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雪山還是西嶺雪山,客棧還是客棧,娜姐還是娜姐,虎子還是虎子。當我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娜姐和虎子已經和上次的態度不一樣了。我就不明白了,在這種旅遊的地方,做生意很好做嗎?
在我的感覺裡,那些喜歡出來找女人爽一下的人呢,大多數是生活的不如意的,現在這個社會,生活如意的人找個小情還不是小意思啊!比如老孫這樣的,小情漂亮着呢。但是問題來了,有不如意的人來這麼高雅的地方旅遊的嗎?於是,我所認知的是,幹這個的大多離着火車站挺近的,也曾經被拽過,我都很可惜地拒絕了。
這次剛下車,又被娜姐盯上了,看到我後切了一聲說:“怎麼是你啊!真沒勁。”
說着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她說:“我不是人啊!”
“你這樣的人,老孃一分錢也賺不到。”她哼了一聲說:“最近店裡來了一批新貨,你沒有這個福氣嘍!”
她甩開我的手,扭着腰吃着瓜子就往回走。這小娘皮,跟我玩心理戰術。我看看周圍,發現人還沒來呢,乾脆進去看看又有何妨?“娜姐,等等我,我跟你進去瞅瞅,說不準你能賺到我的錢哦!”
娜姐一聽轉過身笑了,挽着我的胳膊朝着店裡走去。剛進去的時候是前臺,前臺小姐看起來很漂亮,說要洗一下眼睛才讓進去。她用手指沾了下,就開始揉我的眼睛,說這下好了,你的眼睛乾淨了。
我不太知道這是爲什麼,心說可能這地方有這規矩吧。
走進去就是一個大廳,臺下零零散散坐着幾個客人,一個個面黃肌瘦,看着臺上的幾個女子在跳舞。有一些穿着暴露的女孩子在臺下走來走去,有時候還會和某個客人聊上幾句。我笑了,心說有意思了,這裡面的,居然都不是人。
那些個臺上跳舞的都是清一水的狐狸精,下面走動的都是陰氣很重的女鬼,那些客人裡,全是鬼。我看看娜姐,她看着我說:“怎麼了?”
“沒什麼。”我心說有意思了,這裡有點意思。看看周圍,發現這裡的佈局很奇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又說不清哪裡怪。
“跟我來。我讓你看看我們的姑娘。”
她挽着我進了一個包間,很快,虎子就帶着一批姑娘進來了,這些姑娘一進來我就認出來了,這不是昭覺寺裡那羣唐朝女鬼嗎?顯然,她們也認出了我來,見到我的時候臉一下就紅了。娜姐問我:“滿意嗎?都是好貨色。”
我靈機一動,說了句:“什麼滿意嗎?姑娘在哪裡了?”
“我去!技術故障,你等一下。這個老王八蛋,是不是又喝多了,耽誤老孃賺錢有他好受的。”
她說完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這男人兩隻眼睛很大,腮幫子上沒有二兩肉。尖嘴猴腮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過來就要檢查我的眼睛,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先別弄這個了,你先告訴我,這些姑娘你是怎麼得到的?”
他這才愣住了,看着我說:“你看得到啊,這和我沒關係啊!老闆娘,娜姐,他看得到。”
娜姐這時候笑着說:“老闆,你這不是騙人麼?”
我不屑地哼了一聲說:“我騙人還是你們騙人?我是來找小姐消遣的,你給我弄一屋子女鬼,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會折壽的嗎?”
娜姐頓時喊了句:“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一把抓住了娜姐的頭髮,把她的頭按在了我的褲襠裡,用腿夾着她的脖子說:“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先說,這些女鬼哪裡來的吧。”
娜姐在我褲襠裡說:“我都喘不上氣來了,你放開我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負責在這裡接收和做生意,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這些女鬼似乎都不願意說什麼,她們站在一旁什麼都不說,低着頭。我問她們:“你們沒什麼說的嗎?”
總算是走出來一個,她說:“公子,不瞞你說,是我家小姐把我們賣了的。我們是被小姐賣到這裡的,說出來真的很丟臉。”
我一聽有些意外:“什麼?那麼,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和一個老男人走了。”
“那麼老男人是誰?”我問。
“不清楚,看起來四十多歲,長臉,一米九左右,長頭髮,穿着一身紅色的大袍子,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挺兇的。”
我這時候一擡頭看到了一幅畫像,這是一個站在一面血旗下面的畫像,這打扮的男人不就是這畫中人嗎?我指着牆壁說:“可是此人?”
衆女紛紛點頭,之後都捂着鼻子哭泣去了。我這時候一把將娜姐從雙腿間拽了出來,指着牆壁說:“能告訴我這男的是誰嗎?”
“這是我們老闆啊,顧老闆。顧遠空啊!”
我看那個弄符水的,他手裡捏着一張符,看來是嚇壞了。他嚥了口唾沫後,一擡手就給我腦袋上貼了一個,他說了句:“定!”
我確實感覺到了一些能量,但是這點能量想定住我還差得遠。但是這哥們兒可不這麼認爲,他罵罵咧咧說:“和我牛逼,我弄死你。”
我慢慢伸出手撕下了這個符,然後用手一捏,真氣催動,這黃紙符噗地一聲就燒了,裡面的能量化作了一個火團,騰了起來。
這大眼兒小子直接傻了,嚥了口唾沫,擡手就要打我太陽穴。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你這兩下子,就別打了,投降吧,饒你不死。”
他一聽咕咚就跪地上了,抱着我的腿說:“爹,饒了我吧。只要是你饒了我,你就是我的親爹,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我孝敬您一輩子!”
我一聽啥氣都沒有了,笑着說:“起來吧兒子!”
他是起來了,手裡多了一把匕首,對着我的肚子就是一下。只是,我的身體瞬間有了反應,在體表形成了護體霸氣,絞碎了這把凡鐵。
他呵呵笑着,摟着我的腰,一下下的捅我,捅一下他笑一下:“呵,呵,呵,呵,呵,爹,不好意思了,你死後我會好好對待你的魂魄的。爹,你可要記住啊,我叫笑裡刀!”
他這一刀一刀的捅我,最後發現好像是不對了,他低下頭看着,這把匕首哪裡還有什麼刀刃?只有個刀柄抓在他的手裡了。前面的部分,已經碎成了粉末灑在了地面上。
“乖兒子,你還真的孝順啊!”我一根手指朝着他的腦門一點,頓時一股寒氣透體而出,他瞬間被我凍在了當場。“我還真的是太疏忽了,以後遇到你這樣的,直接殺無赦,根本不能給你任何求饒的機會。”
接着,我給他覆蓋上一層保護膜,又把一股陽屬性的真氣通過手指而出,覆蓋上了這雕像一樣的屍體。之後哈哈笑着說:“這小子太有意思了。”
我看到,這小子的靈魂在那副冰凍的軀殼裡掙扎着,當我的這至剛至陽的真氣覆蓋上之後,這靈魂頓時縮回了那軀殼之內。我明白,它根本就受不了這至陽真氣,這會將他徹底在這世界摸去。
我嘴脣輕輕一動:“爆!”
就聽嗡地一聲,在屋子的中央震盪了一下,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但是這屍體包括那靈魂,被直接震碎了。我現在對自己的控制力越發的有信心了,能夠很好的控制這罪惡曼陀羅的威力,不會失控危及到他人。
這一下,娜姐驚呆了,那些個女鬼也都跑了出去。娜姐看着我哭着說:“老闆,你饒了我,我只是個只要出八百塊錢誰都能上一晚上的表子。管事的在後面了,在後面了。”
她帶着我去了後院,然後進了一個很大的房間,在房間裡背對着我站着一個男人,他回過頭的時候朝着我笑了下,說:“楊落,你好啊!”
我一笑說:“谷三江,沒想到控制這裡的會是你這個敗類。”
“難得,你竟然認識再下,說明我的名氣還不小的嘛!”
“也可能是臭名昭著,和趙芳華一樣臭名昭著。”我說。
“不要拿我和他比,他在我這裡算個屁。”谷三江哼了一聲:“那個變態,有男人不好好當,非要給自己換個女人的身體。又捨不得自己修煉的那口丹田氣,簡直就是荒唐透頂。”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你和任九天搶魔種的事情就多麼光彩嗎?魔種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不是什麼東西,你去搶什麼呀!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忌了啊!”
“你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希望你不要說出去,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一聽似乎這件事有些不對勁兒,難不成這件事他是揹着顧長虹乾的嗎?這有可能啊!我笑着試探道:“我之所以沒把這件事告訴顧長虹,完全是因爲我討厭顧長虹,你幫我個忙,我就幫你保密,現在我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你也知道,要是顧長虹知道你私自行動,你的後果是什麼。”
他頓時滿腦袋都是汗了,六神無主。最後他突然嘿嘿笑了起來,說:“你的意思是,我倆結盟是嗎?”
“是啊,你願意嗎?”我說。
但是我可沒打算和這樣的人結盟,除非我瘋了。
他笑着說:“我當然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