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纔回過神來,看着大家都看着他,他纔想起現在不是逃走的時候,他也跑不了。
必須先將這些人安撫。
“我,我……”
瑟西那邊似乎已經有結果了,她摘下了手套說:“落影,好了,別逼迫他了,他一時無法接受罷了。”
祝亦平低下了頭,誰也不敢看。
瑟西看了一眼苻堅的臉,說:“這是真正祝海生的臉無疑,你們先看看這毒藥吧,與那年毒死萬公公的毒藥成份一樣,所以他是苻堅無疑。”
她看了看魯譽與易顏又說:“解鈴還需繫鈴人,你們不是說你們還有個師伯嗎?按年齡推算,他不會是苻堅。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苻堅是他的徒弟,咱們是沒辦法將這假面打開了,也許你們的師伯會呢?”
瑟西很有信心的對魯譽與易顏眨眼,道:“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將他找出來的吧?是吧?”
魯譽與易顏忍不住叫苦連天,易顏道:“師伯他就跟我師父當年一樣,神出鬼末,而且以他高超的易容術,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認識啊,這太難找了。”
“是啊!”魯譽說:“就算能找到,等上個幾年,哦不,幾個月,苻堅的屍體早就爛沒了,找來也沒用啊!”
“這不用你們操心!”瑟西說:“王妃哪兒有一種藥水,將屍體放在裡邊後就不會腐爛,足夠你們的時間去找人了。”
沉默不語的靳子衿卻在這時候出聲。
“我去找,我一定會將他找回來!”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祝亦平。
大夥兒怔了一瞬,靳落影卻是滿心的難過。
魯譽嘆道:“王爺這輩子是作了什麼孽哦,一直在不停的找人,找完了這個找那個,就沒停過。其實王爺大可不必這麼辛苦,咱們知道他是苻堅就行了,至於百姓輿論,直接用武力壓下,人生在世幾十年,想那麼多幹嘛?活人都顧不上,又何必去管什麼身體事。將來王爺的傳記要怎麼寫,那都是後人的事了。”
他靳子衿可以不顧忌世人詬病,可是……
他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祝亦平!
靳子衿卻是已經做出了決斷,他道:“就這麼決定了,魯譽和易顏與我一同去找你們的師伯,瑟西,你去找悠悠拿藥水,將苻堅的屍體保存起來。”
他看了看祝亦平,又看了看靳落影道:“落影,照顧好你哥哥!”
一屋子的人都驚訝無比,靳子衿卻已經大步出了門。
魯譽回過神來,看了看祝亦平道:“王爺怎麼就認爲他是小王爺?苻堅臉上的皮要真是祝海生的,那人家父子長得挺像的啊!”
“哎呀,快走吧,王爺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易顏推着魯譽趕緊跟上靳子衿。
祝亦平一臉悲痛,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他無法接受。
靳落影看着他受傷的手,忙對正好奇屍體假面,正拿着手術刀試圖直接割下來的瑟西道:“哎呀,你先別管那屍體了,快來看看……他手上的傷,被赤霄散發出的熱量燙傷,怕是不好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