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你……”耶律卿沒想到季琉璃會有這樣豪放的舉動,目光呆滯地低頭看着懷中正歡呼雀躍的季琉璃,半晌,食不知味的耶律卿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脣畔,笑得好不歡喜。“親這兒吧。”
“好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季琉璃欣然接受了耶律卿的提議,踮起腳尖又將自己的櫻桃小嘴兒重重地印上了耶律卿有人的紅脣。“啵。”
耶律卿這回可沒那閒心去享受季琉璃的香吻了,因爲他聽到了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事情。
不假思索地伸出手鉗制住季琉璃的雙肩,耶律卿的腦袋往後一撤,主動離開了季琉璃柔軟並散發着些許桂花香的雙脣,嚴聲質問季琉璃。“不是第一次?你親過其他人?”
季琉璃雖不知耶律卿爲何會突然板起臉,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耶律卿的問題。“沒有啊,只親過你。”
“可你是第一次親我。”耶律卿認真且嚴肅地矯正季琉璃所說的次數,但轉念一想,季琉璃剛纔親他臉頰的事情也算是一次了。“不對,加上先前你親我臉頰,確實是第二次親我了。”
“卿哥哥,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第一次親你的‘脣’。”重重地咬着那個脣字,季琉璃偏着腦袋有些無奈地看着耶律卿。“之前你跟我拜把子的時候不是暈過去一次嗎?那時要餵你喝湯藥,又沒有空心竹。我就以口哺藥了。”
話說耶律卿不知道她親過他也是人之常情,因爲她都是在耶律卿昏厥的情況下才以口哺藥的。
聽到這麼個好消息的耶律卿立即眉開眼笑。“這麼說來你是第二次親我的脣?”
“也不是。”季琉璃細細一想,她給耶律卿以口哺藥的次數可不少。“忽略今天親你脣的事情。光以口哺藥的次數就已近二十次吧。”
耶律卿沉思許久,表情凝重地詢問季琉璃是否也會對其他人以口哺藥。“璃兒,你會對旁人以口哺藥嗎?”。
他想知道,他在季琉璃心目中的分量是怎樣的。
如果季琉璃對旁人也都是以口哺藥,就說明在季琉璃的心目中是傷患爲大。
可若是季琉璃只對他耶律卿以口哺藥,這就足以證明季琉璃對他也不是是沒有好感的,那麼就不是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了。
“怎麼可能?”季琉璃嗔怪地看了耶律卿一眼。她怎麼可能會隨便以口哺藥?“當然不會了。”
她又不是甄穆蘭口中提到過的娼妓,怎可一張朱脣萬人嘗?
聽到季琉璃如此說道,耶律卿心中一喜。便趁機向季琉璃提出毋庸置疑的要求。“璃兒,答應我,往後除了我之外不準親任何人,更不準對任何人以口哺藥。”
既然季琉璃現在沒有對其他人以口哺藥的想法。可萬一以後有這個想法怎麼辦?
不行。他不準!
季琉璃的脣只能是屬於他耶律卿的!
“爲什麼?”季琉璃不明所以地看着耶律卿,卻讀不懂他眼底情緒所代表的意義,因爲她從沒見過那種眼神。
其實,耶律卿眼底的情緒,不過就是對季琉璃深深的佔有慾罷了,季琉璃年紀還小,不懂這種眼神也是無可厚非的。
耶律卿話不多說,僅用一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話語去要求季琉璃按照他說的去做。“你答應我就對了!”
“好吧。”季琉璃點點頭。她本身就沒有想要對除耶律卿以外的人以口哺藥的想法。
“璃兒真乖。”寵溺一笑,耶律卿牽着季琉璃往將軍營帳走去。“行了。不早了,咱們回營帳歇着吧,明日就要出兵了。”
“嗯。”季琉璃頷首,與耶律卿漫步在漆黑的夜空下。
回到將軍營帳中
耶律卿看着自進入營帳中就不停忙碌的季琉璃,疑惑不已。“璃兒,你在做什麼?”
季琉璃將爲數不多的衣衫放入圓桌上攤開的大塊包袱巾中,衣衫中夾着幾條米白色的裹胸布條,她必須先將裹胸布條藏好。
仔細地繫好包袱,發現並無紕漏後,季琉璃這才轉身面對側躺在牀榻上的耶律卿。“當然是收拾行囊啊。”
“璃兒,你不是說已經收好行囊了嗎?”。耶律卿回想不久前季琉璃還理直氣壯地說已經收拾好行囊了呢,怎麼又收?
“騙你的啦。”季琉璃調皮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朝牀榻走近,她先前說已收拾好行囊只是爲了不讓耶律卿撇下她而已。“我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帶兵出征,怎麼收拾行囊?”
“你這個小傢伙,膽敢騙我。”耶律卿一把扯住季琉璃的細腕將她推倒在牀榻上,邪邪地笑了起來,雙手在季琉璃的纖細腰肢兩側不住搔撓着。“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哈哈哈哈,卿哥哥,饒了我吧,哈哈哈哈。”最怕癢的季琉璃連聲求饒,不住閃躲着耶律卿雙手攻勢的她在牀榻上扭來扭去。“我再也,哈哈哈,不敢了,哈哈哈哈。”
季琉璃如黃鸝一般清脆的笑聲在營帳中盤旋。
幸好將軍營帳四周的將士營帳都在約十丈外的地方,進帳前耶律卿也讓值守帳外的兩名將士回營補眠。
所以,沒有旁人知道將軍營帳中令人想入非非的兩道聲音。
第二天天明時分
騎着駿馬的耶律卿單手圈緊懷中人兒季琉璃的腰際,一手牽着馬匹脖頸間的繮繩,雙腿輕輕夾了夾馬腹,帶領着四萬三千員精兵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兩日後,耶律卿在距離山道的一里之外勒住了繮繩,眺望着遠處的幾座黃土山坡。
“將軍!”一個身穿百姓長袍的男子騎着馬匹來到耶律卿的跟前,翻身下馬向耶律卿彙報。“您交代的事情昨日清晨便已完成,結盟軍於昨晚六時佔領了山道。”
“很好。”耶律卿以讚賞的眼神看着跪在地面上的男子,右手舉起一揮。“繼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