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菱,冰涯,此人修爲至少在地境九級,你們盡力自保就好,不行的時候直接進入我的空間。?hp:///”離溯神色凝重道。
地境九級?!子桑菱心中一驚,離溯雖然修爲不弱,也不過剛剛地境五級的樣子,而對方比他高了如此之多,地境之上,每一級的差異都是巨大,要想自保都是極難。看來,她必須要動用神塔的力量了……
“呵呵,看來幾個小傢伙不配合啊,那本座就陪你們玩玩!”斗篷男踏空而來,一步步在空中行走,看起來卻如履平地。
“空間域!”子桑菱心底一驚,對方竟然一照面便使用了空間之力!可惜的是,她雖然知道對方用的什麼手段,可是一點應對的辦法都沒有!
只覺得周遭的空間越發地凝重,原本充斥着空氣的空間,此時空氣都變得格外粘稠,從氣體變爲了液體,再漸漸趨於固體……
子桑菱和冰涯的臉色都變成了茄子色,她們在這樣的力量之下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快進入我的空間!”離溯頂着壓力艱難道。
“不行,離溯哥哥,此人太厲害,你一個人應付不來!”子桑菱心念溝通滄海神塔,在神塔湛藍的光芒映照之下,她和離溯的靈氣開始緩緩回升。與此同時,神塔上釋放出一道遠古神的威壓,落在凝固的空間之上,讓空間漸漸形成了一絲裂痕。
“沒想到祭煉了神塔還有如此功用,本座便更捨不得割愛了。”斗篷男說着,已然來到了子桑菱面前,手指擡起子桑菱的下巴:“不過本座很好奇,萬年來都不曾有任何滄海神族祭煉神塔,你這個小丫頭是如何做到的?難道你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覺得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格外噁心,可是子桑菱此時根本動不了,只能不斷地加大對滄海神塔的聯繫,希望藉助神塔之力能夠快一些將凝固的空間打碎。
“啊!”斗篷男突然好似被什麼刺中一般,猛地縮回了捏着子桑菱下巴的手。而與此同時,子桑菱和冰涯也感覺壓力一減,周圍凝固的空間已然碎掉,他們又恢復了行動力。
“臭小子,竟然敢襲擊本座!”斗篷男暴戾的眼神向着離溯掃去,與此同時,翻手一掌,向着離溯拍去。
離溯迅速轉過身,閃過了斗篷男的一掌。然而,第二道掌風卻瞬息而至,根本不給他任何躲閃的機會。別無選擇,離溯聚起一掌向着斗篷男對去。雙掌相接的一瞬間,只覺得一陣巨大的力量襲來,那瞬間的高山仰止,讓一直不曾放棄希望的他都變得無所適從。
“離溯哥哥!”子桑菱看着離溯被拍到了海面,接着重重砸入水中,心中大驚,卻又不知能夠做什麼,因爲斗篷男的第二掌,已然向着她的方向拍來。
“阿菱!”冰涯銀色的長翅一振,雙手抱住子桑菱,向着海水中砸去。而斗篷男的掌風擦過冰涯的長翅,帶起一片銀色中帶着冰藍的羽毛。
“冰涯,你怎麼樣了?”子桑菱望着冰涯口中溢出的鮮血,心中大亂。這才一個照面的功夫,離溯冰涯便已經受了傷,她的鳳舞九天也根本還未煉成,又如何抵擋得住對方地境九級的手段?!
禁制?!突然,子桑菱靈臺一亮,她之前怎麼沒想到,她可以利用禁制之力暫時困住對方?一手拉住冰涯,再靈氣一卷將離溯也拉了過來,子桑菱雙手掐訣,對着三人所在的空間打出了一道禁制。
她這道禁制,和溪宸先前的禁制截然相反,這是困住人的陣法,她無法困住斗篷男,但是困住他們三人倒是可以。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將他們三人困在水域之中,而斗篷男想要抓住他們,就必須解開禁制,她卻可以在對方解開禁制的時候,再次佈置出禁制,再逐漸拖延時間逃離。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能寄希望於對方懂一些禁制,水平又比她差,否則,對方若是完全暴力,他們三人也不會好過……
事情似乎正在向她期待的方向發展。子桑菱一邊佈置禁制,一邊查看離溯和冰涯的傷勢。
“小丫頭,似乎還真有些手段!”斗篷男一邊玩味地開始解除禁制,一邊道:“你就是昔日滄海神島的小公主?”
子桑菱冷笑:“昔日的小公主已經有百歲了吧,我若是真的修煉了百年,又豈會今日落在你的手中?”
“丫頭,你到底是誰?”斗篷男開始變得有些認真:“真正的滄海神族不可能祭煉神塔。”
子桑菱心底一驚,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記得飛嘟的爺爺說自己是純淨的神族血脈,而棲梧顛的鳳凰也說自己是神族,可是,滄海神族並非真正的神族,而只是一個旁支而已。難道真的是子桑氏的血脈和昔日的血脈融合,從而成了真正的神族?如此荒唐蹊蹺的事,她還真的聞所未聞。
見子桑菱臉上的困惑之色,斗篷男眯了眯眼睛:“所以,丫頭,不要再爲不相干的人做事了。不如加入本座門下,同本座一起去九霄天域如何?”
子桑菱裝作天真地眨了眨眼:“你都還沒說你是誰,萬一你在九霄天域並不怎麼強,我跟着你吃虧怎麼辦?”說話之際,她又打出了幾道禁制。
“想套本座的話?”對方笑了笑:“丫頭你還是嫩了點兒。不過既然不願意配合,那本座也沒有耐心陪你耗下去了。”說罷,斗篷男手掌一翻,風雷之力在掌心聚集,接着,也不見他多少動作,他前方的禁制竟然便被吞噬掉了一塊。
子桑菱見狀大驚,可是卻根本沒有別的應對之策。不過好在離溯在吃了傷藥後好轉了不少,而冰涯也穩定了傷勢。
“阿菱,神島雖然沉沒,但是遠處水域的魔獸卻都還在。”冰涯的眸中閃爍着明亮的光,一派決然的神色。
“冰涯……”子桑菱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盡力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