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月臉上的笑意一僵,一口鬱氣哽在胸口,最後氣極反笑,這混蛋還真是毒舌,不損自己一下他就心難受。
一雙小手掐着他的脖子,作勢慢慢收緊,一副女王範兒十足的模樣,“你少給我轉移話題,趕緊回答老子的話,要不然老子現在就掐死你!”
趙沉幽深的眸子睨着她,古井一般的眸子,愈來愈深沉,看的李扶月心裡直髮虛。
忽地男人大手一勾,將她的頭往下一壓,在她的脣上偷了個香。看到她慢慢暈紅的臉頰,眼神揶揄的睨着她,兩手一攤,一副任君蹂躪的模樣。
“你若是捨得話,那就掐死好了。”
“……”妹的!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李扶月看着他一臉的‘掐吧掐吧你若真捨得,老子就豁出去讓你掐死好了’的神色震得徹底無語了。
這一向高高在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主子爺,竟然也會耍賴?而且還耍的這麼坦蕩、理直氣壯?
李扶月深吸了口氣,一雙柔嫩的小手慢慢的圈着他的脖子,俯身在他的耳邊。溫熱馨香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三十六計美人計,姑娘我就不信你還能無動於衷?
“爺,您能不能別賣關子唄?繞來繞去的多沒勁啊!”
感覺到男人的呼吸漸濃,結實有力的身子僵了僵,李扶月心裡滿意極了。
半晌後,男人呼吸越來越重,喟嘆一聲,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裡捏了捏,聲音沙啞的說,“真是拿你沒辦法,這輩子爺算是栽在你這個小丫頭的手裡了。”
李扶月靠在他懷裡‘咯咯’一笑,在他臉上‘吧唧’一下,親了一口,“廢話少說,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趙沉染了欲的眸子剜了她一眼,重重的吐了口鬱氣說,“此次父皇派的人是魏國爭。”
“魏國爭?”李扶月皺着眉頭,在腦子裡搜索一番,最後她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他是誰什麼人?”
趙沉揉了揉她凌亂的烏髮,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咬,抿了抿嘴角,覺得不滿足,便又拉下她的頭,火熱的脣便吻了上去……
直到李扶月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時,他才滿意的放開了她,大手順着她柔軟的秀髮輕撫,“魏國爭曾經跟隨父皇打天下,與你父親曾是至交,也算是開國老臣了。”
“哦,可是……”
趙沉捏了捏她的臉頰,打斷她說,“魏國爭還有一個身份,他的庶女是皇長孫的妾室,而他同樣也是皇長孫的親信。”
“啊?你、你是說趙懷仁還有妾室麼?”
李扶月詫異了,她一直以爲趙懷仁只有她那個‘堂姐’一個正妻呢,沒想到也是花心的主啊!這樣的男人還值得女人爭來爭去,真真是可悲啊……
趙沉眸色一暗,冷哼一聲,大手在她身上更加放肆,“我認爲你的關注點,似乎是有些偏了,這時候你竟然還能關注他是不是有妾室?”
阿唷……
李扶月看着他黑沉的臉,啞然一笑,這樣他都能吃醋,真是服了。
她仰着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看到他臉色緩和下來,抓住他作怪的手,說,“這你跟着吃什麼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其實對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趙沉冷哼一聲,臉色顯然沒那麼好,“你沒心,不代表其他人也跟你一樣。”
李扶月一愣,“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趙沉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阿月,只要記住你是誰的女人就行。”
李扶月翻了個白眼,抿嘴一笑,小手討好的在他肩上揉捏。
“知道了,知道了,除了英勇無敵的十三爺以外還能有誰?”看着他緩和下來的臉,繼續說,“不過,我說主子爺,咱們是不是可以迴歸正題了?”
這次驕傲的十三爺眼睛連撩都沒撩她一眼,直接閉目養神,把她無視個徹底。
對於他傲嬌的態度,李扶月也不甚在意。蔥白的小手沿着他的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兩條眉毛都快擰成一條直線了。
“如果這樣一說的話,那這就難怪了,只不過,真是沒想到……”
趙沉冷哼一聲,有力的大手掐了掐她的纖腰,“沒想到什麼?”
李扶月看着男人黑沉的臉,啞然一笑,“你會不知道我想說是什麼?”
男人臉色不愉的剜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沒想到老皇帝和他的好孫子真是一手好算計啊,朝廷派下來的糧草被魏國爭壓着遲遲不到,這麼做的目的不言而喻,想想,真真令人心寒啊。
如果趙沉趁着賀蘭蘇沒有糧草而乘勝追擊的話,到時候他們也必定會糧草短缺。
在外作戰的大軍沒有糧草,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茫茫漠北,大雪封山,十幾萬將士沒了糧草,非得活活餓死不可!
他們是想等到趙沉滅了北海國後,再借機除掉他,卻沒想到趙沉會沒按照他們預想的那般出牌。李扶月想到他們的計策,心裡就是一陣惡寒。
那可是關乎十幾萬將士的性命啊,老皇帝也真是狠得下心啊。
“爺,難道陛下他對你真的就沒有半分……”
她想問難道老皇帝對他真的就半點的父子之情爺沒有?可話到嘴邊,她又有些問不出口了。
鉗着她腰身的大手收緊了幾分,趙沉閉目靜默半晌後,暗啞着聲音說,“父皇雖不喜我,但不會爲了除掉我而犧牲掉十幾萬人的性命。他歲年雖大了,但心裡清楚着呢,不會昏庸至此。”
“那就是趙懷仁了?”李扶月恨得咬牙切齒,一雙美眸裡滿滿的嫌惡,“這個趙賤人可是真夠賤的了!等老子回京師以後見着了他,我整不死他我……”
趙沉被她一副護犢子的模樣,給逗樂了,眯着眼睨着她,“那阿月倒是說說看,你要怎麼整死他?恩?”
李扶月鼻孔朝天的哼了哼,快拽的問,“想知道啊?”
趙沉挑眉睨着她,意思很明顯。
她倏地奸笑一聲,湊近他耳邊,低低的說,“你想知道……我還就偏不告訴你,哈哈……”
趙沉在她的腰側捏了捏,甩給她兩字:“德行。”
李扶月被她弄得渾身一顫,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別老動手動腳的,多損你十三爺高大上的形象啊,爺……您說妾身說的對不對啊?唔……”
滔滔不絕的小嘴,瞬間被火熱的脣堵上,大手緊緊的扣着她的頭,不留半分空隙。
一吻作罷,趙沉鬆開她的脣,但脣卻沒離開她的身上,在她身上流連。
李扶月喘着粗氣,小手抵在男人的胸前,聲音嬌儂軟語,“爺,妾身還是有一事不明。”
趙沉大爺似的‘唔’了聲,輕咬了下她的耳朵,聲音帶着一絲隱忍,“爺準了,問吧。”
靠!真拽!
李扶月小手扶着他的頭,重重的咳了聲,平復下狂跳的心臟,努力找回自己正常的聲音。
“爺,你說咱們糧草不足是因爲賤人故意刁難,那賀蘭蘇他又是因爲什麼啊?他主動來犯,難道不應該備足了糧草嗎?”
趙沉將埋在她頸間的頭擡了起來,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她一眼,“這麼多年
沒笨死你,也真是個奇蹟。”
李扶月一聽立馬炸毛了,小手立馬朝他身上招呼去,“丫的!趙十三你什麼意思?侮辱老子的智商讓你很有成就感還是怎樣啊?”
趙沉三兩下便制住了她搗亂的小手,牽到最邊,輕輕一吻,李扶月炸毛的小母雞立馬就熄火了。
“爺之前與你說的話,你是半點都沒有聽進去。”
李扶月楞了愣,“什麼話?”
趙沉嘆了口氣,替她掖了掖被子,耐着性子與她說,“北海國的大汗據說不久前病倒了,而他們的大妃也是個有手段的女人,難道她不會趁着這時候除掉賀蘭蘇這個眼中釘?”
李扶月頓時有些傻眼了,這個消息讓她心裡一驚,好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說北海的那個什麼大妃的,她是想置賀蘭蘇於死地?”
趙沉點頭,安慰的拍拍她的頭說,“雖然比爺預期的要晚一些,但終究還沒笨實誠了,還有的救。”
李扶月沒理會他的揶揄,心裡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看着自己身側的男人,在想到那個可能和他有着相同遭遇的賀蘭蘇,她心裡一陣酸楚。
他們都是一心爲國爲民,結果到頭來人家卻巴不得他們死,真是何其可悲啊。
趙沉將手臂伸到她的頸下,將她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問,“在想什麼?”
李扶月摟着他勁腰的手臂收緊了幾分,眼睛一熱,鼻音有些重的說,“我在想,你和那個賀蘭蘇可真是夠難兄難弟的了,如果你們不是處於敵對方的話,可以做朋友了……”
趙沉靜默片刻,聲音沉沉的開口,“雖然爺與賀蘭蘇是敵對的兩方,但爺承認他確實是條漢子。”
“阿唷……”李扶月擡起頭,瞪大了雙眼看着他,眼裡滿是不可思議,“不容易啊不容易,驕傲腹黑的十三爺也會有誇獎人的一天啊?”
十三爺很無語的剜了她一眼,語氣有些無奈,“難道爺在阿月的心裡,真的就這麼壞?”
“不然你以爲呢?”李扶月雙手拉着他的臉,朝兩側拉去,看到他被自己拉的變型的臉,笑的好不得意,“難道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麼打擊我的了?不對,不止是以前,現在也一樣,簡直可惡透頂!”
趙沉表示同意的點點頭,低低的‘恩’了聲說,“以後爺會注意。”
脣角輕翹,李扶月眼神殷切的望着他,“注意什麼?”
男人眉峰微微一挑,湊近她耳邊,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注意以後爺再打擊你的話,儘量打擊的不露聲色,免得你自尊心受損……”
一口血哽在吼,她痛心疾首的罵道:“混蛋啊你!”
“哈……”趙沉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一咬,“傻樣兒吧,爺逗你玩的。”
李扶月斜睨着她,哼哼唧唧的說,“諒你也不……唔……趙十三,你丫的還真是親上癮了?”
移開了脣,男人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聲音暗啞,“主要是阿月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了,無時無刻不在考驗爺的自制力。”
“自制力?”李扶月雙手捧着他的臉,眼裡的戲謔一閃而過,“你有那玩意麼?”
趙沉擰眉思索了下,眸光微閃,低低道,“阿月說的不錯,爺在你面前卻沒有。”
鉗着她手腕的力道絲毫不鬆懈,火熱的脣瓣貼上了她的。
李扶月身子一顫,一雙美眸大睜的看着他,心裡很是無語。這混蛋還真是親上癮了,男人的力氣大的很,她掙不開,躲不掉,最後只好認命的閉上眼,任由他擺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