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此番一出手,頓時就犯了衆怒,一大幫人叫罵着抄傢伙就向孫易衝了過來,都是來玩樂的,也沒有帶武器,多是一些酒瓶子和椅子,還有桌子腿之類的東西。
孫易的後背捱了一椅子,椅子都碎了,孫易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一酒瓶子下去,將他跟前的一個黃毛放翻,還沒等翻他身上的現金呢,又是一條桌腿砸到了他的頭上,桌腿頓時就斷了,孫易是微微一晃,然後一伸手把偷襲者抓了過來,當成盾牌一樣向四周掄了一圈。
人挨人人擠人,各種武器齊齊地向孫易的身上招呼着,短短的幾個照片身上不知捱了多少下,一身衣服早就破損不堪,眼睛都腫了起來,除些之外,仍然頑強地站立着,讓這些混子們越打越是心驚,換成任何一個人,在他們的這種圍攻之下,只怕也早就要倒地不起了,不死也要殘廢了,可是這個建碩的年青人也只是有這麼一點皮外傷而已。
孫易終於找到了順手的東西,兩個洋酒瓶子,一個是圓肚的那種,一種是方形的,還沒有啓封呢,手掄起來手感十足,而且這種厚重的洋酒瓶子也足夠結實,哪怕是打到桌子椅子上,仍然絲毫不損,甚至能把桌面一打一個洞。
厚重的洋酒瓶子與腦袋和身體親密地接觸着,發出砰砰的悶響聲,同時孫易自己也在不停地挨着各種打擊。
洋酒瓶子每一次遞出去,都會有一人被開瓢或是打得一口氣上不來昏死過去,這些人越打越不對勁,躺下的人越來越多,這傢伙簡直就像是終結者一樣,捱上一下子頂多就是晃晃身子,然後反手再打回來,誰捱上都要老老實實的躺下,一點都不帶做似的。
開戰不過幾分鐘的混亂之下,一切都變得井然有序起來,因爲已經躺下二十多號人了,人越來越少了。
孫易的嘴角開裂,眼睛微腫,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破布條,除此之外,沒什麼大礙。
而在他的腳底下,二十多號人層層疊疊,如果不是還能勉強看到胸部的呼吸起伏,只怕真的會讓人以爲這些人全都死了。
孫易手上的兩個洋酒瓶子已經通體血紅,沾滿了血跡,血滴匯聚在一起順着瓶體流下。
那張毫無表情的面孔上,透着森森的陰冷,目光也不像剛剛進來時那般呆傻了,泛着些許紅色。
孫易扭了扭脖子,發出骨節摩擦的爆響聲,拎着酒瓶子向前走了一步,剩下的十幾條道上有名有姓的漢子被嚇得齊齊退了兩步,只覺得身上泛着森森的冷氣,這倒底是個什麼怪物啊,像是刀槍不入似的。
至於那些聚在一起的風塵女更是瞪大了眼睛,手上的啤酒瓶掉了都沒有發現,她們混跡在風塵場所,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是這種**,還是頭一次見呢,雄壯的身材,強悍的戰鬥力,雖說長得不帥,那髮型還用些老土,可是那種雄性的陽剛之氣,讓她們早已乾涸的身體都泛起了幾絲春意,不知不覺之間,竟然溼了。
剩下的十幾個人當中,打頭的是一個地中海一樣的胖子,腦袋頂上光溜溜,四周一圈頭髮留得倒是挺長,然後向上梳着掩蓋着光溜溜的頂瓜皮,看着孫易,只覺得身上像是過了電似的,尿意怎麼也壓不住,如果不是拼命地夾緊了雙腿,怕是就要尿出來了,道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號猛人。
“兄弟,不知道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咱們劃下道來說道說道,可別動手了,這可是犯罪,不要向犯罪的深淵裡越滑越深”
地中海說完了都想給自己一巴掌,自己好歹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怎麼說出這種屁話來了,真拿自己當黑狗子了。
“我要錢”孫易說道,聲音中帶透着些許憨氣,然後扔下了洋酒瓶子,把地上的人一個個地拎起來,然後把身上的錢搜個乾淨,一塊五毛什麼的全都不放過,捋順了全都放到了牛皮手包裡頭。
看着孫易把一百多斤,甚至是二百來斤的胖子都單手拎起來,像是褪豬毛似的在身上搜着鈔票,這場面比剛剛掄起洋酒瓶子砸人還要有震悍力,這得是什麼樣的力道啊。
直到把地上躺的人都搜了個乾淨,然後一擡頭,望向了這十幾個已經完全傻掉的倒黴蛋。
地中海倒也光棍,明知道打不過人家,爲了免受皮肉之苦,誰也不想像地上那些人一樣在醫院躺上幾個月,也不用孫易動手,乖乖地把身上的鈔票全都掏了出來,一毛都不敢剩下,然後統一交到了地中海的手上,大概有個幾千塊的樣子。
孫易十分自然地接過了錢,然後一指地中海身後的一個白毛小子,“你上衣兜裡,還有兩個五毛的鋼崩”
白毛都要哭了,趕緊把兩個五毛鋼崩掏了出來,恭敬地送上,今天倒底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媽蛋的,連五毛錢都不放過,頭一回遇到這麼極品的打劫者。
當孫易轉身的時候,那十幾個風塵女趕緊在身上摸着,想要把自己的錢也掏出來,卻不料孫易沒有看她們的錢,只是盯着其中的一個風塵女,然後好奇地伸手在她的胸口處摸了兩把,捏了捏那兩團豐滿肥嫩,“真大”
這個還有幾分清秀模樣的風塵女眼睛微微一亮,扭了扭身子,本來就不多的衣服又變得寬鬆了幾分,那道嫩溝變得更深了。
卻不料孫易並沒有多看,而是拎着那個鼓鼓的,裡頭不下幾萬塊的牛皮包向外頭走去,看到這尊凶神終於要走了,剩下的十幾號人終於長鬆了口氣,可是還沒等他們這一口氣喘完,這傢伙竟然調頭又回來了,這十幾號人像是小學生一樣乖乖地站在角落處,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孫易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游走着,最後落到了一個看起來挺健碩的漢子身上,把這個光頭漢子嚇得冷汗直鬧,身上的劣質刺青這會看起來也不威猛了。
這漢子嚇得低頭縮着身子跟只鵪鶉似的,身上的肌肉亂動,快要哭了,這位凶神咋就看上自己了難道他不喜歡女人偏偏喜歡男人不知道強攻之下會不會很疼
“你,脫衣服”
孫易的話像是一顆炸彈似的在這個漢子的腦子裡頭回響了,完蛋了,真是應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凶神竟然真的喜歡男人,而且真的看上自己了,還要在所有人的面前爆了自己,這讓自己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混啊
是奮起反擊,還是面對現實還有,要不要提醒他戴套那幾個娘們那裡不知有沒有潤滑劑,那還能讓自己少吃一點苦頭。
腦子裡頭不知轉着多少念頭,在屈辱當中,腦海一片空白,衣服脫了個精光,認命一樣的趴到了酒吧的前臺處,其它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些恐懼還有些期待,男人對男人強攻這種事情還真沒見過。
看着一個健碩的大漢分開兩條毛腿,挺着還挺豐滿的屁股將一朵帶毛的向日葵面向所有人,不知道這次之後,會不會改變了他的取向
看着孫易將衣服脫了下來,僅穿着一條顯得陳舊而又老土的四角內褲,身上的肌肉崩得緊緊的,體毛也不是很重,但是那肌肉像是被抹了油似的,透着濃濃的力量感。
那幾個風塵女的目光極具有侵略性地在孫易的身上游走着,特別是多看了幾眼他鼓鼓囊囊的要害部位,可惜了,這麼極品的一個男人竟然喜歡男人,要是跟自己搞上一下,爽上一把倒賠點錢也樂意啊。
孫易從椅子上撿起了衣服和褲子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嗯,非常合身,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不能穿破衣服。
穿好衣服的孫易轉身就向外頭走去,留下那個撅着急屁股的壯漢不知是高興還是失落。
這回孫易是真的走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那個還撅着的漢子臉紅如血,趕緊先把內褲套上了,羞憤欲死,不敢與別人的目光對視,總覺得誰都用一種潮諷的目光在看着他。
同行的那些漢子他不敢發火,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了那些風塵女子的身上,怒吼一聲就撲了上去,大有一副讓你見識到我的厲害的模樣。
水芹看到孫易帶着一身的傷回來,心中一驚,剛要察看傷勢的時候,孫易又遞過來一個牛皮手包,鼓鼓囊囊的透着厚重勁。
水芹不明所以地接過手包,將手包一拉開,頓時,紅的、綠的、紫的甚至還有鋼崩一起擠了出來,粗略一掃就足有幾萬塊之多,老兩口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對於他們來說,幾萬塊就已經算得上是了不得的鉅款了。
“小易,這錢是哪來的”水芹拽着孫易的手驚聲問道。
“那些打人的,賠的嗯,是賠的”孫易重重地點着腦袋道,手指頭也不停地纏轉着,肯定是賠的,雖說他們並不樂意。
“他們賠的那你怎麼會受傷”水芹看着孫易還有些淤青的嘴角和眼眶問道。
“我不疼”孫易搖晃着腦袋道,怎麼也不肯說自己打架的事情,他就算是腦子有毛病也知道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還沒傻透腔呢。
水芹怎麼也不放心,拽着孫易道:“小易啊,咱家確實困難了些,也苦了一些,可是咱們堂堂正正做人,每一毛錢都是咱的血汗錢換來的,行得正站得正,咱一輩子沒幹過虧心事你可不能走邪門歪道啊”
“這,也是血汗錢”孫易道,沒錯,流血了還流汗了,可不是血汗錢是啥,只不過大部分流的都是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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