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還見過祝海生,那時候他看起來還很健康呢,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
她倒是聽說過祝海生在幼年時身體不好,體弱多病,都成年了,才勉強養好身子。
速度太快,跑了一天的馬兒吃不消,直接摔倒在地口吐白沫,祝亦平也從馬上摔了下來。
他一個翻身躲了過去,卻不是擦傷了膝蓋。
簡時卿停下來看了一眼,卻道:“我先回去看看,你趕緊跟上!”
祝亦平沒有說活,駕着馬兒繼續向前。
靳落影停了下來,爲他簡單的包紮了傷口說道:“祝大哥,你先別急,許是消息錯了,祝莊主只是病了呢?聽說祝莊主自幼身體就不太好,也許只是老毛病犯了,他們傳錯了消息!”
祝亦平看着那膝蓋上的傷口沉沉的說道:“我從小沒有孃親,在我的記憶裡,只有父親。有時候,他的做法雖然很過分,我也很想反抗,可是我知道這都是因爲我是他最在乎的人。
他不讓我隨便離開山莊,是被我小時候那次私自離開,又遇上了人牙子給嚇壞了,他怕我會出事,那樣的話,天海山莊就斷後了。奶孃還活着的時候不止一次對我說過,我爹打小就身體不好,能留後十分不易。
他自己身體不好,就很擔心我的身體也會不好,所以很小的時候,他就重金請來會武的師父們教習我各種武功,不光是因爲會武功後我可以保護自己,也是因爲他知道練武可以強身健體。
小時候不懂事,我不願意學,我喜歡像簡時卿那樣,多看看書。他爲了讓我能夠好好學,就帶着我一起練武。他身子虛弱,經常練不了多久就滿身大汗,喘不過氣。可是我問他累不累的時候,他從來都說不累。
郡主,他身子不好,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我卻在他生病的時候都沒待在他的身邊,給他養老送終。就在昨天,我們還在山上打獵,玩兒得那麼開心,可那個時候,他也許正與病痛抗衡。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孝?”
靳落影眼眶中溢出淚痕,用力的搖頭,道:“祝大哥,不是,不是的。我知道你很孝順,這只是個意外,一定是傳訊的人說錯了,莊主只是病了。啊,對了,聽我娘說她叫了瑟西跟着,瑟西的醫術很好的,尤其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沒有她治不好的。你別急,我們先去,瑟西很快就會跟上來。”
祝亦平張了張嘴,卻也沒說什麼。
傳錯?怎麼會傳錯呢,他知道他一向身體不好,也許真的是老毛病發作了,但是他許是真的已經死了。
他的馬已經不行了,祝亦平翻身上了靳落影的馬。
好在靳落影的馬是難得的千里馬,乘坐兩個人,只要不這樣沒命的狂奔,是可能支撐他們兩個人的。
……
簡時卿第一次就回到天海山莊,只覺得天海山莊中的氣氛無比的怪異。
下人們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悲痛中,又夾雜着一些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