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兩種元素力量在進入華選體內之後彷彿回到了溫暖的家一般,很快就適應了華選這一全新的身體。此刻華選體內聚集着三種元素的力量,這三種元素彼此佔據着一個地方,互不干擾。不過讓華選感到心安的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擁有無邊的空間一樣,似乎能夠容納更多的力量。
楊書還不清楚華選的情況,從外面看去,此刻華選依然在忍受着天火和雷電的艱熬。華選低着頭,使人看不到的面容,不過他的頭髮和衣服都已被烈焰全部燒燬,此刻整個人已一種狀態呈現在衆人面前。
“嘿,是時候解決你我之間的問題了!”楊書的身體也慢慢地飄浮起來,飛到華選的面前,“華選,不要再做縮頭烏龜了,出來受死吧。”端木雲婕是妖獸女王,任楊書再厲害也無法破壞她所設下的空間。
“鬼叫什麼呢,沒看到老子正忙着嗎?”華選緩緩地擡起頭,臉上盡是充滿自信的笑意。華選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笑着說:“得先去找件衣服來,不然這樣光溜溜的可是有傷大雅。”
說着,華選便在楊書的注視下消失了,是的他確實消失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華選邊穿着一條花變短褲出現在楊書面前:“嘿,讓你久等了。”此刻的華選只能用今非昔比這四個字來形容,縱然楊書得到了妖獸皇帝鋣娜之眼的力量,但是面對華選的時候,他的內心居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之感,至於緊張何來,楊書自己也說不清楚。看着華選,他彷彿看到汪洋大海一般,此刻華選給他的是一種浩瀚而無邊際的感覺。
楊書驚異於華選的實力而沉默,然而華選卻是依然瀟灑自如,他笑着對天狼等四隻召喚獸說:“各自去找你們喜歡的獵物吧,楊書這傢伙給你們找了不少好吃的東西呢。多吃一點,多張點肉,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虐待你們。”
“沒問題!”華選的力量增強了,衆召喚獸的力量也同樣加強了,特別是天狼和血蟒這兩隻攻擊型的召喚獸,在接到華選命令的時候,一狼一蛇立即朝餘下的印度白象和月輪巨蟒發動了進攻。
召喚獸和華選的心意相同,它們知道華選對體積龐大的印度白象和月輪巨蟒不感興趣,肯定不會將它們收爲己有,這樣一來此二者便成了天狼和血蟒的最佳口糧了。
“主人,人家不依啦,我現在還無法攻擊其他人呢。”
“那你跟邪惡之樹就先回去吧,以後我回給你們多找一些食物的。”
“說好了哦,可別忘了。”荒之蟲似乎並不怎麼喜歡血腥的畫面,聽到華選這句話,它則是甜甜一笑,繞着華選快速地轉了幾個圈。華選笑着點點頭,將荒之蟲和邪惡之樹都招回了異空間。
“好了,接下來該處理我們之間的事了。”華選打了一個呵欠,隨後伸出了三根手指頭,“我的攻擊會在撒秒後開始,你要做好心裡準備哦。”
“一。”
“二。”
當華選數到二的時候,楊書突然大吼一聲。
“三。”
楊書雙手高舉,在他雙手之間凝結出一個巨大的黑色能量球。然而這個時候華選卻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二人的距離不過十幾釐米!
出拳,快如閃電的一拳!華選瞬間出拳,楊書的身體立即震動了一下,但是他並沒有被擊飛或擊退。然而華選卻是瞬間消失了,當他出現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距離楊書百來米的地方。
“碰!”華選又一次揮拳擊中楊書的腹部,這一次楊書的身體因爲劇烈無比的疼痛,而彎下了腰。
“滋味怎麼樣?”華選笑着說。
“你別得意,只要我完成這個能量球,到時候一定讓你灰飛煙滅。”
“哦,我好怕。”華選不是英雄,他也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英雄,所以他絕不會給敵人喘息的機會,所以他進攻了,瘋狂地進攻!一時之見拳頭如暴雨一般砸向楊書,且聽“啊咄哦!”,華選的重拳終於將楊書擊飛。在楊書的身體快要砸到地面的時候,華選突然出現,旋腳將楊書再次踢到空中。
華選再次出現在楊書面前,並用水的力量將楊書冰封,然後又重重地給了他一腳。
“去見上帝吧!”楊書的身體在空中被幾十道雷電連續劈中,同時華選還將楊書凝聚而成的黑色能量球像足球一樣踢向楊書。
“不”楊書的身體在他的怒吼之中被自己凝聚的黑色能量球完全銷燬。
“結束了?”華選歪着頭,看着天空道,“真沒意思,我還沒玩夠呢。”
“主人,不是還有這麼多妖獸嗎,咱們盡情地玩啊!”血蟒這邊也戰勝了月輪巨蟒,此刻它的身體比以往膨脹了一倍有餘,看着血蟒那鼓起的腹部,華選笑着說:“你還是回去慢慢消化吧。”
“嗷嗚”天狼如吞印度神牛一樣將印度白象吞進了肚子裡,不知是出於對敵人的尊敬,還是有感於召喚獸的處境,天狼站在石頭上發出了一聲悲鳴。
“到這裡差不多該結束了,這些妖獸就留給這些正道朋友們解決吧,他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說着,華選就將天狼和血蟒招回異空間,而他自己則是飛回那早已破敗不堪的酒店。
戰鬥還在繼續,只不過華選並不只參與者罷了,妖獸們並沒有因爲楊書的死而散開,反是更加兇殘地對着衆人發起了猛攻。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華選一邊收拾着行禮,一邊唱着歌。門並沒有鎖,當華選收拾完畢的時候,強尼孤身一人出現在華選的門口。
“強尼先生,請問你是來打架的,還是來告別的?”華選的心情很好,不過誰也不知道他那張笑容的下面到底包藏着一顆怎麼樣的心。
強尼的精神看起來不怎麼好,他有些淡然地對華選說:“我要回去繼續修行,以後可能再也不回中國了。”
“所以,你這是來向我告別的嘍?”華選笑着說。
“應該算是吧,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該謝你,還是恨你。”強尼說得很直白,不過他臉上並沒有任何仇恨的表情。
“依照常理來說,我殺了你師弟,你應該恨我。”
“其實在師弟回中國的時候,我師父就已經預料到了他的結局,我之所以會把孔雀王的影舍利交給他,就是想勸他及時懸崖勒馬,但是他最終還是無法抵制權欲的誘惑。我並不恨你,我算是半個出家人,早已看破了塵世一切,師弟的死也是天命,怨不得你,不過在離開之前,我想奉勸你一句,希望你日後不要踏上他的後塵。”
“放心吧,我還沒有白癡到那個地步。”華選笑了笑,之後便提起行李箱,“我要走了,咱們以後有空緣在見吧。”
“有緣再見。”強尼宣了一聲佛號,目送華選消失在走道上。
當華選準備到大廳結帳的時候,他發現大廳內一片混亂,那些明星什麼的都因爲剛纔那場混亂而逃離了。看着空蕩蕩的大廳,華選笑着聳聳肩,隨後轉身走出酒店。
華選並未立即回上海,他坐上了去四川錦竹的火車。
回家了。
在火車上華選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其實他本可以直接飛回去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自己的故鄉,一想到母親那座已經長滿雜草的墳,華選的心便突然悸動起來。華選並不知道讓他心悸的何物,他只知道一想到故鄉的花草,他的思緒就會回到多年前的那段曾經甜美而心碎的時光。
故鄉,一別已有好幾年了。
不是有這麼一首詩麼:“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催。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此刻華選所遇到的正是這種情況,從當初離家獨自一人到寧波打工,到現在衣錦還鄉(如果還稱得上是衣錦還鄉的話),時光荏苒,便如流水一般易逝難返。華家村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處於兩座山山腳的平原地帶,在華家村的村外有一條河,這條河是山上的溪流匯聚而成。
華選一人站在熟悉的河岸旁,望着眼前清澈的河水怔怔出神。經過這麼多年的沖刷,河牀明顯變淺了許多,此刻有十幾個年紀在十七八隨的青年女在河灘上嬉鬧着,他們的衣着都比較乾淨,而且還在河岸旁搭着帳篷,想來不是這個地方的孩子。
還記得多年前,華選帶着妹妹華綠葉和秦子鈴經常來這裡嬉鬧。華家村的地理位置雖然不錯,但是因爲種種原因,村人都不富裕,像華選這樣的家庭的就有十幾戶。
此刻華選的穿着顯得比較樸素,不過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他身上全是名牌,身上衣服和褲子都是意大利名牌“背靠背”(Kappa),腳上穿的也是意大利名牌“跳跳魚”,光是他這一身行頭,起碼要兩千多塊人民幣。華選身上並沒有裝飾,他不太喜歡手錶或者項鍊之類的物品。
“哎,你們看!”這時候那些嬉鬧的青年們看到了華選。
“哇哦,帥哥啊。”
華選輕輕看了衆人一眼,隨後朝着遠處的華家村走去。
道路還是沒變,就連旁邊的樹也依然,只不過距離當初華選離開的時候,這裡的樹明顯變得粗大了許多。
“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還記得我。”華選在心裡暗道了一句。老遠得,他就看到了幾個老漢坐在村前的橋頭旁,橋頭有一棵很大的榕樹,以前這裡經常有許多老人聚集在這裡下棋聊天。
華選走了過去,當華選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入眼處竟然全是熟悉的面容。一種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情素瞬間涌上心頭,這一刻華選的眼睛竟有些溼潤了。
“嘿,抽車保帥也沒用,看我的,將軍!”一個老人給對手將了一軍,之後裂着嘴朗聲大笑,他笑的時候還會露出一派參差不齊的黃牙齒。
“再來!”
“再來幾次都沒用,你還是照輸不誤。”
呵,十幾年不變的臺詞了,華選居然又聽到了。
“咦,你是”這時候有人發現了華選。
“你你不是你不是華老三家的娃子嗎!”一個老人叫了起來。
“阿選!”一個年紀約有五十多歲的男子猛然站起來,他朝前走了幾步,隨後對着華選伸出顫抖的手,“你是阿選?”
“秦叔,我是阿選。”華選的眼睛紅了,也溼了。
“好小子!”男子急忙上前,將華選重重地抱入懷裡,“這麼多年了,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自華選的父親去世之後,這個男子便曾經多方照顧華選一家,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華選的岳父,秦子鈴的親生父親。
“秦叔,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華選勉強一笑,儘量把自己的眼淚吞入腹中。男人是不能流淚的,就是這種場景也不能!
“阿選,你小子終於肯回來了啊,外頭的世界怎麼樣,是不是比咱們這裡更豐富啊?”一個老頭拄着柺杖,裂着黃牙大笑。
“三爺,外面的世界也不怎麼樣,還是咱們這裡好啊。”華選笑着說。
“好小子,算你還有點良心。”華家村的人大部分都姓華,而且他們屬於同一個宗室,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們只要是姓華的,都是親戚。像秦子鈴的父親秦明這些都屬於外來住戶,不過因爲他們在這裡住的時間長了,也便融入了這個大家庭,不分彼此。
“阿選,這些年你在外面過得怎麼樣?”一箇中年男子笑問道。
“還可以吧,至少現在有房有車。”華選笑着說。華選的力量恢復之後,他的身體也逐漸地開始發生了變化,不過幾天時間,他的身體就長高了十多釐米,基本上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而且在華選的刻意施爲下,他的皮膚也比以前黑了許多,只不過還沒有達到以前那種程度而已。
“結婚了沒?”這時候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其中還有一些年輕人。這些年輕人在華選離開的時候都還是孩童,轉眼間便變成大人了。一說到結婚這個問題,秦明的臉色明顯變了,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無法忘懷他的那個獨生女。
“結婚了。”華選笑着說,“娶了四個女人。”這話一出,衆人立即譁然,大部分人都不相信華選所說的話。
“臭小子,照實說!”一個老人面露正色道,“把你老婆和娃的名字都說出來,我也好在族譜裡記上他們的名字。”
“大爺,我沒說錯,我確實娶了四個老婆。”華選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我們不是在中國結婚的,我們是在美國辦的結婚證,現在美國那邊實行多夫多妻制,在他們那邊沒有規定結婚到底要多少人。”
“美國,你去美國了?”一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男孩叫了起來,“選哥,你去美國了?”村裡的人都認識華選,除了那些華選離開後纔出生的孩子。
“娃,阿選說的是真的嗎?”那個男孩的父親問道。
“嗯,美國的有好幾個洲都實行了婚姻改革,選哥說得沒有錯。”
經過男孩這麼一驗證,衆人立即歡呼起來,反應最大的是華選口中聲稱的“大爺”,他用枯瘦的手抓住華選強壯的手臂說:“有娃了嗎?”
“還沒呢,我們才結婚沒多久。”華選笑着說。
“回去好好幹,多生幾個娃,日後把咱們華家村的名氣都打出去!”大爺顯得十分興奮,能名楊天下,可是他們這一輩人最大的夢想啊。
華選見秦明的臉色不好,他也不隱瞞,當着衆人的面對秦明說:“秦叔,我已經找到鈴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