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小子。”
趙教官還是擺着那一副臭臉。
“啊啊。”
拖着我往外走，這傢伙是要幹什麼。
能不能幫我先解決一下膀胱的問題。
......
趙教官回頭看我一眼
“周柏林啊，多虧你，這所學校要迎來複興了。”
“哎？”
“因爲你們的逃跑，我們就有理由對學校進行整治了。”
他的口氣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以前的趙山崗哪會想現在這麼輕鬆。”
“不知道爲什麼，以前定的規矩制度到現在都潛移默化地消失了，學生們越來越鬆散。”
“學校的評價正在直線下降啊。”
這學校有治好人嗎？我可不認爲簡簡單單跑幾個圈就能改掉壞習慣。
“我要讓你知道一年以前的學生們是怎麼接受治療的。”
......
出了食堂大門。
幾乎全校的人都在場。
他們在操場排起整齊的隊形，被迫看我出糗。
“往前走！”
腳步定在那裡，那麼多人看着我一個人，我應付不來這場面。
趙教官看我沒有挪動腳步，又高聲嚷道：“來人，給這個小子點顏色看看。”
像是預謀好的一樣，幾個人從旁邊的隊伍裡出來。、
只是......他們不是教官，而是學生，還裝備着棍子。
“給我打，不打他我就打你們。”
那些學生跟我同輩，只有幾面之緣，可以在點名時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我和他們從沒有交流過。
其中還有女生......
這些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做第一個兇手。
“你，給我打！”
趙教官用警棍指着一個女生。
那女生愣住了，但是......趙教官踱步向她走來。
女生不敢怠慢，拿起棍子衝鋒過來。
只是輕飄飄地打了一下，連振動空氣的聲音都沒有，沒有任何感覺。
擺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假裝她打得很疼。
糟糕，有點誇張了，肯定會被識破的。
“沒用！”
趙教官一棍子打在女生背上。
她癱坐下，趙教官又抽了她兩棍。
她暈了過去。
“你，給我打！”
又指向一個矮個兒。
他不敢怠慢了，衝上來就是兩棍。
“其他人都給我上！”
因勢利導，其他人也就都上了。
打的力道明顯沒有教官重啊。
在這裡訓練出耐打天賦的我根本無所畏懼。
“打地那麼輕，一個個都沒吃飯嗎！”
“啊！算了，第二組的人都給我打。”
又教官組成的隊伍衝了過來......目標不是我，而是這些打我的學生。
“啊，別打了！”
“我又做錯了什麼。”
“別拽我的頭髮。”
這場面......是屠殺啊。
一頓暴打後，那些被指使的學生都癱坐在地上。
有個學生的手指被打折了，在地上來回翻滾。
他不敢叫出聲，只能憋出一副苦臉，因爲如果叫出來，他的其他手指都不保。
趙教官發話了。
“今天，我要對整所學校進行全方面的改革，你們誰有異議？”
沒有人吭聲，都甘願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那麼首先，先對昨晚逃跑的計劃人，周柏林，進行嚴厲的處分。”
其他的教官一擁而上，開始對我實施暴打。
打到了我的小腹，可惡，我還憋了一潭尿啊。
又是三拳兩腳把我打到地上，幾個人將我五花大綁。
“爲你們展示一下，這是爲你們買的新玩具。”
幾個教官將一個椅子一樣的東西擡出來。
上面裝了不少器械.......腦袋中浮現出一種刑具——電刑椅。
這種椅子會殺了我嗎？不會的，他只是想折磨人。
就這樣，在其他學生的矚目下，我被擡上了這個椅子。
教官把我的手從繩子中抽出來讓後綁到扶手上。
扶手是鐵做的，一看就是用來導電的。
在劫難逃了。
“我來爲你們演示一下這玩具怎麼玩。”
啪嚓，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通上電了。
然後......電流......通過......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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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血管都緊縮着，身體抽搐，麻木。
“啊，啊，啊啊。”
明明張着嘴卻聽不到自己的吼叫，全身上下都沒知覺了。
電......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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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來，已經沒有電流了。
都結束了。
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沒有知覺。
眼睛用力往下看。
......
......
哈，哈哈，騙人的吧。
褲子上溼了一片。
黃色的液體沿着褲子一直流到地下。
在新下的雪上推開一片河流。
黃色的多瑙河。
在冬日的暖陽下是多麼耀眼。
邊上的教官和學生都傻傻地看着。
遠處有人在嘲笑。
我的自尊......好像缺失了一大塊。
周圍還有女生哎。
“哈哈，希望你能吸取教訓。”
趙教官笑着向我走來，噁心，罪孽的笑容。
“這個送給你，上面還有我的親筆題詞。”
紅色的肚兜，上面寫着“尿褲三郎”。
幾個教官給我穿上這東西
“以後不準把我送給你的東西脫下來，懂嗎？”
你......你......
我已經沒力氣狡辯了。
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
“現在，向大家聲明一下改革的內容。”
他在旁邊說着，我連聽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一條：教官不再用名子稱呼學生，而是用綽號。像是咱們的周柏林同學，以後大家只能叫他尿褲三郎，都聽到了沒！”
尿褲的代價就這麼大嗎？
“第二條：採取個人蓋章制度，違反校紀校規的，就會被蓋章處理，集滿三個章的，電椅伺候。”
“第三條：採取獎罰制度，表現好的，就可以得到更好的住宿環境和食物，稱爲晉升。周柏林同學因爲嚴肅違紀，不允許他再得到任何晉升。”
“第四條......”
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能記住的事情沒幾個。
邊上的幾個教官都一臉發矇。
尤其是這一條。
“第十一條：教官若有任何與學生的親近行爲，將會被辭退。”
這下倒好，爲了保住飯碗，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地折磨我們。
還有，董校長去哪了？
不敢在學生面前露面嗎？
還說我是膽小鬼，他自己倒是躲得遠遠的。
......
先處理好自己褲子再說吧。
我被送回到教學樓。
趕快洗褲子衣服。
這個肚兜上的字跡根本洗不掉。
我難道就要掛着這個“尿褲三郎”的名號繼續苟活嗎？
可恥啊！
......
午飯時間跟着隊伍下樓。
青川他們還在禁閉。
我寧可選擇禁閉也不願受這份恥辱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改革就發揮了它的效益。
那些原來表現好的安穩的同學們都有肉吃。
自己只能吃菜梗之類的東西。
沒有門牙，這菜根本咬不斷。
只能整個放到口中用磨牙啃。
我身上的肚兜好難看啊，感覺總有人在看着我。
“哈哈，尿褲三郎，吃得香不香。”
值勤的吳教官笑道，臉上一股復仇的快感。
“你......”
壓低了聲音。
因爲第七條：如果不是向教官解釋情況等必須說話的時候，就不準開口。否則就計入一章。
真是的，記這些條條框框的記得這麼牢。
我難道害怕了？
只是我再也不想上那個椅子了。
我就承認我害怕了吧。
以後乖乖的，這個肚兜的作用也會下降吧。
也許乖一點後吳教官會改口什麼的。
也許還能解除我的特殊身份，讓我吃上肉什麼的。
拿上肉到“黑市”上交易，換一換想要的東西。
生活會變得越來越......
......都只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