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飛這時候臉上的神情囂張跋扈,一直以來,這條街,他們雙飛,都是最賺錢的,而且女人也很多,手下小弟的馬子,想上就上,有錢有女人的日子,按照道理來說應該讓人感到滿足。
但是雙飛卻一直都憋着一口氣,因爲水哥的存在。
水哥是寶石貓的手下,不管是雙飛中的哪一個,都非常看不起那個靠着寶石貓的威名和勢力狐假虎威的水哥,他們一直在忍。
雖然搞不清楚寶石貓爲什麼退出酒吧一條街,但在知道黃毛反叛了水哥,並且將水哥差點打殘,水哥也沒能折騰出任何動靜來之後,他們就知道自己的機會真的來了。
所以那天晚上,雙飛直接花錢買人,過來找黃毛決一死戰,他們顯然低估了黃毛的悍勇,所以吃了大虧,差點當街被黃毛斬廢。
好不容易逃回去之後,原來以爲從此不得不從酒吧一條街退出,但卻忽然聽說黃毛被幾個小年輕給斬了。
之後酒吧一條街一片安靜,他們的心思再次活絡起來。
今天就是他們雙飛重新登場的日子。
唐雲飛往前走了一步,回頭看了看地上腿被敲斷,昏迷不醒的兄弟,嘴角泛出一絲冷笑,今天晚上,只要把眼前這幾個小年輕收拾了,那麼從此以後,不止是酒吧一條街都會被自己拿下,最重要的是,雙飛就只剩下一個飛。
自己終於可以做真正獨一無二的老大。
想到這裡,唐雲飛再次扭頭看向月鋒的眼神已經變得熾熱起來。
“我數到三,你再不跪,我就只能斬死你了!”唐雲飛看着月鋒,開口說道。
“一。”唐雲飛喊出了一個一字。
月鋒一咬牙,直接朝着前面一步踏出,雙手刀朝着唐雲飛砍去:“不用你喊,我替你喊道三!”
唐雲飛完全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月鋒竟然還這麼猛,一下子慌忙往後退去,邊上的姑爺仔蜂擁而上。
月鋒手裡的兩把砍刀噹噹噹的和那些姑爺仔亂拼一氣,很短的時間內,就爆掉了好多口子,手裡的砍刀都變成了鋸齒模樣。
月鋒一動手,頓時外面從麪包車下來的那些傢伙也朝着這邊衝來,門外的逸風只能咬着牙喊了一聲:“兄弟們!撐住!”然後帶着三個兄弟往後退,以大門爲關口,拼死硬擋。
他們的人根本就沒有門外的那些人多,也不夠門外的那些人能打,但是因爲門並不是很大,加上手上的是砍刀,所以門外的那些人一時半會兒也拿他們沒辦法。
這邊大堂裡面,月鋒一個人向前斬出七八步,已經被五六個姑爺仔圍了起來,手中雙刀翻飛不斷,背上肩上都添上新傷,他咬着牙一言不發,只是狠狠的盯着戰圈外的唐雲飛,尋找機會想要對唐雲飛出手。
忽然一個姑爺仔看準機會,從後面一刀捅在月鋒小腿肚子上,月鋒吃痛,整個人一下子單膝跪下,雙手拼命舞了一圈,再次把人羣逼退,然後雙手握着刀撐在地面,渾身都是血和汗,看着四周退開,暫時停手的人羣。
“小子,你真是夠種!現在給你一條大路走,跟我混!之前的這些,我既往不咎!”唐雲飛從後面走了上來。
打到這個程度,他已經被月鋒的狠勁給折服,有心想要收下月鋒當小弟。
月鋒看着他笑了起來,然後朝着邊上吐了一口口水:“你不配!”
唐雲飛微微皺眉:“我不配?小子,你可要想想清楚,現在你的命都捏在我手上,還說我配不配?我有很多錢,以後會更有錢,只要有錢,就配!”
“你不配!”月鋒又說了一句,然後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右腿小肚子上還插着一把匕首,勉強站直身體之後,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吼道:“有種就砍死我!”
“你真當我不敢?”唐雲飛也怒了,伸手握着砍刀惡狠狠的指着月鋒:“敬酒不吃吃罰酒!”
“誰敢砍死我兄弟?”忽然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月鋒緊緊咬着的牙關忽然鬆開,看着唐雲飛,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三哥!”後面的逸風他們發出歡呼一樣的大吼,噹噹噹的幾聲,把堵在門口的那些人逼退。
我帶着李傑和張越良出現在溼冷的街道上,手裡什麼也沒拿,就那樣站在那裡。
這時候所有的人都住了手,全都看向我這邊,我微微側頭,李傑掏出想來放了一根在我嘴裡,邊上張越良幫我點上火,深吸一口,噴出煙霧來之後,我再次看着前面問道:“剛纔誰說要砍死我兄弟?”
“我草泥馬的小逼崽子!在老子面前裝蒜!”一個唐雲飛請來的打手不等我話說完,又看我們手裡沒有武器,直接拎着西瓜刀就朝着我衝了過來。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後轉過身來讓開,從我們後面一下子衝出十幾個手裡拿着傢伙,看上去和民工一樣的人,這些人看起來土不拉幾,但是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狠勁,拼命兩個字幾乎寫在臉上。
那個舉着西瓜刀朝着我衝過來的傢伙一個照面,臉上就被砍了一刀,又被一腳踹翻,直接被放倒在地上。
這十幾個人像是猛虎出籠,直接朝着清水灣衝去,堵在門口的那些打手纔剛剛反應過來,就被砍翻好幾個,剩下的丟下手裡的東西跑路。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清水灣裡面,月鋒身邊就站滿了拿着砍刀或者鐵棍,身上散發着廉價菸酒味道的河南道狂徒。
這些是我花了十五萬請來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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