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禁閉時間
“失敗了呢。”
劉希自責着，我看不清她的臉，想必很難看。
我應付不來女孩子哭。
別哭啊，劉希。
“難免嘛，誰叫趙教官騎着馬呢？”
“這次逃不走，以後沒機會了。”
她的聲音帶着嗚咽......
“機會肯定還有的，別灰心。”
盡力讓自己的表情好看點，但是臉已經腫得不像樣了。
不過她應該看不到我吧......
“不要害怕禁閉的事情了”
“纔不是禁閉的事情呢。”
掏東西的聲音。
搗鼓，搗鼓。
有什麼東西被立在了地上。
咔嚓，火光出現了，一根火柴的火焰向四周放出光芒。
照在劉希臉上，她的眼睛有些紅腫......眼鏡也沒了
她點亮了地上的蠟燭，只有一小截，但也足夠亮一段時間了。
“對不起，辜負了你們。”
她把頭埋進膝蓋裡，不想讓我看到她的流淚的樣子。
其實這樣子......已經暴露了吧。
“辜負倒是沒有，我也掌握到很多情報。”
像是趙教官也會怕校長，或是谷小雅的行爲舉止。
趙教官還有一匹很醜的馬。
最重要的是，我看見校長的廬山真面目。
“真的？”
“真的！”
“別騙人了。”劉希盯着我臉上的傷看，“我從這裡都能聽到你被打的聲音......你一定懷恨在心吧。”
“沒有沒有，男子漢挨點打很正常。”
劉希把頭埋在大襖裡。
“你們男生，可真愛逞能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已。”
火光把整個禁閉室照得通亮，只是蠟燭快燒完了。
她把頭埋得更深了。
“劉希啊，這蠟燭是從哪來的。”
“‘地下交易’......罷了。”聲音很輕。
“說來聽聽，我也有東西要買。”
“只有我們女生那邊有，你也要聽嗎？”
“說吧。”
她把視線移動到黑暗的地方。
“我們那了有個叫梅玲玲的人，專門搞東西倒賣。”
“據她說她是從倉庫裡偷的，裡面全是我們自己的東西。”
“行李沒有交付給我們，就全安置在倉庫裡。”
“所以買來的東西全是學生們自己的東西。”
啊，可惡的教官，我的東西竟然不給我，真把我們當豬玀了。
“你們用什麼交易啊。”
“食物，食堂伙食好一點的時候就是交易時間，我們把食物交給她，她回宿舍就給我們想要的。”
“交易也蠻簡單的嗎，問題是她怎麼偷出來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這種人在這麼極端的地方也存在嗎。
“哪天我也要惠顧一下。”
“她在女生隊伍裡，要交易也只能交易小東西吧。再說了，你怎麼把食物交給她呢？男生和女生的飯點都不一樣。”
“額，說的也是。”
蠟燭剩的不多了，我一口氣吹滅了它。
“睡覺吧，睡覺是最能打發時間的東西。”
“嗯。”
然後是長長的寂靜時間。
......
......
也不知睡到幾點了，好久都沒有自然醒了。
手錶的鋼化玻璃已經被打沒了，指針也不轉了。
損失蠻重的。
“劉希，醒......”
微弱的呼吸聲，睡覺時纔會有的聲音。
還沒起啊。
渾天黑地的，簡直要煩死人了。
治民和青川還在隔壁呢。
這牆壁也不知道有多厚，能傳聲嗎？
還是別大聲嚷嚷了，也許他們還在睡覺呢。
有了小黑屋的經驗，這種禁閉室也就不算什麼了。
安耐住無聊是最主要的，然後是飢餓。
我想他們是不會送水送飯來的。
這種情況很可能持續三天。
出去後還要被遊街示衆。
想想......也無所謂了。
無論示不示衆我都已經出名了。
先養好傷再說吧。
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
......
......
不好，胯下的這股感覺是......
膀胱內的液體刺激膀胱壁神經，然後直達大腦。
簡而言之就是尿意。
現在雖小，但以後必成大患。
美國監獄也有着種禁閉室吧，那裡的囚犯尿哪？
眼睛看看地板。
沒錯，是這裡。
不對啊，旁邊還有劉希呢。
尿在這兒的話尿液就會順流而下。
然後......
不行，不能這麼做。
劉希她是女生啊，我怎麼能讓她飽受尿液的困擾。
憋着，這是男人的擔當。
咔嚓。
火柴被點亮了。
“哇啊！你怎麼醒了。”
胡思亂想的時候很容易受到驚嚇。
“剛~醒~的~。”
這傢伙，醒來也不說一聲。
火柴很快就滅掉了。
“不點蠟燭嗎？”
“緊急時刻再用吧。”
我想不出來再禁閉室又什麼緊急的。
......好像有，比方說我的膀胱。
不要管它，感覺自然會減小，只是以前是這樣的。
憋住自己的只是一點尿啊，不要緊。
我到是想知道青川和治民在幹什麼。
“劉希啊，你想不想見治民啊。”
劉希楞了一下，然後拼命點頭。
“好，不要嫌我吵啊！”
又點點頭。
那麼......
“治民，聽到了迴應下。”
用盡全身的力氣對着牆壁吼出來。
仔細聽......沒動靜。
“治民，起牀了，你馬子找你啊。”用手擺成喇叭狀，對着牆就是一吼。
沒動靜
“治民啊，你的公主在我手上，快回應我，不然我就......哼哼哼。”要挾他，看他回不回話。
沒動靜。
“治民啊，快回話啊，我跪下求你還不行嗎。”
還是......沒動靜。
“我......放棄了。”
“治民說你像個傻子，看起來沒錯啊。”
“什麼，那傢伙還欠我半塊饅頭，還有臉說着種話......話說他是什麼時候說的。”
“大......前......天吧。”
“喝！還虧我幫那傢伙，騎士怎麼能背地裡說別人壞話呢。”
“別怪他了，好嗎。”劉希的表情變嚴肅了。
“柏！林！你！在！說！什！麼！”
牆壁那邊傳來聲響，儘管很微弱很微弱，但我知道那是治民的聲音。
“你個騎士還背後說我壞話，有沒有點功德心啊，路邊的小貓小狗都比你強吶！”
“啊啊？我就算什麼差一截，也總比小貓小狗強吧，再說了，你拋出公德心作爲論據是什麼鬼。”
“你小子幹傻事兒還有理了是吧，要是讓我在昨天聽到那句話，受傷的人可就只有你了！”
我向牆壁踢了一腳。
“你打我，你打得過我嗎？”
他也向牆壁踢了一腳。
“哇呀呀呀呀！我可是替你吃了不少棒子呢，要是我把你這個主謀供出來，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再踢。
“我可是個騎士，纔不怕死呢。”
又踢回去。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你一踢我一踢，打發了監禁時光。
話說我們踢牆幹什麼？
要是真能打一架就好了。
好讓我在這裡受的氣都發泄發泄。
......
“呼，呼。”
兩人都累了。
“我擔心治民在你身邊會變蠢。”劉希吐槽。
“那傢伙，本身就很蠢好吧。”我還是很生氣。
“......無所謂了。”
話說青川呢，從剛開始就沒聽到他的聲音。
“青川，青川在嗎。”
“青川睡覺呢，別打擾他。”隔壁傳來不屑的口氣。
青川這麼吵都能睡着，真了不起啊。
想必昨天累了。
估計還有心累吧。
......
膀胱開始腫脹了，尿意沒有衰退啊。可惡，這樣的話真的要......
在女孩面前解手也太......
要尿褲了啊！
紳士風度與溼溼的褲子，還是丟掉節操得到舒服的膀胱。
難以抉擇啊。
再......再憋一會兒。
也許等等就會開門。
示衆前讓我上個廁所吧，這是我失去尊嚴前最後的請求。
再配上渴求的眼神和靦腆的動作，嗯，大功告成。
哇呀呀，你就想吧，想也不會給你。
以前申請上廁所的時候讓去上嗎？還不是憋着等下操。
眼神和動作又是什麼東西，怎麼擺我心裡沒有數啊，
還有待會就開門這個假設也太離譜了吧，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
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