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自由聯盟共和國政變已經持續了半年的時間,卻一直都沒有結束,賈老也一直沒有歸來,陳羣代賈老告訴蘇韻錦歸期未定,擔心她學業落下,特別囑咐一定不要忘記賈老教她的知識,還派人買了一些羅曼語的初學書籍給蘇韻錦,希望她能自學,同時還特別交代她賈老佈置的功課不要落下,蘇韻錦在電話裡面連連保證。
此時正是暑假快結束的時間,這一段時間,海州蘇家的那些親戚再也沒有給蘇爸爸打過電話,包括蘇寫意也沒有打來問候的電話騷擾蘇韻錦,讓蘇爸爸起初心裡有些難受到後面釋然,隔一段時間就打電話給蘇魏南問問父母的情況,並沒有打回那邊蘇家。
蘇韻錦覺得少了那邊親戚的打擾,她的生活變得更好,當然,除了時不時和她搶東西的曾建業還有賈老遲遲未歸。
這一天中午,空氣特別的悶熱,蘇韻錦在自己的屋子裡睡得不舒服,就在院子裡面的葡萄藤下搭了一個涼椅,一陣風吹過,帶着點點涼意,陽光照在葡萄藤上,落下星星點點。蘇韻錦看着葡萄藤上垂下的一串串葡萄,想着一會睡午覺起來之後一點摘幾串吃吃,想着,她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陣敲門聲,嚇得蘇韻錦“撲”地一下起來,看到自家的姥姥快步地從屋子裡面出來,聽着急促的敲門聲,她邊走變說道:“來了來了!”
洛芸打開門,當看到門口是誰的時候,她驚訝地叫道:“賈老,你回來了!”
蘇韻錦聽到洛芸的話語,立刻從涼椅上起來,蹬蹬地往門口跑來,只見賈老比起離開鳳凰縣的時候消瘦了不少,臉色蒼白,此時的他被一個警衛員和陳羣攙扶着,她擔憂地說道:“賈爺爺!”
賈老對着蘇韻錦露出一抹虛弱笑容,“妞妞,賈爺爺回來了!”
陳羣看着眼前的洛芸,來不及對蘇韻錦打招呼,對着洛芸說道:“許夫人,許大夫在家嗎?賈老身體不適!”
洛芸聽到陳羣焦急的話語,才反應過來她將客人擋在了門口,立刻避開對着他們說道:“在在!”
一羣人繞過影背牆,只見到許德仁從屋子裡走出來,穿着白大褂,寬大的粗布褲子,看到客人是誰的時候,他臉上立刻露出凝重的表情,快步地推開一扇門,對着他們說道:“快扶到裡面!”
進了屋子,賈老扶上牀,躺了下來,屋子裡站在陳羣、洛芸和賈老的警衛員,蘇韻錦看着屋子裡那麼多人,也不進去湊熱鬧,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情形。
看到許德仁爲賈老把脈,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許德仁眉頭越蹙越深,最後嘆了一口氣對着賈老說道:“賈老,您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許德仁的話一落下,在場站的人臉色一變,蘇韻錦的手緊緊地抓着門,心揪了起來。一時間,這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賈老看着一羣人臉色難看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沒辦法,老許,你也知道如今是怎麼一個情況,哎!”
許德仁搖搖頭,看着賈老眉心有兩條深深的印痕,這是經常蹙着眉頭引起的,他收回手,對着賈老問道:“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
賈老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想着事情,怎麼也睡不着!”
一旁的陳羣也補充地說道:“賈老已經有好幾個晚上都睡不着覺了,醫生說現在賈老身體不好,不能開得太多的安眠藥,會對賈老的身體有負擔,可是賈老離了安眠藥,怎麼也睡不着。”越說,陳羣臉上有些難受,賈老的身體越來越差,不少醫生建議賈老靜養,不要操心事情,可是如今的局勢怎麼能不讓人操心呢?在一次會議上,賈老倒下了,二號首長下了命令,不讓賈老再操心這些事情,一切有他們,並派了飛機,將賈老送到鳳凰縣,讓賈老來到許德仁這裡療養身體。二號首長強勢的態度終於讓賈老妥協了,他知道如果他再不會來調養好身體,他倒下就等於添亂。
蘇韻錦忍不住插嘴,軟糯糯的聲音說道:“賈爺爺,您明明答應妞妞要好好照顧身體,您這叫照顧?都照顧成這樣了,您說話不算話,會教壞小孩子,小心鼻子會張長!”
蘇韻韻的話語頓時讓賈老幹笑了幾聲,討好地說道:“爺爺錯了!”因爲蘇韻錦責怪的話語加上賈老難得尷尬的樣子,讓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放鬆了不少,陳羣笑地將蘇韻錦牽進房間,指着牀上的賈老說道:“妞妞,你得好好教訓賈爺爺,他不聽你的話!”
蘇韻錦看着老臉不好意思的賈老,重重地點點頭,認真地說道:“陳叔叔,您放心,等到賈爺爺身體恢復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蘇韻錦的話語頓時讓屋子裡面發出輕笑聲,牀上的賈老狠狠地瞪着陳羣。
許德仁輕輕咳了幾聲,掩飾住笑意,隨後對着賈老說道:“賈老,我先給你下針,先睡上一覺,睡足了,我們再說事情!”
賈老點點頭,“麻煩你了!”
聽到許德仁施診。房間裡面的人紛紛出去,留下賈老的警衛員在裡面陪着許德仁和賈老,半個小時之後,許德仁額頭上盡是汗水走了出來,身後跟着警衛員,警衛員輕手輕腳地將門關上。
許德仁看着一臉急切的陳羣道:“賈老已經睡着了,我們到客廳裡面坐!”
陳羣點點頭,對着警衛員道:“小沈,你站在這裡,一旦賈老醒了,就叫我們。”
“是!”警衛員應了一聲。
來到客廳,陳羣立刻迫不及待地問道:“許醫生,賈老的身體是不是很差,能調理好嗎?”
許德仁洗手之後,坐在陳羣的對面沉重的聲音說道:“很不好,你們也給其他的醫生檢查過賈老身體了,你應該知道賈老身體的具體情況,至於能不能調理好,就要看賈老能不能放下心頭上的事情才行,否則心上有事,這調理怎麼會好?”
許德仁的話語讓陳羣臉露難色,嘆了一口氣,憂鬱地說道:“賈老怎麼可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