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遞過去一隻橘子,說:“阿青,你別什麼罪過都往自己身上攔,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沒用,不能給你爭得正妻之位,總讓別人笑話你是個妾。可在我心裡面,我的正妻只有一個,一直是你。”
杜姨娘破涕爲笑,擦着眼淚,又分了一半橘子給解二少爺,道:“就知道相公最疼阿青,相公,吃橘子。”
解芩芸被杜姨娘那假惺惺的模樣噁心得不行,實在受不了他們在她面前噁心的秀恩愛吃橘子,只憤憤的道:“二哥,我怎麼辦?難不我一個嫡出的小姐,真的要去別人家做妾?”
皇上要爲兩們皇子選妃的事解大人只告訴了她一個人,所以在解二少爺心中,她這妹妹不可能去別人家做妾,除非是皇家的妾。
但以妹妹的性子,定不會入那皇家纔是。
他怒道:“胡說八道,你是咱們家唯一的小姐,誰家敢讓你做妾?”
做妾?他當然不會讓解芩芸去別人家做妾,就自己家的這個妾就傷透了他的心,自己心愛的女人是妾,有自己始終護着都過成了這般日子,要是妹妹在別人家做妾,又沒有夫君護着,還不給人欺負死?
解芩芸揉着帕子道:“那你得給我想個辦法啊,我都及笄了,萬一哪天媒婆上門,你總不能……”她看向杜姨娘,委屈的道:“你總不能讓她去給我說議親吧?我不丟死人了。”
左右還是扯到了杜姨娘的身份問題上,解二少爺看看妹妹,又看看杜姨娘,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要不就……”他想說要不就讓那個女人出面?但一想到那女人比阿青還小家子氣,便更不放心把妹妹的親事交給她去議。
家裡沒個能主事的女人,還真是麻煩。
兩個女人都等着他這‘要不就’的下文,他偏偏似卡住了一般,半晌沒說出後半句話來。
面對兩對期盼的眼睛,他只得含糊了幾句:“要不我過兩天跟大哥說說,讓他趕緊娶個大嫂回家吧。”
“大哥?”解芩芸瞬間萎靡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等大哥娶了新嫂子,我都成老姑娘了。還不如等你把二嫂折磨死,讓杜姨娘上位呢。”
解芩芸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屋中氣氛驀地冷了下來。
杜姨娘尷尬的坐在一旁,看向解芩芸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怨毒。
解二少爺黑着臉,一臉的憤怒之色溢於言表,冷聲道:“是誰教會你說這種話的?是那個女人?”
解芩芸忙道:“她要是會教人說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落得如今的下場。”
解二少爺看着解芩芸,眸色越來越深,解芩芸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但已經說到這裡了,她不甘心就這麼走了,所以決定硬着頭皮說下去。
也罷,最後爲那女人說一次話,要是實在是二哥不想留她,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我今日聽林家小姐說了,她病得厲害,便去她院裡看看她,可沒想到二哥還真狠得下心啊,明知道她病得厲害,還怕她的婢女出門抓藥,乾脆就把她那院門給鎖上了。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恨杜家大姐佔了正妻的位置,咱們家不能休妻,有爹壓着,你不能休了她,便只能讓她活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