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略顯纖細的身影鑽了進來向牀邊走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是這裡的人用來洗衣服和洗澡用的皁粉的味道,絕對純天然綠色無污染,經過他們特殊加工以後,去污能力非常強而且還不傷皮膚,絕對是洗澡的好東西,孫易都準備帶上幾大包回去給自家的女人使用。
來者是一個女子,藉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清她那張秀氣的小臉,只是常年的勞作讓她的皮膚微顯些粗糙,不過更加健康而有活力。
這是村裡的村花,是哪個少數民族孫易也沒有記住,不是壯族就是哈尼族的,還穿着豔麗的傳統服飾的姑娘悄悄地脫下了衣服,在月光下,象牙色的皮膚似乎散發着微光,特別是身體上淡淡的細絨毛,那是隻有處身的女子纔會有的特點。
女子很快將自己脫得精光,孫易本來睡覺的時候只穿着一條小褲衩,隨着女子脫衣服的動作,漸漸有了反應,將薄薄的一層布料頂得老高。
當女子的小手隔着布料握住傢伙的時候,孫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是順水推舟還是拒絕?聽說這些民族都會有很多禁忌,甚至有些民族還保留着走婚的傳統,不過隨着性病的傳入,這一傳統漸漸拒絕了外來人。
現在人家女子摸上門來,自己如果拒絕的話,會不會觸了他們的禁忌,到時候把自己當成敵人可就壞了。
孫易還是決定閉上眼睛什麼也不管了,就當自己被人佔了便宜好了。
反正不管怎麼弄,孫易都是眯着眼睛在裝睡不肯醒過來,女子擺弄了一陣子,然後輕笑了一聲,似乎發現了孫易在裝睡,她也不在乎,起身就上了牀跨到了孫易的身上。
那種特有的突破,還有被緊勒般的感覺傳來,女子發出輕輕的痛喝聲,身體卻還在一點點地向下沉,直到沉到了底才稍鬆了一口氣,孫易微抽着冷氣,仍然堅持不動。
一邊享受着這初次女子的緊握,一邊還在琢磨着,這個龍王村不是不與外界交流嗎?更別提與外人做這種事情了,怎麼現在會發生這種事情?不知道亞倫有沒有這個待遇。
女子帶着身上的香汗動作變得激烈了起來,生澀的動作讓孫易有些無奈地悄悄迎合了起來,身體顫動了十幾下,女子趴伏在他的懷裡喘着粗氣,孫易眯着眼睛看了看,正是晚上用最火熱的目光盯着他,也是全村最漂亮的那個女孩,追求者衆多,沒想到今天竟然便宜了自己。
孫易在心裡暗歎了口氣,正準備結束裝睡說上幾句話的時候,女孩在孫易的脣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起身讓那個東西滑了出來,還帶着絲絲血絲。
女孩用一塊柔軟的麻布給孫易擦了一下,自己也擦了幾把,忍着疼痛穿好衣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孫易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既然對方決定悄悄地進行,然後再悄悄地離開,必定是有原因的,自己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
現在夢醒了,也該辦正事了,亞倫黑着臉坐在外頭的空地處,薄薄的頭套也擋不住他鐵青漆黑的臉色,這鬼地方實在是太考驗人了,他可沒有孫易那個待遇,還有美女夜半鑽牀頭,而且這地方的蚊子毒得很,就算是血族也擋不住蚊子吸血。
孫易倒是沒被蚊子咬,因爲這個竹樓除了使用竹子製做外,在夾層內還放有一種當地特產的青蒿可以有效地防蟲驅蚊,至於亞倫住的石頭製成的房屋,顯然是沒這東西的。
看着一本正經坐在空地的石頭上亞倫不時地伸手在身上撓撓就覺得好笑。
雖說有高清的衛星地圖,不過孫易還是向老人打聽了一下龍王洞的位置可如何前往,這地方山高而險,一片片大山連綿不絕,十公里的直線距離,繞行大山的話會走上幾十甚至是上百里去,沒有當地人帶領很難找到確切的位置。
老人指着遠處的大山,然後用石頭在地面上勾劃出最好走的路,山裡頭根本就沒有路,只能靠人來趟,最後還送了孫易一把柴刀,這東西用來開山劈路最合適不過了。
孫易道了謝,跟亞倫出了村子,至於那輛小蹦蹦車就留在村子裡了,哪怕比最專業的越野車都更有越野能力的蹦蹦車也無法在這山林裡頭行走。
出了村,扭頭回望,那位老人正站在村口遠遠地看着他們,昨天跟孫易比了一場的那個壯小夥也在老人的身邊。
孫易撓了撓腦袋,總覺得這個小村處處透着些許不對勁,身手高絕的壯小夥險些讓自己吃了大虧,半夜悄悄鑽進自己屋子裡又悄悄離開的姑娘,還有那個和善的老人,雖說和善,可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用一種意味深長般的目光看着自己。
孫易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似乎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井當中。
亞倫也不傻,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枯坐到天明,整個小村都給他一種大雨欲來般的壓抑感,直到出了村才稍鬆了一口氣。
“這個村子很不對勁!”
孫易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變得更加小心了,生怕路上會有埋伏,那個壯小實力不錯,似乎在村子裡頭,身手不錯的人還有不少,若是熟悉地形的那些村民半路埋伏一下,簡直就是災難,這裡的叢林與北方完全不同,若是在北方的話,孫易有十足的把握逃出生天,可是在這個地方,就算是孫易也有些抓瞎了。
孫易揮舞着柴刀,將那些橫行的枝蔓砍斷,稍不注意,一條灰色的,足有兩尺長的蛇嗖地一下從樹上竄了出下,一口就咬向亞倫。
亞倫側身伸手,扣住了蛇頭一把捏碎,然後厭惡地甩了出去,掏出一包紙巾來不停地擦着手。
看着亞倫的矯情勁,孫易不屑地撇了撇嘴,以孫易的力氣,劈出十多裡的山路之後就撐不住了,後頭還有好幾十裡的山路要走呢。
把柴刀向亞倫的手上一扔,自己坐到旁邊休息,這鬼地方潮溼得很,腳下一踩都是咕嘰咕嘰的冒水動靜,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乾的,樹上吊着的水蛭總是尋找着機會向身上爬。
哪怕是坐在這裡也不得閒,折上一根樹枝,不停地揮動着驅趕着撲上來的蚊蟲,這東西哪怕不咬人,圍着人嗡嗡的叫也讓人受不了。
亞倫把所有的不爽都發泄到了攔路的那些枝蔓上,速度比孫易還要快上幾分,孫易也樂得偷懶跟在後頭。
只是又走了一段,孫易發現他們竟然迷路了,這無盡的山林裡頭要不停的繞山而行,任你方向感再好也會轉昏了頭。
好在他們手上帶着衛星定位系統,對照衛星圖,還有老人所指點的方向,總算是重新找回了方向,只是這樣,他們也多走了十幾裡的冤枉路。
從龍王村到龍王洞那座山,直線距離不過十五公里而已,可是他們要在山裡繞行足足五十多公里,這點距離要是在一般的路上,兩個人奔跑起來,也不過就是兩個小時的事,可是他們在林子裡頭掙扎了一整天,一半還沒有走到呢,這與他們沒有多少叢林開路的經驗也有關係。
孫易熟悉的是北方叢林,在北方叢林,灌木一般都比較低矮但是有刺,而這地方的叢林,各種枝杈和蔓藤橫行,根本就無從繞行和跳躍,只能用柴刀開路一步步地向前挨,前頭剛剛開出來的路,一扭頭的功夫,後頭的路就消失了,潮溼的天氣最適合這種蔓藤之類的生長,一天的功夫就把他們的來路淹沒了。
到了晚上,以孫易和亞倫的身手都累得夠嗆,只能露宿山林了。
孫易好歹有叢林生活的經驗,在叢林裡頭宿營,絕不可能找個乾燥地方一躺,就算是沒有猛獸,那些蛇蟲鼠蟻也足以要人命了。
孫易砍了三根手臂粗的木頭搭了一個三角架,然後又割了很多青蒿把地面和四周都鋪好,最後又圍上一圈,下頭塞上一些乾草點燃,冒出淡淡的白煙來,然後向這棚子裡頭一鑽,向厚實的蒿草上一躺,雖然味道難聞了一些,好在不必被蟲子咬。
亞倫當然不可能和孫易擠一個棚子,這種小棚子看似簡單,可是讓亞倫親自動手去搭還是有些困難的,又拉不下那個臉來,哪怕把頭套摘了也拉不下臉來。
孫易一覺睡到凌晨天亮,亞倫已經在踹他的棚子了,孫易鑽出棚子來忍不住樂了,這會的亞倫哪裡還有一點血族大公的風度,完全就像是一個逃難討飯的,衣服早就皺巴得不成樣子了,而且臉上身上盡是小紅點,也不知是被什麼樣的蟲子咬的,甚至身上還有一些蒿草的葉子,看樣子他還真是露天的骨碌了一夜啊。
亞倫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的臉色越難看孫易的心情就越好,甚至還哼起了小調。
幾塊飛石,打下幾隻體形頗大的鳥來,再逮上幾隻比牛蛙小上一點的田雞就湊成了早飯,至於水,這地方從來都不缺的,山泉水喝起來甘甜可口,連過濾消毒的程序都省了。
亞倫拉不下臉來跟孫易搶吃的,只是看着孫易嚼肉喝水,他也只能幹忍着,來之前誰都沒有想到,不過十幾公里的山路竟然一天都沒有走完。
好在血族生命力強大,區區一兩天不吃不喝還不算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