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明月小草的聲音:“它叫靈鼠,是一種可以發現靈草所在的動物,整個仙園裡只有這麼一隻,連我都都不知道它藏在哪裡,你的運氣倒好。”
居然可以發現尋找靈草?
果然是個寶貝!
李寶珠捧着它毛茸茸的小身體,放在臉頰上蹭蹭,“小吱吱,以後姐姐尋找藥材可就全靠你了!”
再也不用漫山遍野大海撈針了,再也不用吭哧吭哧找半天結果根本不是靈草了!
“噗!”明月忍不住笑起來,“姐姐?你也真不謙虛。你知道這靈鼠什麼來歷嗎?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明月算了的原因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那邊一人一鼠玩的不亦樂乎,根本沒人注意他說話。
李寶珠彈彈吱吱柔軟的小耳朵,問道:“姐姐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外面有許多好吃的哦。”
明月終於逮到機會說話了:“它不能出去,外面的氣候它適應不了,很容易就會失去靈性,也聞不到靈草的位置了。”
“這樣啊,好可惜……”李寶珠笑道,“不過沒關係,姐姐可以把好吃的帶進來給你吃嘛。你在這裡乖乖的不要跑太遠,明天來找你玩。”
把曬乾的金檀包好,換上進來時穿的夾襖,李寶珠便告別小靈鼠吱吱,回到了點絳院的花房中。
她剛把金檀放好,便聽到紅秀的聲音:“少夫人,你在裡面嗎?”
“在。”李寶珠忙走出去。
紅秀鬆了口氣,嗔道:“少夫人您怎麼在花房裡呆這麼久,晚上天這麼冷,您連個斗篷也不穿。”
說着把搭在胳膊上的斗篷給李寶珠繫上。
李寶珠笑道:“沒事,我覺得有些累,就在花房裡歇了會。你回去睡吧。”
夜色沉沉,紅秀沒注意到李寶珠臉上的異常,把她送到臥房門口便回去了。
“少夫人。”坐在外面守夜房做針線的春杏和秋桃忙站起來,幫她解下斗篷,笑道,“少夫人要先沐浴嗎?奴婢去打水來。”
李寶珠點點頭,朝臥房走去,發覺沈少澤正坐在牀對面的軟榻上看書。
“在外面待到這麼晚?”沈少澤看着她,忽然聞到一陣濃烈的酒香味,皺眉道,“你在哪裡喝了這麼多酒?”
“和明月喝咯。”李寶珠看也不看他一眼,隨口回答。
“你!”沈少澤面現怒色,“以後你禁足,不許隨便出去!”
李寶珠坐到梳妝檯前,把頭上釵環和耳環取下,嘲諷道:“你可別忘了成親前說的話。我去哪裡都是我的事,絕不會管我。怎麼,才這麼幾天就不認賬了?”
這時春杏和秋桃打熱水進來,李寶珠直接走近淨室,砰一聲關上門。
沈少澤氣極,把軟榻小几上放着的幾本書猛地掃到地上。
幾本書啪啦散落到地上,從其中一本字帖中飄出幾張紙。
他的視線掃過,頓時凝住了。
“這是……”沈少澤忙蹲到地上把那幾張紙撿起來,仔細看着。漸漸的他的臉色變了。
他呼吸一窒,微微別開眼睛,把手中的紙豎起來,問:“我想問你這個是哪來的?”
“我給寶瑞寫的字帖。”李寶珠隨口回答,“你就爲了問這個,不能等我出去再問?”
“你寫的?”沈少澤有些失魂落魄,轉身走開,喃喃自語,“爲何和嫄嫄的字幾乎一樣……”
關於字跡這件事,李寶珠早就想過,這世間會寫字的人不知凡幾,有相似的也不奇怪。她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寫字,早晚會被人看到,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寫。
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又有誰會想到呢?
即便連沈少澤和子瑜,不也只是覺得她像雲夢,根本不會朝那方面想嗎?
舒舒服服洗了熱水澡,把頭髮也一起洗了,才褪去身上濃烈的酒喂。她穿上軟布褂子長褲,擦乾頭髮便回到臥房。
累了一天,又喝了酒,李寶珠鑽進被窩便很快睡着了。直到感覺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接着牀被壓的沉了一下。
她面朝牆睡在裡面,知道一定是沈少澤,便沒有理會,眯着眼又睡了過去。
沐浴過後的沈少澤掀開被子躺到牀上,微微側頭,就着昏暗的燭火可以隱約看到她縮在被子裡的半個小腦袋。還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
想到她朱脣上的誘人香甜味,沈少澤不覺身上有些燥熱。
沒想到只是和她睡在一張牀上,他便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雖然腦海中還在想着明月和她的事情,可手已經伸了出去,輕輕在她的肩膀上摩挲着。
李寶珠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一動不動,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