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得爺的心情美麗才行。”李寶珠愜意的坐到路邊一塊石頭上,“過來,給爺捏捏肩。”
沈少澤緩緩走到她身邊,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制住她企圖抽匕首的手,嘴脣狠狠吻到她的脣上,喘着氣問道,“你現在心情美不美麗?嗯?”
李寶珠膝蓋曲起,趁他不備一腳踹到他腹部。
“……”
沈少澤悶哼一聲,強烈的疼痛讓他本能的鬆開了李寶珠。
李寶珠靈活的從他身下鑽出來,拍拍身上灰塵,得意道:“你何不猜猜,除了點穴,明月還教了我什麼?”
“你這臭女人,你有沒有點人性?!”
這個該死的女人再往下一點踹,就能要了他的命根子!
起先李寶珠還得意,結果她發現沈少澤一直蹲在路邊直哼哼,心裡終於開始擔憂起來,忍不住問道:“我沒有用全力啊,有這麼疼?”
沈少澤不答話,還是哼哼個不停。
李寶珠有些慌了,她跑到沈少澤面前,伸手要拿他的手腕把脈。卻被沈少澤一個反手製住,順手把她的匕首扔到一旁去,臉上全然不見一絲疼痛之色。
“本公子還制不住你一小小女子了!”沈少澤乾脆扯出一塊布條把李寶珠雙手反綁在身後,雙腿也綁在一起。
他輕輕撫摸着李寶珠光滑白嫩到近乎透明的臉蛋,輕笑道:“反正這附近也沒有人,不如本公子就與你在此,以天爲被,以地爲席,做一對露水鴛鴦如何?”
沈少澤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解開李寶珠身上的帶子。
“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就咬舌自盡!”李寶珠急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說話間,沈少澤已經解開了她毛大衣的繫帶,大衣應聲落到地上。
李寶珠眼眶中的淚水也立即滾落到臉頰上,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被綁着站在路邊,像是被虐待的小丫頭一般。
“你,你怎麼哭了……”沈少澤一看她來真的,戲耍的心態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手忙腳亂給她解開布條,“是不是勒疼你了?”
李寶珠被布條綁住的手腕有些紅印子,沈少澤心疼的給她擦淚揉手腕,連聲道歉,“對不起,珠兒,弄疼你了是不是,我只是與你鬧着玩……”
沈少澤說着又去解她腳上的布條。
李寶珠楚楚可憐的哭個不停,待雙腳一獲自由,立刻伸手點住沈少澤脖子,把他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想打本姑娘的主意,你還遠着呢!”李寶珠用袖子抹一把臉上的淚珠,現出一張得意洋洋的笑臉。
“你這臭女人!你又耍我!”
這次李寶珠點的穴讓沈少澤雖然身體不能動,嘴巴卻可以暢通無阻的說話。
他爲何次次都被她裝可憐給矇騙過去!
“你還是不是女人?動不動就掉眼淚裝可憐騙人?”
“我不是女人,你就是男人?”李寶珠撿起匕首,在沈少澤身上比劃着,“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沈少澤幾乎要氣哭了,“你也叫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哪個女人整天身上帶着匕首,不但會點穴還會銀針扎人?”
“我這都是給登徒子和餓狼準備的。”李寶珠悠閒的坐下,翹着腿,吹着風,別提多愜意了。
“你自己慢慢吹風吧,我走了!”李寶珠拎着包裹,一搖三晃的,竟然頭也不回真的走了……
“李寶珠你回來!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沈少澤氣苦,他就算用內力衝開穴道也要一兩個時辰,到時李寶珠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這就叫因果報應呀!”李寶珠遠遠的擺擺手,逐漸消失在沈少澤的視線中。
她真的走了,真的走了,走了……
沈少澤孤零零的以一個奇異的姿勢站在郊外。眼看已經到中午了,肚子餓的咕咕叫不說,光是這份難受勁就別提了。
偶爾還會有一兩隻小鳥,把一動不動的沈少澤當作樹木,停在他的頭上肩膀上棲息。
就在沈少澤憋屈到要發瘋的時候,遠遠的,他居然看到李寶珠那身紫色大衣又慢悠悠的回來了。
“你回來了……”幸福來得太突然,沈少澤有些承受不住,他就知道她不會捨得真的拋下他不管。
“哼!”李寶珠給了他一個白眼,慢條斯理的收拾手中一隻白白的脫光毛的野雞。
原來這丫頭是去弄吃的了……
沈少澤再次欣慰了。
李寶珠找來幾片乾淨的樹葉,把收拾乾淨的野雞放在地上,又轉身跑了。回來的時候手裡抱着一堆乾柴。
“你先幫我解開,我幫你撿柴火去,”沈少澤殷勤的表示他也可以幫忙。
“用不着!”李寶珠哼着歌又跑了,這次手裡竟然拿來幾片綠色的大葉子。也不知她從哪弄來的。
她從隨身包裡掏出幾個小瓶子,把弄乾淨的雞抹上瓶子裡的東西,然後用葉子把雞包裹嚴實,又裹上和了水的泥巴。
“你瓶子裡是什麼?”不能動的沈少澤只能找話題刷存在感。
“在公主府順來的調料。”李寶珠隨口應答,手上活計不停,像只快樂的小松鼠。
把野雞裹上泥巴後,李寶珠用匕首在地上挖個坑,把野雞放進去,上面堆上柴火燒。
沈少澤見她不停從包裡掏出各種物件,忍不住又問道:“你習慣出門在外又帶調料又帶火摺子?”
李寶珠自然沒有這個習慣,這也是和豆豆經歷的事情之後,她纔有了此等危機意識。
出門在外,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有備無患嘛!
李寶珠一邊撥弄着柴火,一邊看着日頭。
“你這又是做什麼?”
“看時辰啊,不然怎麼知道燒多久。”
這個方子是從仙靈食譜中看來的,只不過人家食譜用的原料是上好的家雞和荷葉,而不是野雞和不知哪棵樹上的葉子……
柴火漸漸熄滅了,李寶珠把柴火掏開,取出已經變得硬邦邦的泥土疙瘩。
“這也能吃?”不能動的沈少澤像個好奇寶寶。
李寶珠不搭理他,拿匕首把泥土切開,露出裡面仍然是綠色的葉子來。剝下葉子,頓時一陣香味飄散出去,白嫩嫩的烤雞新鮮出爐。“這……居然沒糊呢。”飢腸轆轆的沈少澤聞着香味,忍不住嚥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