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視線在那條魚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並沒有伸手去接魚。
“我吃飽了。”
哼哼!
小豬旺財沒臉沒皮地湊過來,一對小眼睛只是盯緊即墨流年手裡的魚。
不等即墨流年反應,秦川已經將小東西從地上抱起來,走到湖邊將它扔進水裡。
“就知道吃,給我好好把自己洗乾淨。”
水花濺起,旺財沉下去,又浮下來,看着站在岸上的主人,無辜地哼哼了兩聲。
即墨流年擡臉看了看它,自己這纔開始吃魚,秦川就走到大石邊,摸了摸上面曬着的衣服。
臨近初夏,陽光溫暖,石頭也是曬暖,衣服早已經快乾了。
她拿了衣服套到身上,然後就將即墨流年的褲子摺好送過來。
遠處山坡上,有驚鳥飛起。
秦川轉過臉,注視着鳥兒飛起的方向。
即墨流年穿好她幫他洗過的褲子,從草地上站起身來,也和她一起擡起臉,看向天空。
注意到天空中掠過的黑色身影,他脣角輕輕揚起,然後就擡手捏住嘴脣,吹了一聲唿哨。
半空中,黑色鷹隼盤旋了一圈,立刻就從半空中飛出來,落在即墨流年伸出來的手臂上。
這隻鷹隼,正是他養的墨玉。
輕輕撫了撫墨玉的頸,即墨流年伸手取下墨玉腿上繫着的一塊布絹展開,看過之後,立刻神情一鬆,將手中的布絹遞給秦川。
“父王已經接過消息,帶兵離開春獵大營,你爺爺正在帶人四下尋找我們的下落。”
“它可分得清是不是我們的人馬?”秦川問。
“它認得。”即墨流年點頭。
“那……我們就讓它帶信去給爺爺吧!”
秦川走過來,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料,隨便抓了一根燒焦的樹枝過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立刻就將布料繫到墨玉的腿上,她就擡手覆上墨玉的頸。
“去吧……找人來接應我們。”
墨玉飛身而起,在山谷上空盤旋了一圈,很快就消失在遠方天際。
“昨天晚上着了那麼大的火,秦將軍肯定也會被火光吸引,應該不會太遠。”即墨流年微眯着眸子看着頭頂的天空,“想來……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接應我們。”
“此處密境,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秦川收回目光,“我們到谷外等吧。”
“好。”
即墨流年輕應,她就將旺財喚過來。
二人簡單地將地上的火處理了一下,帶上小豬一起,走出這處密谷。
剛出密谷谷口,旺財就哼哼起來。
此時,秦川和即墨流年都已經捕捉到外面的馬蹄聲,同時收住腳步靠到谷口一側的凹陷處。
即墨流年就探出臉來,看向谷外。
目光入處,果然見數騎奔來。
馬背上的人皆是套着黑色的騎裝,外面覆着黑色精甲。
對方只有四五個人,就算是敵人僞裝,即墨流年也有自信,可以挽回局面。
“好像是秦家軍的斥侯,我去看看,在我沒有招呼你之前,不要出來。”即墨流年叮囑秦川一句,人就從藏身處走出來,“你們幾個,可是秦家軍的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