了搖頭,拿出羅盤不停在墳的四周踱步,隨後走到墳包後面,伸手扒開一層土。
只見一個直徑約莫一米的洞口,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內,而洞口的四周殘留着枯枝落葉,想來也是爲了掩蓋盜洞。
“這個就是盜洞了。”
姚大師很是篤定的道,隨後感慨不已:“盜人祖墳,這是極爲損陰德的事情,還會破壞風水局,唐小姐,你背後的砂斑想來也是因爲這個造成的。”
眼見盜洞都出來了。
沈經這下徹底是沒話說了,沈崇山心都沉到了谷底,有些欲哭無淚,心裡卻是把黃沙鎮的鎮長罵個半死。
“姚大師,那現在怎麼辦?”
唐寧憤怒之餘,也有些慌了,如果祖墳真的被盜,她回去也無法交差。
姚大師沉吟了少許,道:“如今之計,只有下墓看看了,此地風水格局被毀,祖墳需要重遷,就是不知道你那位先祖的棺槨和屍骨是否還在。”
“好,我們跟你下去。”
唐寧咬了咬牙,回頭對着身旁的一個西裝青年道:“小樑,留一個人在上面照看,其他人全跟我下去。”
語末她還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沈崇山。
沈崇山打了個激靈,從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唐小姐,你放心,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嚴加盤查,務必給你們唐家一個交代。”
事情大條了,這可是港省豪門唐家的祖墳啊,要是不能讓唐家滿意,事後人家問罪起來,別說他一個縣長,哪怕市長也交不了差。
姚大師躬身腰,率先鑽進了盜洞之內,唐寧帶着小樑跟上。
“老頭子,要不我們還是別下去了。”沈經嚥了口唾沫,心裡有些發虛。
這畢竟是一座墳墓啊,裡面埋着死人。
沈崇山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一想到這件事自己也有責任,只得硬着頭皮鑽了進去。
一時間,現場只剩下葉辰父女,沈經,還有一個唐寧留下來照看的保鏢。
“老葉,你就別去了,你就抱着我侄女在上面等着吧。”沈經不放心的道。
葉辰笑道:“沒事,我跟你下去。”
因爲他發現古凡那張地圖上標記的紅點就在這墓中,這令他錯愕不已,還暗自傳音問了黃泉老祖,也再次得到了老祖的肯定。
沈經嘆了口氣,只得領着他進了盜洞。
盜洞約莫一米的直徑,尋常人需要彎着腰才能勉強通過,裡面黑乎乎的,沈經拿出打開手電筒,這才能看清楚道路。
葉辰倒是無所謂,他有着神識,在神識之下,即便是閉着眼睛也能看清楚腳下。
約莫十多分鐘後,一行人才到了墓地。
是一個寬敞的石室,四周放着不少陪葬品,不過大多數是石牛石馬之類的,還有身穿盔甲,手拿弓箭的的石俑。
看樣子,唐寧的這個先祖生前是個武將,而且品階還不低。
“什麼人!”
走在最前面的姚大師忽然暴喝了一聲,進而引發一連串的驚呼聲,畢竟這墓穴之內就夠陰森的了。
石室突然就亮了起來,牆壁之上放着一盞盞油燈,正散發着昏黃的燈光。
葉辰下意識的往前一看,只見一個穿着黑袍的人正與姚大師等人對峙着。
場面有些尷尬和恐怖。
按理說他們一行人進來是來找死人的,結果卻蹦出一個不人不鬼的傢伙,一部分人差點沒被嚇死。
唐寧更是躲到了姚大師身後,嬌軀瑟瑟發抖,硬是不敢看面前的人。
“不要怕,是活人!”
姚大師提醒了一聲,眯着眼看向面前的黑袍人:“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墓裡?”
他雖然是風水師,卻並不信鬼怪之說,畢竟風水和鬼怪是兩碼子事。
“呵呵,你們又是什麼人?”
黑袍人默默打量了一番,忽然發出一陣陰冷的聲音,聲音有些沙啞,是個男子。
姚大師沉着臉道:“我是港省的風水師姚謙,我身後的這位是這座墳墓的後人唐小姐,閣下爲什麼會出現在唐家的墳墓之中?難不成是想要行那盜墓之勾當?”
一聽黑袍人是人,衆人當即鬆了一口氣。
沈經二話不說就上前走了兩步,冷笑道:“不用問了,看這傢伙藏頭露尾的,還出現在這個墓地,顯然是盜墓賊。”
“是又如何?”黑袍人笑道。
“好啊,原來外面那個盜洞是你打的。”
沈崇山鼻子都快氣歪了,指着他呵斥道:“盜掘古墓可是重罪,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者,十年以上,甚至是無期徒刑。”
唐寧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對着身後的兩個保鏢命令道:“給我抓住他。”
既然是人,那兩個保鏢也不再怕了,兩人一前一後快速走向黑袍人。
姚大師下意識的道:“不可!”
話音剛落。
只見黑袍人張嘴一吐,一道綠色的氣流直衝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保鏢身上。
那個保鏢慘叫了一聲便倒在地上,全身潰爛,不多時便化爲了一灘膿血,連骨頭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