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溫知夏微微低垂着頭,紅暈從額頭蔓延到了脖頸,他忍不住彎脣,低沉的笑聲輕輕響起。
潮潤的舌尖不停的在她口中探索,席捲過她的脣舌,一點點的舔舐過貝齒,吮吸的力道越來越大,直到她的雙脣都變成了豔麗的櫻花色,他才滿意的停下。
脣齒相纏,閃動着淫靡魅惑的晶瑩。
終於能夠自由的呼吸,溫知夏大口的喘息着,胸腔劇烈的起伏。
而這一切看在連清風的眼中,無一不在刺激着他敏感而脆弱的神經,他的眼神一暗,琥珀色的眼眸變的深沉。
“知夏,麻煩事都結束了,欠我的牀事該還了。”
“哪有欠你……”
其實溫知夏的本意是想說,這種事根本就不存在欠與不欠,而是要講究你情我願。
可是,某人刻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見她不承認,就開始認認真真的和她算賬,“第一次把你騙回酒店,我就該立即要你的,後來在美國我假裝受傷,那天也本該開吃的,前前後後加起來,你至少欠了我10次。”
“……”
這個得數是怎麼算出來的?!
“本來我的人和心一樣都是柔軟的,可是你出現了,還勾引我,所以我才硬朗起來,你難道不該對此負責嗎?”
“我沒有勾引你。”這分明就是在甩鍋。
“你有。”連清風的聲音很輕,語氣卻不容反駁,“知夏,你明明就有。”
如果她沒有勾引他,爲什麼要走到那個街角偶遇他?
身上散發着令他着迷的味道,長着一雙吸引他的眼睛,一舉一動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撫過她散在臉側的髮絲,連清風手上的動作有多溫柔,再次落下的吻就有多激狂。
在兩人爲數不多的接吻中,溫知夏發現他大多是這樣急切激烈的,鮮少有如他名字這般讓人如沐春風的時候。
舌頭在她的口腔中不停的作亂,像是非要引她一起沉淪才肯罷休。
直到她喘不過氣,用力推開他的臉,他才終於停下。
溼熱的吻沿着臉頰滑至頸間,時上時下的啃吻着她的耳朵和肩膀,“知夏……”
他握住她細嫩白皙的手輕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聲音輕到了極致,“如果你不願意……如果……你真的不想要……”
話音微頓,溫知夏以爲他是要說,如果她真的不想,他會停下。
但事實證明,她高估他了。
“我恐怕,就只能對你用強了……”
“……”
她就知道,那種體貼溫柔的男朋友都是別人家的。
眼前這位的畫風,明顯和別人不一樣。
腹誹了兩句話的功夫,再回神的時候,溫知夏發現連清風已經自己把自己“扒”乾淨了。
“你……”
“知夏,好看嗎?”
他握住她的雙手捧住自己的臉,聲音中帶着濃濃的誘惑。
蠱惑般的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膚,溫知夏感覺自己的臉頰瞬間變燙。
連清風是屬於典型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肌肉線條優美而含蓄,不會特別誇張,卻又給人滿含力量的感覺,看得人不禁入迷。
“好看嗎,嗯?”順勢在她頰邊吻了一下,他依舊惦記着她的回答。
“不……”
她怎麼可能答得出“好看”兩個字。
但溫知夏又哪裡知道,連清風的目的本就不在此。
“知夏,讓我看你的……”
她一驚,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沒等她作出迴應,他就自顧自的拉開了她連衣裙的拉鍊,露出了雪白細膩的側腰。
或許是因爲長期練瑜伽的緣故,溫知夏原本就很纖細的腰曲線非常的優美,彎出的弧度恰好被他的虎口握住。
他笑,聲音性感,“你看,我就說過我們很契合。”
無論是心靈還是肉體,都完美到無法形容。
只是這樣想着,連清風就覺得周身的血氣一陣陣的集中,叫囂着將她擁緊,狠狠的愛她。
“知夏……我甚至不敢去想,我們合二爲一時的感覺該是有多美秒……”
“你不要再說了!”
溫知夏本來就有些害羞,偏偏耳邊還充斥着他的葷話浪語,夾雜着低沉壓抑的呻吟,聽得她甚至想奪門而逃。
難得聽到她用這種近乎命令的語氣和他說話,連清風微愣。
不讓他說,那就是要“做”嘍。
下一秒,他忽然託着溫知夏將她抱起。
“誒……”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心急……”他的神色有些懊惱,“本來還顧忌今天是你的初夜,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雖然我也沒有實戰經驗,但我的理論基礎很紮實,而且那天……我已經在你身上實踐了一部分,效果出奇的好呢……”
“連清風!”她急的捂住他的嘴。
不過,溫知夏自以爲有氣勢的喝斥,其實卻婉轉似嬌吟,聽得人體酥骨軟。
“真好聽……”他難耐的在她耳邊喘着粗氣,“知夏,你摸摸……我都聽硬了……”
“……”
見她羞憤的瞪着自己,連清風卻一臉無辜,“我說的是手臂上的肌肉,你想什麼呢?”
“……”
“知夏,你是想歪了嗎?”
“……”
“你別生氣,那裡的確也硬了。”
“……”
“說話呀知夏,我想聽你的聲音,那麼好聽,從我的耳朵跑進心裡……”連清風抱着她癡纏,“我想讓你每一句拒絕的話後面都加上一些‘嗯嗯啊啊’,肯定特別好聽……知夏……”
他後面說的那些話,溫知夏其實聽得並不是很真切。
只隱約聽到他的聲音響起,可他具體說了些什麼,她已經無從分辨。
澄淨清澈的眸微微閉着,棕色的捲髮有幾縷散在嫣紅的頰邊,調皮的黏在豔紅的脣上,有種暗黑色系的美感。
連清風目露癡迷的看着,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昭示着他內心的激動,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平靜。
實際上,如果溫知夏分一點注意力在他身上,她就會發現這一刻抱着她的男人臉上的神色有多邪惡。
偏偏,那雙眼睛又充滿了眷戀和深情。
她不經意瞥見,心念微動。
“啊……知夏……”暗啞性感的男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壓抑的令人臉紅,“好熱情……你也在渴望我是嗎……”
她皺眉,卻說不出完整的話反駁。
緊緊的圈住她的腰,連清風將她穩穩的固定在自己懷中,止住了她所有躲避的動作。
“別在……別在這裡……”她環住他的脖子,哀求的聲音都破碎在了他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中,“去、去臥室。”
溫知夏的要求,徹底吞沒了連清風所有的理智。
穩穩的抱住她往臥室走,注視着她沉醉的神色,他眯眼,垂首就又覆住了她的脣。
本就紅腫的脣瓣被覆上了新的印記,脣齒相纏固然令人心跳加速,可更令她迷亂其中的,是他眼中偏執的深情。
讓她心動。
連清風太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和條件引她失去理智,而他掌握好最佳的時機,帶領她走進未知的領域。
那是屬於他的世界……
禁忌、神秘,只爲她一人呈現。
這樣的他,根本讓她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啓脣承接他所有的熱情,溫知夏無聲的縱容無疑是引發連清風徹底瘋狂的引線。
只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動作,就徹底讓他亂了所有的步調和節奏。
猛地將她抵到了樓梯口的牆上,她的腳不小心掛到了旁邊的花架,上面的花瓶突然“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裡面的水流了出來。
“水……水灑了……”她輕輕推他。
但是,連清風並沒有加以理會,而是意味深長的在她耳邊輕言,“嗯,流了好多水……”
“你……”
“知夏,和你一樣呢。”
他微微勾脣,笑的邪惡又俊美。
明明是十分優雅迷人的模樣,偏偏說出的話不符合他的長相。
相反到極致,也就形成了迷人的矛盾。
這一晚之後溫知夏才明白,連清風這個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極具欺騙性和矛盾感。
就好像他的名字起的文藝又風雅,但是他的行爲卻永遠不會那麼溫柔細膩,而是如狂風暴雨般讓人難以承受。
撕下那層華麗光鮮的外衣,真實的他,紳士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危險和邪惡。
極致的反差,但溫知夏覺得一點都不“萌”。
因爲,她實在是太清楚這個男人的本質。
他永遠可以一臉高貴的說着最下流的話,一本正經的騷氣沖天。
一夜纏綿,溫知夏有了最切身的體會。
早上迷迷糊糊醒來時,耳邊似乎還在迴響着他昨夜興奮到極致的“聲音”……
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所以她並不知道,原來男人也會有那樣令人臉紅心跳的叫chuang聲。
過分的是,她越不讓他叫,他喊的就越大聲。
中途有好幾次她都氣的想咬他,可一想到後果,她就什麼都不敢做了。
如果是平時的連清風是不正常的,那麼到了牀上的他就真的徹底“瘋”了。
他有一顆很強的好奇心和極爲勇敢的探索精神。
似乎曾經聽過的、看過的一切,他都想拉着她去嘗試個遍。
要不是顧忌昨天是她初夜,他應該沒那麼好心放過她纔對。
這樣一想,溫知夏忽然對自己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擔憂。
昨天晚上他是怎麼說的來着……
“知夏,今晚先放過你,不過以後就沒這種好事了,我要抱着你把家裡所有的地方都走遍,所有的姿勢都要教會你,你一定會學的很好,你身體那麼軟……知夏,我還想要,你幫我……”
“知夏,你教我怎麼愛一個人,我也教你怎麼‘愛’一個人,我們屬於相互學習,你要虛心受教,不能拒絕。”
“知夏,身體教育和知識教育之間必須保持平衡,我給你想要的柏拉圖式的愛情,你也要回饋給我我想要的纔對……”
感覺到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緊,頸間有些癢癢的,溫知夏航然回神,就見連清風埋首在她發間,俊臉輕輕蹭了蹭,似乎親了她兩下,然後就又睡過去了。
波浪似的長髮散在枕上,有幾縷被他壓在身下,徹底禁錮了她的自由。
睜眼盯着天花板,溫知夏一時還沒習慣這種醒來身邊躺着個人的體驗。
窗外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的空隙照進臥室,將她白晢的臉頰映出淺淡的色澤。
連清風幾乎將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也不知道是喜歡和她貼近的感覺還是擔心她會在他睡夢中跑了,總之將人“鎖”的緊緊的。
深色的被子將她包裹的嚴實,只是某些地方有些褶皺。
牀邊乳白色的地毯上暈出了一片深色,昭示着前一夜的時光,被某人利用的很是徹底,揮霍到了極致。
臥室中有淡淡的腥羶味,混雜着溫知夏身上馥郁的香氣,一陣陣的刺激着睡夢中的某人,片刻後幽幽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