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剛剛醒過來,那個黑衣人就如同幽魂一樣的緩緩飄了過來,身體微微前傾着,蒼白的面孔上,一雙微泛血紅的雙目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看他的面部特徵,似乎還是一個東方人。
黑衣人手搭到了孫易的手腕上,細細地號着脈,竟然還是中醫的號脈手法,當然,倭國和棒子國也有中醫傳承,他不開口,孫易也不知道他是哪國人,而且孫易對於他是哪國人也沒有什麼興趣,只想知道自己具體在哪裡。
黑衣人的臉上閃過濃濃的驚奇之色,然後拔開孫易的上衣,看着他肩頭處十分明顯的牙印,還伸手捅了捅,跟着取出了一個針筒,抽了孫易滿滿的一針筒的血。
“嘿哥們,說句話!”孫易向他揚了揚下巴道。
黑衣人只是看看孫易,然後微微地搖了搖頭,放好了抽血的針筒,然後又開始扒他的褲子,開始對他的小傢伙動手動腳。
“住手,住手,我警告你啊,我特麼不喜歡男人的,你要是再敢動我,老子寧死不從!”孫易晃着身子大吼大叫着。
黑衣人像是啞巴一樣的點了點頭,然後拿着針筒悄悄地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一個穿着緊身皮衣,酒紅色的長髮,身軀豐滿的女子走了過來,看着眼熟,長得挺像斯嘉麗的,在巴而圖的王宮被自己揪着頭髮一拳打翻的女槍手好像就是她。
“嗨,我們又見面了!”孫易向她揚了揚手,可惜自己的手被不知什麼材料製成的銬鐐死死地扣在鐵牀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斯嘉麗探着身子,十分迷醉般地在孫易的頸側深深地嗅了一口,“你還真是一個不一般的男人,我喜歡你!”斯嘉麗說着,狠狠地一口咬到了孫易的脖子上,幸好沒有太用力,要不然的話非把動脈咬斷不可。
孫易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晃着腦袋躲開了她的牙齒,“謝謝,不過你這種喜歡方式挺特殊的!太熱情奔放了,我有些受不了!”
斯嘉麗舔着嘴角的鮮血,甚至還伸出巧舌把他頸側的鮮血舔了個乾淨,雙手在他的身上滑動着,然後直探要害。
孫易吃過了自己的藥粉以後身體就已經恢復過來了,再加上他本來對那種事就沒什麼剋制能力,被這個如同性*感女神般的斯嘉麗一摸,頓時就有了反應。
孫易看了看四角處的那些監控探頭,有些羞澀地乾笑了一聲,“大庭廣衆之下,不好吧!”
“不必害羞!閉上眼睛盡情享受就好了,我覺得你是個特別的人,所以纔會親自出手的,至於那些監控,不用擔心,早已經被我關閉了!”
斯嘉力說着,手上的動作更快了,頻率高得嚇人,孫易堅持了不到十分鐘,身體就僵硬了起來。
斯嘉麗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摸出一個試管來,把所有的東西一滴落的全都接了下來,然後咯咯地笑着向外走去。
“嘿,說你呢,好歹你把褲子給我提上啊!”孫易大叫着道。
斯嘉麗並沒有理會他,只是擺擺手就離開了這個昏暗狹小的禁閉室,孫易輕嘆了一口氣,扭着身子,勉強把傢伙藏了起來,自己可不是那種暴露癖狂。
沒飯吃,也沒有水喝,他似乎被人遺忘了,悄悄地從頭髮裡頭摸出一根鋼絲,準備把手上的銬鐐打開,可是捅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鑰匙孔,這個時候孫易纔有些傻了,銬住自己的鐐銬,竟然沒有那東西,是直接焊死的,這下子孫易空有一身的本事也沒辦法逃生了。
孫易輕嘆了一聲,不得不開始閉目養神,想着還在家中等着自己回去的夢嵐姐,羅丹,柳雙雙還有白雲,甚至是柳姐。
孫易努力地壓下了心頭的千思萬緒,不知怎麼的就琢磨起了川地羅家老太太教給自己的太極口訣。
之前孫易學這東西,完全就是憑着一股蠻勁照葫蘆畫瓢,什麼口訣之類的根本就沒有深入去理會,太極拳嘛,中心思想無非就是借力用力,就憑自己的力量,沒力也能生生地借過四兩力來,沒有千斤也能硬撥出個千斤來。
但是此時再一琢磨這太極口訣,漸漸地有了一些深入的領會,都說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這太極拳發展到現在,已經並不僅僅是一種武學拳術,特別是太極拳意對身體上的控制,更是達到了一般武學難以達到的高度。
當孫易琢磨到筋骨梢的時候,心中一動,不由得想起了謝老傳給自己的分筋錯骨手,手臂突然微微一顫,咯的一聲輕響,手腕處的關節被自行卸了下來,嚇了孫易一跳,手臂再一抖,鬆垮的關節再一次被接上,甚至連疼痛都沒有。
孫易忍不住驚咦了一聲,當初他聽羅遠堂說起武林中事,提到過孫易十分好奇的縮骨功,一個成年人都穿嬰兒的衣服,還能再塞進去幾個酒瓶子,甚是神奇。
羅遠堂告訴他,這種縮骨功其實就是打散全身的關節,將骨胳以異常的位置揉縮在一起,這種功夫需要自幼練起,而且太遭罪了,現在基本上失傳了,會的不多,個個都屬於傳統文化代表人物,年齡都在六十歲往上了,等他們死了,這門功夫就算是失傳了。
分筋錯骨手用在別人的身上,就是一種接骨或是拆骨的手段,但是用在自己的身上,就有着與縮骨功異曲同功之妙。
孫易試了一下,把自己手上的關節全部甩脫之後,骨胳擠壓着肌肉強行扭曲在一起,真的可以從銬鐐中脫困出來。
但是腳上就不一樣了,人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在一雙腳上,所以腳的骨胳更硬,連接得也更加緊密,當初謝老說過了,人體任何部位的骨胳在正骨的時候都沒有腳部的難度大,所以孫易無法甩開腳上的鐐銬,只能靜等時機。
幸好沒讓他等多久,餓了三天,渴了三天之後,那個斯嘉麗又回來了,甩着一頭酒紅色的長髮歪着腦袋看着孫易。
孫易有氣無力地哼哼着道:“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我是沒有力氣了,麻煩你速度快點!”
斯嘉麗輕笑了起來,修長而又潔白的手指輕點在孫易的胸口,她發現,這個斯嘉麗一點也沒有西方人進化不完全的那種體毛,倒是像東方人一樣,只有一些細微的絨毛,光滑如鏡,不過現又渴又餓的孫易早就沒了那份心思。
“走吧,長老要見你!”斯嘉麗輕笑着道,然後把他從鐵牀上解了下來。
孫易戴着沉重的鐐銬,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着,身體也是歪歪扭扭的,似乎這三天的飢渴已經把他折騰到底了。
“真是脆弱!”斯嘉麗對幾乎歪到自己身上的孫易皺了皺眉頭,小巧的鼻子微微一皺,竟然有一種可愛的感覺,要知道這傢伙可是殺人不眨眼啊。
斯嘉麗似乎很厭惡孫易會靠在他的身上,索性就把他的腳鐐解開了,能邁開步子的孫易走得也穩當了一些,仍然是一臉的菜色,走一步哼哼一聲,氣得斯嘉麗一腳就踢在他的屁股上。
孫易跟着斯嘉麗出了這個地下囚室,然後就是一個昏暗的大堂,四周點着蠟燭,蠟燭還有着淡幽幽的香氣,透着一種古老與蒼桑。
這個昏暗色調的大堂是什麼地方他不知道,但是那些一支支胳膊粗的蠟燭他卻知道,當初在京城,安琪帶他到頂級娛樂場所尋樂的時候,點的蠟燭就是這一種,據說是用純天然的鯨腦油製成,胳膊粗的那麼一根沒有十幾萬塊都別想,而且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屬於國際禁運品。
當初點上兩支就覺得是在燒錢的,但是在這個大堂裡頭,卻點了一百多支,算一算,一天晚上光燒蠟燭就要小兩千萬,這纔是真正的土豪,閒着沒事燒錢玩,相比之下,孫易就是那個鄉下土包子。
斯嘉麗將他領到了大堂的最中央之後就隱入了黑暗當中,跟着有兩個壯碩到了極點的大漢走了過來,鼓着比孫易大腿還要粗壯兩圈的手臂按到了他的肩頭上,強行將他按得跪到了地上。
大堂深入的蠟燭突然爆燃了起來,孫易這才發現,在盡頭的高手,一張華麗到極點的椅子上,坐着一個華麗到極點的老頭。
怎麼個華麗法呢?孫易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了,但是仍然差點被亮瞎了眼睛,僅僅是椅子扶手上兩那顆拳頭般大的鑽石,就堪稱光明之山,那張椅子似乎也是純金製做的成的,雕功更是精細到了極點。
就這麼一張椅子扛出去賣掉,都夠一個富豪之家吃喝幾輩子受用不盡,打着滾的花都用不了。
椅子上的老者穿着一套暗紅色的,很有中世紀風格的長袍,衣服的邊角上金絲盤繞,再加上硬質的高立領,還有他古板的臉色,讓人如同置身於中世紀的城堡當中。
老頭手按着椅子上碩大的鑽石,輕輕地站了起來,長長的袍子拖着地面,腳步極輕,如同在地面上飄行一般,鼻腔中發出一陣陣悠長的輕哼聲,聲音悠遠,當他開始唱起孫易聽不懂的歌聲時,更顯得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