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一臉的陰霾,右手流血不止。
幾個水兵將他攙扶着,掀開他的衣袖爲他包紮傷口。卻不想,那傷心將他們都嚇了一跳。
這傷不是利刃所傷,而是……就像手臂上的肌肉膨脹後自己爆開,那傷口猙獰可怖。
那個老頭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厲害?
“將軍,您沒事嗎?”見着靳子衿一動不動的樣子水兵們有些傻眼。
“先別說了,先送將軍回去,把這事報告給車將軍吧。這傷口我們處理不了,得找軍醫。”
這夜,註定了不平靜。
車向元帶着大批的士兵尋遍了扶桑城附近,還派了最得力的手下解仲森親自帶兵向他們所說的那個方向去追。
肖錦炎奉命剿匪就回神醫顧大夫,一路追尋,找來了東海扶桑城,好不容易找着人了,卻在半路被一個奇怪的老頭子帶走了,還傷了另一個神秘的靳將軍。
而那個人,他猜測就是那位皇上極其寵愛,護得很緊的二皇子秦王殿下。
這可怎麼得了?
“給我搜,看看近來有些什麼人到了這扶桑城中,外來人口一律給我嚴加拷問。”車將軍氣得跺腳。
他並不知道那人是玉璣子,所以他覺得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殺光他的碼頭,還將功夫不錯的肖錦炎逼迫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當然,因爲京城裡有關於肖家的傳言,說肖家兒子的軍銜都是靠着那死去的太子妃得來的,所以對於肖錦炎不戰而敗這件事,他本人是十分鄙夷的。
想那肖太師在世的時候,肖家當年意氣風發,現在卻靠着皇上年輕時的一些情義維持表面的風光,真是可悲可嘆。
靳子衿手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當下他便牽了馬準備出去。
肖錦炎嚇壞了,忙攔住他,道:“你不能離開,你手上的傷是內力震開的,非比尋常,最少得將養半個月,你現在就騎馬,這手是不打算要了嗎?”
“可是悠悠被他抓去了。”靳子衿大聲道:“他那種人,腦子裡裝的全是變態的東西,我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她,我不能放任自己在這裡養傷。”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手臂開玩笑,這樣吧,你坐馬車,我們一起回去,找天機子幫忙。那老變態已經不是人了,我們這些凡人在他面前什麼都做不了,你是沒看到,他走路都比我們騎馬快。我這輕功纔將將追得上馬。”
肖錦炎最厲害的就是輕功,可見着了玉璣子那詭異的身法,第一次開始嫌棄自己的輕功,與他比起來真的什麼都不是。
老變態自然得有另一個老變態纔對付得了,他本以爲靳子衿能阻擋玉璣子很長一段時間,沒想到那麼快就被人家放倒了。
靳子衿突然想到些什麼,又轉過頭,直直的盯着肖錦炎。
“怎……怎麼了?”肖錦炎被他這樣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裡發毛。
靳子衿道:“靳子淵還沒有回來,他應該明天會跟隨漁民一起回來。我回去,你繼續守在這裡,務必捉拿住他,不能讓他落入玉璣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