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東臨軍隊悄無聲息的向山道前進,山道中此起彼伏的慘叫哀嚎聲傳進了耶律卿、季琉璃以及四萬餘衆將士的耳朵裡。
“卿哥哥。”側身坐在耶律卿懷中的季琉璃回過身緊抓耶律卿的衣襟,將腦袋埋進耶律卿的胸膛中,想要借用耶律卿的胸膛阻隔那令人不禁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別怕。”耶律卿低下頭在季琉璃耳畔輕聲安慰,樓主季琉璃腰際的堅實臂膀縮緊,讓季琉璃的身子更加貼近自己的胸膛。
位於耶律卿右後方的李奎策馬上前,詢問似乎是知道些緣由的耶律卿。“將軍,這慘叫聲是怎麼回事?”
“陷阱。”耶律卿將山道中慘叫聲的由來娓娓道來。“山道中每隔一丈的距離就有一個寬約三尺的陷阱,陷阱中有許多留有尖頭的竹筍根部,結盟軍一旦踏入山道,就算不會全軍覆沒也會折損不少兵將。”
與李奎幾乎是同一時間策馬到耶律卿身旁的張虎盛讚耶律卿的計策。“將軍英明!”
“張虎、李奎聽令!”耶律卿挺起胸膛,不想讓季琉璃親耳聽到他說出這麼殘忍歹毒的話語,耶律卿用雙手捂住季琉璃的耳朵後才肅然開口。“左右包抄圍堵逃出來的結盟軍!棄械投降者不殺!其餘殺無赦!”
“是,將軍!”張虎、李奎蒼勁有力的應答聲響徹了半邊天空。
光陰,眨瞬即逝。
一年又三個月後,時值東臨十五年一月中旬,正是天降霜雪之際。
“將軍,你看。結盟軍舉白旗認降了!”滿身是血的李奎喜出望外地用手指指着山道對面結盟軍統領手中不停揮舞的白色四角旗。
耶律卿順着李奎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那象徵着投降的白色旗幟,半晌才勾脣一笑。“戰爭,結束了。”
……
回到東臨軍營的季琉璃迫不及待的直奔軍營後方有着溫泉池的那個山洞,脫淨衣物的季琉璃將脫下的衣物與準備好的換洗衣物藏在第一次藏衣物時的哪個角落後赤身進入溫泉池,浸泡在溫泉池稍微有些滾燙的溫泉池水中。
“嗯~真舒服啊。”季琉璃舒服的長嘆一聲,用手解開了固定頭頂長髮的那條繩結。任由一頭青絲在溫泉池水中散開。
十五個月了。整整十五個月她都沒有好生沐浴了。
恨不得變成一條魚兒在水中自在遨遊的季琉璃慢慢蹲下身,閉上雙眼任由清澈的溫泉池水漫過自己的頭頂。
此時,季琉璃也沒注意到。她臉上塗抹的易容膏被含有硫磺的溫泉池水漸漸洗淨,原有的真容已在池底徹底展現。
煙霧繚繞的溫泉洞中,一道矯健壯碩的男子身影將身上沾滿血跡的衣物用力扯下,隨手丟棄到一邊。慢慢地踏入溫泉池中。
待男子快走到溫泉池正中央時,男子停下了腳步。一雙充滿殺意的鷹眼掃視着溫泉池的水面,奈何溫泉池散發的熱氣實在是太濃,擋住了男子窺視水面的視線。
再說溫泉池中的季琉璃,在口中氧氣耗盡的最後一瞬。自溫泉池中破水而出,怎料,腳底一滑。她整個人朝前栽去,卻撞上了一個頗有彈性的牆壁。
而站在溫泉池中的男子在懷中多處了一個人時下意識地用雙臂將來人禁錮在懷中。
感覺到腰間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纏繞時。季琉璃身子一僵,這雙臂膀的主人與她朝夕相處了近一年半的時間,她怎會不識得?
意識到了此刻她正赤身被她最熟悉的男人耶律卿抱在懷中,緊接着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赤身的人不止她,還有他!
“女人?”耶律卿詫異地看着懷中突然出現的女人,這溫泉池中爲何會有女人,耶律卿強勢地命令懷中的女人擡起頭。“擡頭。”
不過懷中的女子就好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地全身僵硬,並沒有按照他的要求擡起頭。
耶律卿改爲單手圈住女子纖細且柔軟無骨的水蛇腰,用另外一隻得到自由的手勾起了懷中女子的下顎。
“痛。”痛呼一聲,季琉璃的下顎被耶律卿手指的力道弄得生疼,她只好無助地咬住下脣阻止接下來的痛呼聲,因爲她的聲音很有可能被耶律卿認出。
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她惹人垂憐的表情讓耶律卿引以爲傲的意志力和自控力瞬間消逝殆盡。
耶律卿毫不遲疑地低下頭啜住女子充滿誘惑的紅脣,原本捏住女子下顎的手掌上移,擋在女子不斷往後退的小腦袋後方,固定住女子的腦袋讓她再也無法逃避他的進攻。
……抵死纏綿的一夜過去……
“嗯~”季琉璃難受地哼唧一聲,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佈滿抓痕與咬痕的堅實胸膛。
回想起發生過什麼的季琉璃猛地往後一退,退出了耶律卿懷抱後的季琉璃後怕地看着耶律卿的俊俏臉龐,萬一他醒來了,那她是女兒身的秘密不是就曝光了嗎?
無人教導過季琉璃牀笫之歡爲何物,所以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已不再是處子的季琉璃一心只在意自己的女子身份會被耶律卿發現。
發現耶律卿並未轉醒,季琉璃萬分艱難地用手撐起自己痠軟無力的身子,也看到了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與少許的粉色吻痕。
不敢再多待下去,擔心耶律卿會隨時轉醒的季琉璃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昨夜自己藏好衣物的地方,用裹胸布條纏好這一年半來柔軟豐盈了許多的渾圓後季琉璃快速地穿着衣物。
穿好衣物的季琉璃不顧散亂的秀髮,抓起昨日穿來的衣物與邊上的小瓷瓶,瞄了地面上身蓋長袍且仍然未醒的耶律卿一眼,季琉璃倉皇逃出了山洞。
在回軍營的路上,季琉璃用盤發的布條熟稔地固定好一頭秀髮,也將手中小瓷瓶中的易容膏均勻地塗在了自己的臉上。
待她又變成那個軍營中被所有人熟悉的那個軍醫時,季琉璃便加快腳步,一瘸一拐地飛奔回了將軍營帳中。
兩個時辰後,已接近午時
在牀榻上沉沉地睡了一覺的季琉璃醒來,卻未見耶律卿回到帳中。“他難道還在那個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