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眉立刻露了出笑臉,然後腳下一點就跳了起來,穩穩地落到了一根木樁上。
只是她一落下來,下意識地一凝氣沉身,崩的一聲,木樁齊齊地裂成了兩半。
藍眉的身體微微一晃,數個鋼球跟着晃動了起來,她這麼一動才發現,因爲內息的快速增長,她已經無法控制了,甚至內息涌動帶動氣血亂竄,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老平叔哈哈地笑道:“怎麼樣,現在知道拔苗助長的苦頭了吧!”
“師父,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藍眉沉聲道,再一次努力了起來。
老平叔指指牆角,那裡堆着幾十根同樣的木樁,“沒事,你有大把的時間用來練習,我去睡個回籠覺!”
看着老平叔臉上猥瑣的微笑,藍眉呸了一口,睡什麼回籠覺,說不定又去哪裡風流快活呢。
相比藍眉的努力,孫易都快要瘋了,打座練氣足足十多天了,什麼練精化虛他沒有感受到,那股子邪火燒得他都快要瘋了,兩隻眼睛都是通紅通紅的,現在要是把他扔到大街上去,來頭母豬他都能直接當衆爬上去。
對此月色和尚也是一籌莫展,孫易的問題在於他自己,任何外力都無法相助,幸好還有那種藥丹,在緊急時刻多少還能緩解一些。
“死和尚,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孫易揪住月色和尚怒聲道,他的神智都受到了影響。
月色和尚不停地搖着頭,“孫居士,這是你本身內神壯大的後果,任何人都幫不了你!”
“那你就去死吧!”孫易怒吼了一聲,重重地一拳轟擊了過來,目標直指月色的大光頭,那光閃閃的大腦袋讓孫易愈發惱火起來。
月色和尚的身體一震,被孫易揪住的衣服破裂,抽身就退,同時雙掌一擡就擋了過去。
孫易的重拳轟在他的雙掌上,像是捱了一記炮彈似的,月色和尚的雙臂波浪似的震動着,身體一震就飛了起來,砰地一聲撞到了牆壁上,將牆壁立刻就震出一個凹坑來。
孫易的腳下一滑追了上來,重重地一腳踹了過去,月色和尚的身體一滑坐了下去,孫易的腿從他的頭頂上掠過,砰地一聲深深地扎進了牆壁裡頭,從隔壁探了出來。
月色和尚的身形一扭就向一側滑去,孫易一扭身,高高支起的帳蓬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雖說沒有受傷,可是被這玩意給抽住了,哪怕月色和尚已經頓悟,放到佛門也稱得上是高僧了,仍然滿臉通紅,怒火中燒。
孫易拔回了自己的大腿,腿一擡,風車一樣的向月色和尚掃了過去。
月色和尚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大的意志力硬是把怒火壓了下去,一仰身閃過孫易這一腳,跟着足間一擡,一腳點在了孫易的腹股溝處,正是孫易極難着力的地方。
論起實力,月色和尚遠遠不如孫易,但是論起技巧來,身爲傳經僧,專精數種少林絕學,而懂得的武學更是不知有多少,真要是算起來,相當於曼陀山莊王語嫣那般的存在。
這一腳踢過去,正值孫易舊力憶去,新力未生之時,時機掐算得恰到好處,自從月色和尚頓悟以來,不但佛法瞬通,就連武學都有着極大的長進,若是換做從前,他是絕對不敢這麼幹的。
孫易的身形一晃,砰地一聲撞到了牆上,月色和尚時機掐得極準的這一腳,換成一般的高手,就算是股骨頭不斷裂也要躺上幾天,可是放到孫易的身上,也只是身體一晃撞到了牆上,僅此而已,然後屁事都沒有。
無論是肉身的力量還是武學技巧,世間萬法歸一,無論哪一種練到了極致都可以從量變達到質變,孫易一身蠻力再加上九圖邪功所強行催生的內息之力,讓他已經達到了他自身的一個極限,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邪火刺激得失去理智。
甚至在此時的孫易眼中,月色和尚並不僅僅是一個和尚,還是一個力量與邪火發泄的目標。
月色和尚模樣並不差,否則的話也不會被三個中年婦女琢磨着給輪了,眉清目秀,眉紅齒白,在此時邪火上涌的孫易眼中看來,無異於天仙下凡一般。
月色和尚頓悟以後就算是情感再收斂,碰到孫易這種目光也覺得後花發緊,雙手如盾,出腿如槍,現在他已經不單單是要擋住孫易的怒火,還要誓死保住自己從未綻放過的後花,和尚怎麼了,和尚也要先是男人才是和尚。
和尚的表情由原本的平靜漸漸地開始扭曲,然後變成了憤怒,最後變成了猙獰,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四大皆空的大和尚也不能真的空到可以把花兒奉獻出來。
原本的得道高僧化身成爲了怒目金剛,迎着孫易踢來的一腳,擡手就是一掌向孫易的腳底打了過去,這一掌擊出時,骨胳爆響,迎到孫易的腳上時,先收後放,啪地一聲,將孫易這一腳震得再無法前進一分。
跟着月色和尚又是數掌拍了過去,硬是把孫易打向擡着腿向後滑了數米遠才停了下去。
月色和尚的手掌也有些發顫,絕學金剛掌也擋不住孫易狂暴的衝擊,從小臂以下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孫易抖了抖腿,沒事人一樣的又一次衝了過來,月色和尚覺得自己這是做繭自縛,教會了他九圖邪功,現在卻把後果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月色和尚的雙臂一擡,如同一面盾牌一樣的擋到了身前,當孫易這一拳轟到了雙臂上的時候,足下一點飄身後退卸去了力量,可是仍然雙臂痠痛,幾乎失去了反擊的能力,而孫易不依不饒地再一次撲了上來。
“孫居士,緊守本心,明心忘性!”月色和尚的口一張,以佛門的獅子吼向孫易喝吼了起來。
這一吼如同當頭棒喝一般,讓孫易的神智一清,停在了原地,甩了甩腦袋,低頭再看看無法控制的小傢伙支起的帳蓬,再擡頭看看一臉憤怒的月色和尚,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剛剛跟月色和尚大戰那麼一場,也將他心頭的邪火泄出不少,人也變得清醒了過來,只是想想自己剛剛的想法和作法,孫易的臉都黑了。
不過再一想似乎也是一件好事,什麼煉神化虛之類的自己怎麼也學不會,不妨採用另一種手段,比如單純的暴力對抗。
自己總不能到大街上去打人,或許可以去打個黑拳什麼的,那地方高手應該有不少。
趙恆接到孫易的電話還覺得很奇怪,不得不再次確認了一下,“你確定你要參加黑拳賽?”
“怎麼?有問題?還是我沒有資格參加?”孫易淡淡地問道。
趙恆愣了好一會才低聲道:“以易哥你的身份還用得着參加黑拳賽嗎?當股東當舉辦方都夠了,如果能夠拉來巴而圖方面的贊助就最好了!”
“廢話少說,我馬上就要參加!”孫易沉聲道,他現在的耐性出奇的小。
趙恆聽出了孫易言語中的不耐之意,先笑了幾聲緩解了一下尷尬,以她現在在海城的地位,已經很少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了,但是這個人絕不包括孫易。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最好再等一週,我們聯合了香江、泰國、棒子還有倭國等幾個國家的勢力,打算在奧門舉辦一場規模很大的地下拳賽,多個國家的高手都會來參賽,正好我的手上有一個推薦名額,本來我已經物色好了一個人選……”
“行了,讓他退出吧,我上!”孫易淡淡地道。
趙恆有些頭疼地撓了撓腦袋,盤好的髮型都被她生生地撓亂了,能夠參與這種地下拳賽的高手有幾個是好惹的,要是放到古代絕對都是單騎破萬的那種狠人,就算是趙恆也只能商量而不能強迫,現在孫易一句話就要讓自己得罪一個高手,這讓她很爲難。
孫易卻很不客氣地道:“他要是不服,就讓他到林市來找我,車馬費我全部報銷,能打贏我額外再送上一千萬的損失費!”
孫易的話讓趙恆頓時就是一喜,有了孫易這句話她就有交待了,至於錢不錢的問題到了她這個位置就不是那麼在乎了。
“哪能讓你掏錢呢,如果真要掏錢的話就算我的好了!”趙恆趕緊道。
孫易哼了一聲,“你這是巴不得我輸呢,行了行了,讓他趕緊來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孫易不待趙恆解釋就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趙恆總算是長長地出了口氣,以她的聰明自然能夠聽得出來,孫易的情緒很有問題,通過自己的渠道再打聽一下,沒發現孫易的身邊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就算是那個叫斯嘉麗的孕婦也只會讓他心喜,而不會情緒這麼差勁。
趙恆放下了電話,抽出一支特製的細杆女士香菸,先是穩穩地抽了一支菸,把剩下的半支菸掐滅在水晶菸缸裡頭,秘書小君立刻就將剛剛放了一支菸頭的水晶菸缸清理得乾乾淨淨。
“小君,幫我去請心遠先生!”
小君點了點頭,輕輕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