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誰不知道,錢是一個好東西呢?
再說了,這陳風一天天的長大,已經是將他看成是自己親弟弟一樣了,哪還能不想着他一點以後的事情呢?
對於陳風,莫夕夕可算是操碎了心了,雖然莫夕夕沒有自己的孩子,可是那一種養育的感覺,還是讓莫夕夕,切身實地的感受了一把。
長大了要防着成家,顯然袁大叔的小院,可再也容不下第四個人了。
這些可都是要花錢的地方,雖然時間還早,但是也不免讓莫夕夕,在心中開始爲陳風的以後,開始盤算起來了。
說的好聽一些,就是莫夕夕對陳風的事情,當做了自己的事情一樣,說的不好聽一些,那就是莫夕夕,沒事的時候,就愛瞎琢磨了。
對於蕪城的人,莫夕夕當然還是不能收,不說關係數落了,對莫夕夕生活上幫助也是大了,就是藥材的來源,也讓莫夕夕存着一顆感恩的心。
又是用他們上山採的藥來賺錢,莫夕夕本來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哪裡還能收他們的錢呢?
而對於一些實在是平窮的外鄉人,莫夕夕也是不會收他們的錢財的,畢竟大老遠的跑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解決病痛,本來就是大夫的天職,這無可厚非,但是對於一些土大款,暴發戶,仗着自己有錢,在鳳靈堂中張牙舞爪的人。
莫夕夕就顯得沒有那麼的仁慈了,擺出一個高姿態,狠狠的宰他們一筆錢財,那可不是小事一樁的事情嘛。
而且都是有求與莫夕夕的,那就更沒有問題了,讓他們乖乖的討錢不說,還得一個勁的對莫夕夕感恩戴德,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寒來暑往,就這樣莫夕夕在蕪城之中,又是消消停停的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兩年的時間,又是讓莫夕夕的心中,對鳳凌奕的感覺,有了另外一種的看法。
當然了,不管是怎麼看,莫夕夕都是不能忘懷就對了,但是怎麼變莫夕夕也沒有可能去找他。
可是接下來的一件事情,卻像是一個契機一樣,讓莫夕夕又不得不離開了蕪城,前往凌國的京城去了。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一天,就是平常一樣,陳風還沒有開門,便是知道鳳靈堂的門外,已經是排起了長隊了。
這些人自然都是一些外鄉的人,天不亮的趕來,急急忙忙看了病之後,便又是匆匆忙忙的趕回家。
對於這樣的人,陳風也是感覺一陣的心中不安,這麼風裡來雨裡去,可不也是爲了能夠解決身上的病痛嘛。
所以陳風沒有怠慢,嚮往常一樣,快速的開門,便是將這些人,都是迎了進來。
莫夕夕不會這麼早的起牀,因爲每天晚上,都是要寫一些東西,給陳風當作教材一樣。
經過了一年的時間,莫夕夕已經是將那一本醫經傷到內容,自己能夠記得的,都是交給了陳風,給他慢慢的去理解。
接下來莫夕夕便是着手將自己,對於一些疑難雜症的看法,整理出來,給陳風當作參考。
所以每天白天沒有時間,莫夕夕便是在晚上將想法,都是寫在紙上,第二天給陳風研讀。
一早的時候,這些病人回來,莫夕夕也是知道的,只是爲了鍛鍊陳風,都是讓他先將病人的情況,都是看上一遍,等自己起來之後,再一一對照,沒有錯的時候,莫夕夕都是會按照陳風的意思,讓他自己看着辦。
這樣的做法,不由是讓莫夕夕能夠得到更多的時間,但是眼下陳風所能治療的病症,也實在是少了一些。
最重要的還是鍛鍊陳風,而治病的事情,那還是等莫夕夕起來之後在說吧。
這些人顯然也是打聽好了,鳳靈堂這樣的一個規矩,所以對於被陳風這個小孩來把脈,倒是一點都沒有抗拒的意思。
都是心知肚明,他只不多是一個學徒而已,正主還在睡覺呢。
可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露出不屑的神色來,反而都是對陳風擠出了一絲微微的笑容來。
沒有意外,跟着莫夕夕這樣一個神醫,那這小屁孩以後,那也是要獨當一面的神醫,哪裡能夠怠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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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當然也是恪盡職守,這一年的時間,已經是讓他看透了很多的事情,也是學會了很多的事情。
每天都是和這些,被病痛折磨的人在一起,能不變得穩重起來,都是不可能。
有的時候,也是不免,眼睜睜的看着一些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那一種痛苦與無助,卻是讓莫夕夕都是束手無策,陳風當然也只能是在心中擁堵上一股子的無奈了。
但是每當看着一些人,在最近的手上,像是起死回生一樣,那樣的喜悅,簡直就是無以言表,感覺自己就是救世主,都是不過份。
“姐姐,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呀?”
陳風這才忙活了一半,莫夕夕便是走出來了,顯然比以往,要早了不少的時間。
“今天怎麼咳嗽的人這麼多,聽得我有些煩躁,哪裡還能睡得着呢。”
聽莫夕夕這麼一說,陳風當即也是感覺到了,原本都是沉心在病症的判斷上面,而很多的病症的表現,都是有咳嗽作爲併發症,陳風倒是沒有注意到這樣一個現象。
被莫夕夕這麼一提醒,陳風當即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眼前十來個人的樣子,居然有八九個都在劇烈的咳嗽,還有一兩個,也是憋紅了臉,像是憋住了,不讓自己咳出來一樣。
這麼大的一個概率,顯然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可是到底預示着什麼,陳風還是有些鬧不清。
於是便是將已經診斷過的幾人的病情,給莫夕夕做出了一番的交代,既然莫夕夕來了,那他還是乖乖的再一旁學習吧。
“姐姐,這三個人,我已經看過了,脈搏穩健,並沒有什麼異常,舌苔發黃,有些燥熱的樣子,我判斷是一般的燥熱上火,火毒攻心,才咳嗽的。”
聽着陳風一一道來,莫夕夕不由是點了點頭,就表面上看來,的的確確,如陳風說的一樣,用莫夕夕知道的話來說,就是熱感冒。
因爲天氣的炎熱,空氣乾燥,身體中的燥熱排不出來,會伴有一定機率的脫水的表現出現,不及時補充水份的話,就是會中暑了。
顯然這些人的樣子雖然因爲咳嗽,而顯得極爲了痛苦,但是一個小小的感冒,現在連陳風都是能夠獨自應對,有這麼能夠難得住莫夕夕呢?
可是一兩個病患的同時出現,這還有些解釋,但是十來個人,同一個病症,又是一起出現在莫夕夕的面前。
還是讓她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處於職業的習慣,當即莫夕夕就是覺得有些不對了。
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對,那還要莫夕夕一個個的排查,才能得出最後的結論來。
“你們都是外鄉人嗎?”
莫夕夕處於好奇,隨口一問,見那些人都是點了點頭,莫夕夕便開始對他們進行診斷。
首先讓莫夕夕懷疑的,還是他們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併發症,熱感冒一般都是出現在炎熱的夏天。
現在明顯不是,而初夏的使節,也會因爲季節的交替,忽冷忽熱,沒有即使的減少衣服,而熱出了熱感冒來。
就像是第一次遇見虎子的時候一樣,他的母親都是病重了,都還是要給他做一件單衣一樣,就是爲了防止,天氣漸漸的轉熱,而將他給熱出毛病來。
天氣的變化,溫度一點點的增加,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真正發現的時候,多半已經晚了。
這也是所謂的二八月亂穿衣,這樣一個說法的由來,二月裡天氣轉暖,一些人覺得熱了,而一些人,雖然也是感覺到了,但是依舊穿着過冬的衣服,到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八月也是同樣,只不過一個是漸漸的變熱,一個事漸漸的轉涼罷了。
也就是因爲這樣,有些人身體上的感覺,便會變得遲緩,也就直接的變成了一些疾病的溫牀。
此時雖然不是盛夏的使節,但是也是二月末的天氣,一些疾病爆發出來,倒是讓莫夕夕沒有感覺到奇怪。
也可能使陳風的判斷出現的錯誤,雖然同樣是咳嗽,但是病症卻不一定是熱感冒。
想到了這裡,莫夕夕便沒有怠慢,當即就是對着其中一人點了點頭,那人會意,便是將自己的手,給主動的伸了出來,讓莫夕夕給他把脈。
莫夕夕對他笑了笑了,隨即便是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凝神的感覺着,他脈搏的跳動。
可是正如陳風所說的一樣,他的脈搏堅強有力,根本就沒有其他病症的表現。
“等等!不對,脈搏不是堅強有力,而是穩健中帶着一些虛脫的感覺。”
莫夕夕的眉頭,不由是深深的皺了起來,這樣的脈象就像是抽了大煙一樣,現在看上去的的確確,沒有什麼大毛病的樣子。
甚至還會表現出,很是亢奮的樣子,可是當大煙的毒素在身體中,消失了以後,無疑是一陣的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