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了她的手後,沈少澤把牀頭的蠟燭點亮。
牀上的情形頓時一清二楚。
李寶珠雙手被綁住,怒氣上涌,吼道:“你不是覺得我和明月有染?你還碰我?!”
沈少澤聽了眸子黯下去,原本的歉意和柔情在她說出這樣的話後,頓時消失在理智之外。
他低聲冷冷的說:“既然你已經和別的男人有過,那我就更不必顧慮了。好歹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和你圓了房,怎麼對得起你少夫人的名頭?”
她呆呆看着他,看着這張從小就已經芳心暗許的俊逸臉龐。
沈少澤收回手,把自己的身上的衣衫除去,黑眸一直凝視着她。
“阿澤……我不想這樣……”李寶珠不想吵的人盡皆知,可他已經和她坦誠相對,李寶珠忙別過來臉。
“看着我。”沈少澤把她的臉移過來,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幽深黑眸在燭光下如蘊含着細碎星光,臉部完美的輪廓和胸口處猙獰的傷疤形成強烈的對比,有一種妖異之美。
這樣的沈少澤和白天俊逸斯文的模樣完全不同。
李寶珠已經不知說什麼,彷彿所有的憤怒都被這樣的他所吞噬。
沈少澤低頭在她脣上親吻,舌尖在她脣齒間流連,被那股香甜誘惑到不能自已。
“你到底在脣上用了什麼巫術……”沈少澤喃喃的說着,“爲什麼我總是忘不掉這股味道……”
明月特意送她的新婚禮物,又怎麼可能只是個虛有其名的東西?
此時兩人坦誠相對,沈少澤已是箭在弦上,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聞言低聲說:“好珠兒,我只是被氣暈了頭……”
痛楚消失,李寶珠清醒過來,含糊說:“我說,我是珠兒,你把我的手解開……”
沈少澤打斷她:“我聽得很清楚!你竟然爲了躲避和我圓房,把嫄嫄搬出來?”
“珠兒你,你怎麼樣?”沈少澤解開她的手,看着她的模樣,慌亂不已。
此時他懊悔得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他竟然相信了明月的話,相信他們有染,懷疑珠兒不是第一次。
“我去把醫女叫來!”沈少澤被她嚇着了,跳下牀就要去把沈府養的醫女叫來。
“別……”李寶珠叫住他,聲音輕的像囈語,“不要去,我沒事……”如果因此叫了醫女來,第二天全府的人都會知道。“可是你這麼疼該怎麼辦?”沈少澤心疼的摟住她,拿軟布幫她清理,發覺不斷有血流出來,他的心疼的揪起來,紅了眼眶,“對不起,對不起珠兒,你爲什麼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