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巨人很強大,很好,就是替補有些讓人擔心。】
充滿殺意的霸拳似乎把秦一面前的整片空間都蓋住了,雖只有一拳竟然產生如此恐怖的感覺,秦一心中凜然,但論拳法造詣此人絕對是自己平生所遇的大敵。
可惜,只是如此而已,想要取其性命尚還差了少許,在琉球與**虯髯客的交鋒才真正體會到拳霸天下的真實含義。
虎嘯皇拳雖是拳法但實已經超越一般武學無限逼近道的境界,與之比起來這人使出的不過是純粹的殺人拳法罷了。
秦一面色冷凝,翻身手臂高舉化作掌刀,向來人的拳上砍去,正中對方拳鋒。
勁氣爆散,氣浪翻騰,秦一趁勢借力回氣,藉着對方拳風上傳來的狂猛勁道竟如飛箭般彈射而去。
半空中呼嘯一聲,眸中異光連閃,手臂回縮,顯然是在醞釀一波新的攻擊。
意料之中的衝擊並沒有傳來,反而自己體內的勁氣在一瞬間竟有一種流逝的感覺,旋即又看見了秦一飛速前掠的背影,襲擊者立時心叫不妙,但此時已經追之不及,只得怒吼一聲:“小心!”
從對方身上巧妙借力,秦一速度已在瞬息間提升到了極致,但只見電光一閃,符彥眼前一花,秦一獰厲邪惡的表情已經近在咫尺。
他的所有功夫都在鉤劍上,但兵器業已失落已如沒了牙齒的老虎,秦一若再不知道柿子撿軟的捏那就不是他的風格了。
模仿天魔真氣的特點,秦一特意利用天妖屠神從伏擊者的身上吸納了一絲真勁,雖然自己不能完全化解,但疊加上他本身的妖氣,其破壞力絕非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戰機一閃而逝,之間秦一魅影從符彥身邊電閃而過,而符彥亦保持着原本的動作,仿若根本就沒有對他產生半點威脅。
此時最爲擔憂的符真終於暫放下心中的大石,看來自己的兄弟這次幸運的擋住了敵人的進攻。
不過另一個襲擊者卻暗歎一聲,果然還是晚了。
“啊”一聲淒厲若死的慘嚎,符彥脆弱的脖頸處啪的飆射出一團鮮紅的**,一道數十公分的淡淡紅痕這才顯露出來。
符彥眼中的光澤逐漸褪色,恐懼的神情在臉上越發明顯,伸手想要拼命摁住脖頸上的傷口,可惜,這一切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只不過是徒勞的掙扎。
嘴巴開和了幾下,望着奔到自己面前的兄弟,輕聲吐出兩個模糊的音節:“救……我!”
“不!”
兄弟同心,符氏昆仲縱橫江湖雖然殺人無數,但數十間兩人間的感情自是極爲濃厚,畢竟,這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眼看着自己世間唯一的親人被人殘忍的虐殺,任誰都難忍悲哀。
對敵人從來就不講究仁慈,這是秦一一貫以來的做法,冷兮兮的聲音傳入符真的耳中:“既然這麼傷心,那就乾脆陪着你那死鬼兄弟一起下地獄好了。”
凌厲的掌風向悲傷欲絕的符真腦後斬去,以他現在的情況絕對只有必死一途。
“好膽,賊子敢爾!”
襲擊者終於暴怒,心中殺意狂脹,難道他真以爲自己只是個擺設?若是再讓秦一於自己面前輕鬆把符真殺死,那他一世名頭也算是徹底完了,因此,拼着使出全身功力,也要阻止秦一的陰謀得逞。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阻殺那麼簡單,而是關乎一個成名高手的名譽以及臉面。
秦一嘴角溢出一絲詭笑,少爺我想要殺的人沒有誰能保住,起碼,以這人的功力還沒有達到那種扭轉乾坤的程度。
三大高手在此聯手夾擊就算是秦一如何自負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只是面上始終做出一副嘲笑無視的姿態,爲的就是讓對方先麻痹大意,心中更是早就計算好所有的步驟。
事實上簡單的計劃卻很是成功,殺死符彥打擊了對方的氣勢,更讓符真心神大亂,而另一人也心緒不穩,情緒波動,對於一個真正的高手來說這些這是他反敗爲勝的絕對關鍵因素。
“嘭!”
一聲巨響,秦一終於運掌回擊,他的強度可以挑戰肉身極限,體內又有強大的妖力支撐,縱是單比拳力也沒有絲毫畏懼,拳掌相撞,立時爆發出劇烈地響聲。
兩人幾乎同時悶哼一聲,秦一隻覺內腑一陣巨顫,心下叫糟,還是大意了,這人的拳勁竟然有如此大的穿透力,拳勁入體就開始瘋狂的破壞體內器官,好在他察覺不妙,即使默運心法,全力吞噬入體的異氣。
揚聲吐氣,腳下猛地一頓,藉助璇勁把這剛猛霸道的拳勁由腳下迫出了體內,而地面立時呈現出無數龜裂。
一口淤血吐出,感覺輕鬆許多。
好歹毒陰險的拳法,同時再沒有顧慮天妖屠神‘吸陰式’展開,渾身綠氣翻涌,開始瘋狂吸納地表的陰魂並極速轉化成適合他的氣勁以此來修補溫養受創的內腑。
隨着功力越高此時秦一吸納的速度委實驚人,眼眸中綠光閃動,身上邪氣凜然,儼然一副絕世妖皇的姿態,倒讓一旁的襲擊者有些拿捏不定,如此邪門的功法,怎都是小心無大過。
他對自己的拳法有着絕對的信心,只要中了他七殺拳者必定重傷內腑筋脈,像秦一剛纔完全沒有防備肯定是受傷不輕,只要耐心等待一刻,他遲早會堅持不住,露出致命破綻。
不過,正是這一絲遲疑讓他後悔莫及,秦一突然發出一聲獰笑,整個速度比之方纔竟然又暴漲了一倍,在這人驚駭若死的目光中仿若幽冥鬼魅般向他襲來。
“嘭”這次卻是對方吃不住秦一拳內釋放的戾氣,身體一顫,臉色猛變。
秦一吸納了大量混雜不純的精氣此時已經是不吐不快,急切間這個高手自然是最好的標靶,縱是無堅不摧的七殺拳面對天妖絕學也要首度敗下陣來。
“哇”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塊,面色中不時浮現出一絲詭異的黑線,心中已經怒火中燒,口中卻說道:“小輩,這是你自找的,待會老夫就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絕望。”
秦一緊盯着這個髮鬚皆白的老者,沉思了片刻後冷然說道:“你是誰?我似乎沒有得罪過閣下的地方吧,爲什麼要偷襲我。”
老者亦毫不示弱,大眼死盯着秦一,神態沉穩老練,強大的氣勢也緊緊逼迫向秦一,冷笑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晁公錯是也。”
秦一眉頭微皺道:“南海晁公錯?那你剛纔使出的就是七殺拳了?”
“沒錯,小輩倒有些見識?”
“可惜,殺雞的拳法卻也來此顯擺,既然來找我麻煩,那就讓你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
一言不合,兩人復又戰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