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夫人急了,這兩個人就這麼的沒了?
心裡想着就要去涅樑府報案,還未等她帶着人出門,袁三夫人的大嫂子曲董氏帶着丫鬟婆子到了袁三夫人這裡,那一張臉陰沉的能擠出墨汁來似的,還未等袁三夫人開口,曲董氏便讓她閉上嘴,“人你別找了!”
袁三夫人心中一驚,“可……可是出了意外?”
曲董氏倒吸一口冷氣,咬牙切齒的道:“我倒是希望出了什麼大意外,死了倒是一了白了!”
袁三夫人渾身一陣,有些不敢聽下去了……
董氏帶着袁二夫人往外院的大書房而去,袁三夫人立馬心裡沒底,進了那院子內,不但有袁三夫人孃家兄嫂在,還有着其他昨夜未歸的遠途賓客,看着她的目光都帶着同情、嘲笑還有着看戲的神色,袁三夫人心裡跌入谷底一般。
進了門,袁三夫人就看到袁二夫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哭,頓時就從頭頂涼到了腳趾頭!
這是怎麼着了?
看到袁三夫人來了,袁二夫人一把撲上去,“我真的是被人打昏了,我什麼都沒做過,你信我!”
“放屁!”曲董氏厲聲喝道,“被人打昏的可真是巧,居然昏到外院的書房來了……還……袁家乃是大家族,你一個有夫之婦居然如此不檢點!”曲董氏幾次欲言又難以啓齒,那一張臉卻是說不出的難看!
“夫人您聽我說!的確是昨晚聽見有小丫鬟來尋雁然,說是有幾位沒走的小姐投緣請她過去談通宵,我就允了,可又不放心便在後面跟着,誰知……誰知幾個小丫鬟七拐八繞的我就沒追上,這就到處找,又怕驚動了府裡頭添麻煩,問了小廝,纔給我指了這個方向,我就朝着這邊去了,卻……卻不知爲何就昏了過去,醒來就已經在這兒了!”
“當我們都是傻子?”曲董氏滿臉猙獰的道:“你住了小姑的院子,丟了人不找她幫忙,卻自個兒去尋,還尋到了外院滿是爺們兒的地方,你這話是糊弄鬼聽呢吧?那麼多雙眼睛看着你跟……你跟……跟那個死鬼在一塊兒,你還敢狡辯?!”曲董氏恨不得上前抓了這袁二夫人個滿臉花了!
“大嫂,二夫人不是那種人,雁然呢?”袁三夫人這會兒心裡已經是說不出的難堪了,吐這仨字已經是咬牙切齒,這已經不僅僅是丟了面子的事了!
袁二夫人立馬慌了,“雁然,雁然去哪兒了?快找,快去找!”說着,袁二夫人就要起身出去,卻被曲董氏給擋了回來,“事兒還沒說清楚,你不能走!”
“污衊!你們污衊我!”袁二夫人聲嘶力竭的喊,卻被袁三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怒吼道:“別丟人了!”
袁二夫人就是哭,袁三夫人好說歹說請了曲董氏派人出去找雁然!
略是晚上的時候,曹府的小廝找上門,說是問他們公子是否還在府上,袁三夫人心頭一驚,董氏忙問是哪一家,卻被告知是曹御史曹府!昨兒曹御史帶着孫子來給老太爺祝壽的,老太爺先回了,公子卻跟幾個好友吃酒徹夜未歸,而且是至今都未歸!
袁三夫人忙問是哪個,卻是曹夢逸!
曲董氏看向袁三夫人的臉色滿是冷笑,“娘串爺們兒,姑娘跟人私奔,真是好家風!”
袁三夫人恨不得一拳頭敲死自己,可昨晚客人唯獨就少了袁雁然和這曹夢逸,她縱是有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曲家派人找到曹夢逸和袁雁然已經是第三日清早,只將二人帶回後,曲家便關了大門,所有人閉門不出!連帶着袁三夫人都搬離了曲家,卻也沒有與袁二夫人同住,自己住在了一個客棧裡。
祁善到王府給葉雲水回這事兒的時候不免嘖嘖的道:“小嫂,你怎麼就算準了袁二夫人會不放心,而且還不會聲張自個兒追出去找?她不自個兒到外院,還真不好下手!”
“袁二夫人那謹慎的人誰都不信的,自是連袁三夫人也信不過,即便袁三夫人不聲張,往後她也總有把柄被袁三夫人拿手裡她怎能願意?那袁雁然腦袋削尖了往王府裡鑽,恨不得馬上就一躍而成世子妃呢!袁二夫人要名聲,當面回了旁人家小姐的邀請怕人說她刻薄,可有寶貝着袁雁然怕出事,她定會自個兒跟着去的。早前我沒生兜兜那會兒,不是連王妃嫡親外甥女對王妃感恩,入府侍奉世子爺的招牌都打出來了?”葉雲水想起聽說的那些個小話就覺得好笑。
祁善沉了沉,“那陣子二哥的確挺難的。”
“蕭飛還是個堪用的?”葉雲水轉了話題,在她未生兜兜之前的那一段的心酸日子她不願再想起。
祁善點了點頭,“還頂用,做起事來是個狠的,配的那藥愣是讓姓曹那小子兩日都沒醒,不過這回袁家的臉丟大發了,順着蛛絲馬跡的,難免不會想到你身上……”
葉雲水不以爲然,“找我?我現在巴不得有人來找我麻煩,好讓我下地能活動活動!”這月子坐的葉雲水心裡跟貓抓似的,實在難受,“怪就怪曹夢逸那小子不是個東西,找良家?他也配!”
葉蕭飛是把曹夢逸帶出曲府才動的手,騙了他說是去個好地兒,找良家女……曹夢逸流着口水就去了,卻被葉蕭飛下了藥綁了跟袁雁然扔了一起,葉雲水當初找上曹夢逸一是爲了解恨,二也只有他這種臭名聲的人最合適了!
這種人,就算他辦了好事都會讓人懷疑他圖謀不軌的,不找他找誰?
祁善輕咳了兩聲,“辦差事的那幾個人被二哥帶走了,你不用擔心有後顧之憂。”
“沒什麼可擔心的,如若不是二舅夫人逼的太狠,我總不至於讓她出這種醜聞!”葉雲水從不怕麻煩找上她,她一個坐月子的產婦,她真就不信袁家能拿她如何!最主要的是她現在生了長子秦公楠,可不是之前那個出身差的商人之女了!
出了這種醜聞,袁家女往後休想在涅樑城裡的人家說親了,葉雲水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袁二夫人被人瞧見不明不白的跟了曲府的大老爺在書房,後來有婆子來查沒失過身子,可這臉皮也丟大發了!袁雁然被人帶走兩日,雖是完璧之身但名聲盡毀,恐怕曹夢逸那個畜生還得擔一把干係,娶了袁雁然。
不過這等失德之女是做不得正妻的!
袁雁然如今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給曹夢逸做妾,要麼剃了頭髮當姑子去!
葉雲水半點兒心軟都未有,她沒讓葉蕭飛給曹夢逸下點兒**藥毀了袁雁然清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想起祁善把事兒栽了曲府大老爺頭上,葉雲水不由得問道:“那曲家大老爺跟你有仇?”本是說隨意的扔了外院就成,祁善卻能把人弄進書房去……
“是有點兒恩怨。”祁善也沒瞞他,二人正絮叨着,秦穆戎從外間回來,祁善起身相迎,秦穆戎也坐了內間門口。
“剛剛三舅夫人找了來,說請王府出面料理下此事,王爺推辭了,至於往後袁家如何辦,就不是我們的事了!”秦穆戎上前幾步逗着搖牀裡的兜兜,“給爹親一個!”
祁善看了秦穆戎一臉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隨即心頭一股酸,“事成了,我也給小嫂交待完了,過幾日我再來。”
“你何時去西北?”秦穆戎忽的問道,讓葉雲水一怔,“小公爺要去西北嗎?”
“是啊,家如今也分了,我就是一個閒散公爺,不料理我的藥膳鋪子去,拿什麼過日子?”祁善語氣帶着點兒失落,葉雲水安慰的道:“小公爺走時再來一趟,我擺席面給你送行。”
“弟弟應下謝過小嫂了,不過兜兜滿月和您冊封之日這兩頓酒可不算在內!”祁善說完笑嘻嘻的轉身而去。
秦穆戎抽抽着嘴角,心中卻道:不過是客套兩句,他還真接着了!
葉雲水看着祁善離去心頭一嘆,轉向秦穆戎言道:“二舅夫人那邊怎樣了?”
“在等二舅父的休書。”秦穆戎的語氣淡然,心頭卻頗有喜意,“這兩日朝堂上的御史摺子雪片一般的上呈,紛紛要求撤換二舅父的軍職、曹御史這次是徹底的沒了臉面,提了辭呈,但堅決不允袁雁然進門,要把曹夢逸逐出族譜,還是被曹老夫人保下來了,不過還是被家法處置,打斷了腿,就這麼一個嫡孫,他也捨不得。”
葉雲水滿是不屑,“這時候了還想立牌坊?上樑不正下樑歪,出曹夢逸那麼個腌臢貨,那曹御史也不是個好東西!”二舅夫人被休是必然的,葉雲水一點兒都不奇怪。
“這次錯打正招,袁家走投無路自會來找我,估計兩日後袁家的急信就會到,就看二舅父出什麼籌碼了!”秦穆戎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葉雲水問道:“不會去尋王爺嗎?”
“王爺近幾日整天被追問着與袁家的事,一氣之下把忠勇伯給打掉了一顆牙,告到了聖上那裡,雖是被太后給駁了回來,但老頭子心情很差,整日待在‘翰堂’裡不出門,而且,袁家找上他不是羊入虎口麼……”秦穆戎徑自的想着不由得笑出聲,葉雲水看在眼裡也是無奈,這父子倆的仇還真是難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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