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2 17:25:50 本章字數:12095
大街上不會不動手?什麼意思?
難倒他們要想保命,只能在大街上一直逛下去?可是她心裡害怕啊!一害怕就想着回去……
攬在葉小暖肩上的手臂緊了緊,“無事的,爲夫陪你消完食再回去。 ”
葉小暖這會兒哪還有心思消食啊,總覺得背後像是有無數的暗箭隨時會向他們射來似的,可惜身旁的男人神色沉靜,波瀾不驚的樣子似是根本不在意一般,葉小暖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身子下意識的往他懷裡縮。
兩人行至一間轉賣玉器的商鋪前,龍瀝突然轉身,攬着葉小暖徑直往裡走。
“瀝哥,我現在不想買這些東西……”葉小暖小聲的告訴他。這會兒她提心吊膽的,哪還有心思挑選東西啊!
龍瀝抿着脣垂眸看了她一眼,脣角勾了勾,沒出聲。
葉小暖原本以爲他會買東西,哪知道他一名掌櫃摸樣的人迎過來後,龍瀝素手一翻,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塊通體透明的玉佩,不着痕跡的放在了那掌櫃的手中。
掌櫃的只是掃了一眼,擡頭看向龍瀝的目光有些詫異,表情有恭迎變成了恭敬:“爺,您有何要吩咐的?”
龍瀝沒有看他,而是攬着葉小暖在一排貨品前似認真的挑選起來。只是從他冷硬的薄脣中淡淡的溢出幾個字,是朝着那掌櫃說的:“門外的人只需留一個活口。”
那掌櫃的跟在他們身後,恭敬的摸樣就似在耐心的等着顧客挑選,聽到龍瀝的話,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去了裡間。
葉小暖詫異的擡頭,小聲問他:“爺,原來你們認識啊?”
“嗯。”
不等葉小暖再問,他突然伸手從一個小匣子裡拿起一支碧玉的珠簪,轉身插在葉小暖髮髻間,修長的手指擡起女人圓潤細膩的下巴,看着葉小暖的黑眸深邃又迷人。
“很美!”
葉小暖白了一眼,一支簪子就讓她變美了?
擡手摸了摸他爲自己盤的髮髻,不管如何,她還是很滿意,墊高腳在男人薄脣上輕吻了一下,算是獎勵他平日裡對自己的細心照顧。
兩人目不斜視的看着對方,那眼中深情的倒影讓葉小暖一時往了處境,不由得被他黑眸中的深邃吸引了去。面前這個冷峭俊朗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能爲她擋風遮雨、替她穿衣盤發的丈夫。
當然了,除了牀事上某些缺點、性格寡言了點、爲人小氣了點、動不動就揍她屁股……這些缺點外,還算是個不錯的老公!
“還喜歡何物,自己挑挑?”似滿意她對自己癡迷的神色,龍瀝捏了捏她的鼻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聽得出來他此刻心情很好。
葉小暖回過神,眼神不由的瞟到門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沉迷在男色之中,而且還是一個從早到晚都熟得不能再熟的男色。
“瀝哥,這地方是誰的,你的嗎?”回到剛纔的思路上,葉小暖小聲的問道。
“嗯。”
葉小暖眯着雙眼動瞄瞄西瞄瞄,不知想到什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嘴裡不由自主的就嘀咕道:“就知道扣我銀子,自己名下這麼多私產,居然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夫妻當成這樣,唉~失敗……”
她嘀咕的很小聲,但龍瀝那是什麼耳力,自然是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頓時,他眸光一沉,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裡,貼着她耳朵說道:“又胡思亂想了是麼?爲夫連人都是你的,有何好介意的?你若要什麼都可開口直說,爲夫自然不會讓你失望。”
頂峰鎮算得上是個繁華斂財的地方,這種寶地自然不可能少了他一份。不光是他,就是大師兄在這也有私產,只是因爲身份的緣故不宜對外宣揚罷了。
這裡的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若不是他主動暴露身份,別人只會當他是名過往的商客,見過他的人只知道他是龍二爺。
葉小暖很詫異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思被拆穿,她也沒惱,只是爲自己解釋道:“你以爲我喜歡胡思亂想啊,我只是覺得你有很多事不告訴我,讓我沒了安全感罷了。在我心中,夫妻就該坦誠相待,若是什麼事都藏着掖着,就始終覺得像有什麼阻隔在兩人中間似的,這隔閡越來越大的時候,你說兩人還有多少情意可言?”
龍瀝摸着她後腦勺,垂眸深深的看着她:“那有關你曾經的事,爲夫不也沒過問?”
葉小暖一僵。她的曾經?
慌亂的別開視線,她略帶心虛的說道:“是你自己不問的,可不是我不說的!”
“那你可願意說給爲夫聽?”
葉小暖緘默不語:“……?!”
他想聽什麼?這男人想幹嘛?她曾經的事可不是能隨便說的!
不是她敢不敢說的問題,最終的是他會信嗎?
“你可相信爲夫?”突然的,龍瀝眸色轉暗,沉凝的看着她迴避的小臉。
葉小暖眼皮跳了跳,對上那好似在指責她似的冷眸,她嘟嘴回道:“別動不動就問我這問題!我不相信還能相信誰啊?你要想知道什麼,我都說給你聽行了吧?”
她還以爲他不想知道呢,沒想到這男人這麼穩得住氣,心裡明明想知道,卻忍着不問,反倒來說她不是!
這時,先前那名掌櫃從裡間出來,葉小暖趕緊讓兩人分開。再怎麼着,也要顧及一下形象的。
“爺,屬下辦事無能,讓一人逃了。五人之中,三人一死,還餘一人,已被關押起來,隨時等爺審問。”掌櫃沒了先前的恭迎的熱情,而是面露嚴肅的說道。
葉小暖沒插嘴,這種事只需等她家男人安排就行了。
龍瀝濃眉微微一蹙,垂眸抿着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才冷聲道:“本王暫且不宜出面審問,先將人關押,但不准他自盡!那逃跑之人定會回去通風報信,你且讓人小心防備,莫讓人鑽了空子!天黑之後到祥來客棧見本王,本王有東西要交給你!”
“是。屬下尊令!”
說完話,龍瀝見葉小暖東看細看,以爲她還想買什麼,這纔有側目朝那掌櫃的看了過去:“最近可是到了什麼好貨?晚上一併拿到客棧,讓王妃挑選。”
葉小暖只是好奇,並沒有打算要買。聽他這麼一說,剛想拒絕來着。但突然又想到,這不是自家的東西嘛?矯情個屁啊!
……
兩人回到客棧,葉小暖打開包袱將買的東西全都從包袱裡拿出來擺桌上,油紙包一堆堆的,她卻不知道從哪個開始下手。
突然一隻手纏上她腰身,直接將她拉離開那一堆的吃食。
“你這肚子就不能消停片刻?”男人斥責的話在她頭頂響起。一路上,她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就對那些吃食感興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逃難出來的!
葉小暖眼巴巴的看着那一堆的油紙包,舔了舔舌頭,有些不甘心,不過也沒非吃不可。
晚間,有人敲門。龍瀝開了門讓來人進門,葉小暖見是下午那個掌櫃,於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吃着下午買來的東西,算是不打擾他家男人辦事。
龍瀝也沒過多言語,只是將墨子仙留下的木箱子給了那掌櫃,又低聲交代了一些事,然後就讓人離開了。
那箱子裡的東西,葉小暖是清楚的。就是墨子仙搗鼓煉製出來的一些毒藥、解藥!
等人走了以後,龍瀝走出門,等他回來之時,後面跟着兩名小廝,將浴桶和熱水放在房裡就出去了。
葉小暖正在吃着東西,突然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瀝哥,要不你先洗吧,我等會兒再洗。”她當然知道這男人想做什麼,可是昨晚他要的太狠,她現在可不敢跟他共浴。
龍瀝抿着脣,什麼都沒說,熟絡的將她剝乾淨放在浴桶中。
當看着那碩長結實的身體光溜溜的跨入浴桶時,葉小暖本能的想躲,卻被某爺長臂一伸,又穩又牢的抱個滿懷。
那健碩的胸肌,滾燙的肌膚,像是能傳溫似的,葉小暖本能的就感覺到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喊熱的。
“瀝哥,可不可以不要啊?”雙手撐着他胸膛,掌心的肌膚性感又結實,特別是下面她坐着的那一處,有着蓄勢待發的氣勢,囂張的樣子讓她想避開都難。
“嗯。”龍瀝淡淡的應了一聲,抱着她嬌小柔軟的身子,替她輕輕的搓揉着肌膚,一本正經的神色,看樣子似乎並沒有打算要進一步。
葉小暖鬆了一口氣,閉上眼,任他伺候着。
只是漸漸的,她就感覺有些不妙,這男人是在給她洗澡還是在撩火啊?
那手掌的力度越來越溫柔,但卻越來越放肆,她猛的夾緊雙腿,睜開霧濛濛的雙眼,瞪他:“昨晚你都要了好幾次了,今晚就不能放過我嗎?”
低頭,龍瀝在她香滑的脖子上輕咬慢碾的磨蹭着,喉結滾動,嗓音有些沙啞,語氣更是充滿了無賴,“爲夫不用你出力,你只管配合就成,免得自己吃苦。”
昨晚有些急躁,讓她吃痛,今晚給她做足準備,她也能少吃點苦頭。
葉小暖都想鑽水底淹死算了。“……?!”
“那你讓我自己來,行不?”
龍瀝怔了怔,隨即將她分跨開來。
火熱的眸子看着她被熱氣暈染得嬌豔紅潤的神色,那嘟高的小嘴充滿了誘惑,他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低頭含住——
葉小暖哼哼着,緩緩的坐下去,只是剛到一半,某爺突然扶着她柔軟的腰肢重重的往下一壓。
“唔——”
水中的戰爭隨即開啓……
待休戰之時,葉小暖趴在龍瀝胸前,目光迷離又渙散,身子因爲先前的高亢還在不挺的顫慄。
男人並未離去,抱着她靜靜的享受着餘韻。
“二爺,你在屋裡麼?”
突然的,門外響起孫二孃那嬌得能滴水的聲音。這一次,葉小暖一點反應都沒有。
龍瀝俊臉瞬間一沉,“何事?”
“二爺,域國的人找來了,說是要你。你看——”
“告訴他們,在下現在沒空,三日後,在下定會親自去見他們主事的!”
那孫二孃半天不見開門,眼巴巴的望着房門,最後又是一步三回首的離開。
屋內,葉小暖因爲龍瀝的話突然來了精神,“瀝哥,你要去見他們啊?他們人多,你一個人怎麼能去?”
龍瀝低頭看着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安撫似的拍着她背後,“早晚都得見一見,我以讓人去收集域國商客在頂峰作案的證據,這些人,爲夫是絕對不允許他們久留在此的。”
“那爲什麼要三天以後啊?”
龍瀝挑了挑眉,突然翻身將她癱軟的身子壓在身下,“爲夫只想好好的陪你幾日。”
在其餘地方,他們最多待兩日就起程。既然決定在頂峰鎮多留幾日,他當然要把這些日子來的‘空虛’給她補上……
……
而在幾十裡之外的另一處
兩名男子從馬車裡下來,走進了一間客棧。個子高的年輕男子雋美如斯,那肌膚比女人還白皙水嫩,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驚豔的目光,而在他身旁跟着的,是一名矮小的書童,長得也傾城絕色,只是那身板又小又瘦,跟高個的男子比起來,肯定就少了許多吸引力。
兩人要了一間房,無視小廝怪異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手牽着手徑直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那小廝領着兩人進房,出來以後,搖頭嘆氣:“長得這麼俊,沒想到卻是個喜好男風的……真是怪可惜的!”
房間裡,小書童一臉尷尬,忙甩開被牽着的手,朝男子嗔道:“都是你嘛,害我們被人看笑話了去!”
這一路上,月珠都在爲此氣惱。他們走一路,就沒有人不誤會的。
可偏偏某人卻樂不思蜀似的,剛開始還知道避嫌,到最後乾脆什麼也不避了,大庭廣衆之下都敢牽他手。
還以爲他臉皮薄,沒想到他臉皮比誰都厚!
龍澤宇知道她爲什麼而氣。可一路走來,見沒什麼目光放在她身上,他心裡可滿意了。
重新將女孩手握住,他笑着哄道:“乖,別生氣了,這一路不是挺好的麼?”
“好什麼啊?你沒聽到一路都是說你閒話的?”月珠橫着秀眉瞪他。
他不但不嫌丟人,反而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和她一間屋。以前她怎麼不知道他如此賴皮?
其實月珠想歪了,龍澤宇還真不是故意要跟她一屋睡、佔她便宜的。人家要真有那齷齪的心思,早就把她吃幹抹淨了,也不至於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被她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撩撥到慾火難消無法入睡。
還不都是因爲怕她一個人獨住不安全,若真有什麼危險,兩人即便離得近,可好歹隔着一堵牆的,爲此龍澤宇哪怕聲譽掃地也沒敢大意半分。
就如同他那二哥所認爲的,再放心也不比放在眼皮下放心。
兩人在外,一個是少爺,一個是書童,但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這身份就顛倒了過來,一個是主子,一個是奴才。月珠有小性子,龍澤宇是知道的,不過在他眼中,月珠偶爾的小性子只會讓他越看越喜歡。
被月珠責罵,他也從來沒惱過,一直都是哄着寵着,別人怎麼看他不管,反正他自個兒樂在其中就是了。
等到小廝將飯菜送進房,龍澤宇伺候着月珠用完,自己纔會動筷,兩人出來大半個月了,一直都是這樣。月珠也看出來他不管自己多餓,總會讓她先填飽肚子,這種舉動她看在眼中,感動在心中,當然了,也心疼他餓肚子。可是不管她怎麼說他都不聽,哪怕她賭氣不吃東西,他照樣哄着讓她先填飽肚子。
一路上,兩人沒少吵架鬧脾氣,可是都是她一個在鬧。這種毫無意義的爭吵非但沒讓兩人生出厭倦,反而讓兩人感情更是與日俱增。
在京城,龍澤宇白日的時候不會時時刻刻待在月珠身邊,而今兩人時時刻刻的在一起,月珠更是看清楚龍澤宇的溫柔、耐心、細心。認真算起來,兩人從坦露心聲到如今,時日也不長,可在月珠心中,這一點一滴的細節都深深的刻在她的心窩裡,對龍澤宇的滿意與日俱增。
隔着牀幔,龍澤宇躺在牀上,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丫頭洗澡怎麼沒聲了?
怕她出事,他趕緊掀開牀幔,下牀一看,差點失笑出聲。
這丫頭……居然趴在浴桶邊都能睡着?
走過去,他從架子上取了一張白巾,將浴桶裡的人小心翼翼的抱了出來,用白巾給她擦乾身子,這才抱着她給送到牀褥中。
只是昨晚這些,龍澤宇已是滿頭大汗、臉紅心跳、耳根發疼、外加身下撐得老高。
他做不到視若無睹,他也不是聖人,那具身子有多誘人只有他清楚。他現在都懷疑,再這麼下去,他還能不能等到新婚之夜……
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的一些香豔的場景給拋出去,他脫了衣物,跨進浴桶之中,就着月珠剛洗過的已經涼下來的洗澡水泡了個澡,將身上難受的燥熱消退了一些以後,他才從浴桶中出去,穿上裡衣躺在牀上。
想到什麼,他突然又起牀,從包袱裡找了女孩的貼身衣物出來,回到牀上,掀開被子,閉着眼給熟睡中的女孩穿戴起來。
月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嘀咕了一句然後又合上眼睡了過去:“澤宇,我怎麼睡着了……”
龍澤宇哭笑不得。這丫頭是不是對他太放心了?
她就不怕他萬一忍不住把她給那啥了?
這一路,兩人天天同被而眠,他都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了。
其實龍澤宇不知道的是某個女孩巴不得他別這麼君子,最好小人一人,最好半夜的時候真做出點什麼事出來。這樣她也就少了主動誘惑他的尷尬。而且龍澤宇要真趁她熟睡中做什麼事,她也可以避免自己的緊張。
可惜,每一次醒來,她都會小小的失望一次,別說牀上有什麼落紅了,她身上的衣服還被他穿得規規矩矩,不露胳膊不露腿的。
翌日天亮,月珠醒過來,第一件事依舊是檢查自己的衣物,那惺忪的美目帶着一抹失望,讓早早醒來一直盯着她看的龍澤宇更是哭笑不得。“……?!”
這丫頭是什麼表情啊?
“餓了麼?你先躺一會兒,我這就去讓人送水和吃的來。”
“澤宇……”趁他動身下牀之前,月珠一把將他拉住,在龍澤宇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猛的撲到他懷中。
龍澤宇嘴角狠抽:“……?!”
這丫頭不知道早上的男人惹不得啊!
忍着那股心悸,他試圖想將懷中的人兒推開一些,卻發現被她柔軟的手臂纏的死死的。
“咳咳咳……珠兒,是不是還未睡醒,要不你再睡會兒,反正我們可以晚些趕路。前面不遠就是頂峰鎮,聽說是個很繁華、很熱鬧的地方,我想我們天黑之前一定能趕到的。”
月珠似是沒聽到他說的話,她清楚的感覺到某處硬物,不由的放手一抓——
“唔!”龍澤宇險些失控。
“你都這樣了,爲何不要我?”不等他出聲,月珠瞪眼,又尷尬又羞赧的責問道。
“我……”龍澤宇將她手腕抓住,拿開,把自己解放了出來,瞧着她惱羞時動人的摸樣,低頭突然吻了下去,身子一翻,也將人壓在身下。
再這麼下去,他覺得他會瘋魔!
可是月珠跟他想的明顯就不一樣,那一晚要不是她葵水來,他們早就有夫妻之事了。這會兒他也不用忍得那般辛苦。
既然那晚他都打算要她了,爲何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機會,他卻始終不越雷池一步。
兩人因爲這一吻陷入了情動之中,月珠是巴不得他能改變兩人的關係,所以極力的迎合他,而龍澤宇則是被她剛纔那麼一抓,把身體力的火兒全給抓出來了。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那就不是男人了!
脣齒糾纏,繾綣深情,幾乎都忘了時間地點,彼此身上的衣物從凌亂再到一絲不掛……
只是在緊要關頭,龍澤宇突然僵住身子,將頭埋在月珠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珠兒,再忍忍好麼?”
被迫停了下來,月珠滿面羞紅,“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龍澤宇從她脖子裡擡起頭,鳳眸中依舊一片火熱,“珠兒,我不想這麼草草的要了你,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想將來有一天你回想起來會覺得委屈。”
“可是你……”月珠垂眸看着他身下,臉紅得更是滴血一般。
“可是我能忍。”他不要一時的衝動將她要了!
“可是我不想看你總是忍着……”
聞言,龍澤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圖將自己的身體平靜下來。可是身下旖旎迷人的風景卻讓他越來越難受。
偏偏這丫頭還沒有一點直覺性,非要用言語來挑逗刺激他……
眼眸一轉,他突然臉紅的扯過被褥瞬間將兩人身子罩住。
黑漆漆的小空間裡,月珠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到他一身的火熱,連自己也像是要着火似的。耳邊突然傳來男子沙啞的話語:“若是不想我忍着,那珠兒可以不可以用另一種方法幫我?”
那樣的熱氣噴灑在她耳邊,月珠身子顫了顫,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還是點頭小聲回道:“嗯。”
下一秒,她手腕被捉住,熾熱立馬從她手心中傳到大腦上,腦子瞬間被空白佔據。
“澤宇,”
“嗯。”
被褥之中,有一小方地兒在不斷的顫動,時不時從被褥中傳出一聲男子的悶哼聲,低沉而銷魂……
……
三日已過,龍瀝讓葉小暖在祥來客棧待着,而他自己則去了域國人所落腳的地方。
某處大莊園裡,男人優雅的品着香茗,冷眉間流露出來的一絲閒雅與平日冷冽的神色有些出入,但墨黑色衣袍下,卻難掩其渾然天成的冷傲和孤清的氣質。
如雕刻般的俊臉宛如神祗般英姿卓絕,引得在一旁奉茶的兩名丫鬟紅着臉忍不住偷偷的再三打量。
一盞茶的時間已過,但廳堂的主位之上卻久久不見人影,將手中茶盞放於矮几之上,男人傲然起身,步向門外。
“公子請留步,我們老爺想必有事耽擱了,還請公子再耐心稍等片刻。”見男人要離開,其中一名丫鬟趕緊上前出聲。擡頭不經意的對上男人深邃而又冷清的眸子,丫鬟面色一紅,又低下了頭。
“在下四處走走,不知方便與否?”
低沉磁性的嗓音從那薄脣中溢出來,讓那丫鬟微微一愣,連耳根都有些微紅。
“公子……您還是再次等候吧。我們老爺不喜歡有人四處走動。”丫鬟低着頭,嗓音輕柔,雖是在拒絕,卻隱隱的帶着幾分討好的味道。
男人幽深眼底一閃而過的冷色。
“既是你們老爺有事,那請你代龍某告訴他,在下今日有事,不便耽擱,若他有心,改日再邀。”
說完,繞過丫鬟,步出廳堂。
“愣着做何?還不快攔下!”另一名丫鬟見人走了,趕忙過來斥道。
那男人長的俊朗不凡,她們十分喜歡,如果是貴客,老爺將她們獻給此人,那她們自然樂意。可老爺到現在還沒出現,眼看着男人要走,她們自然是不能輕易的放他走。
“公子請留步!”
身後,兩名追出來的丫鬟同時出口。
男人目光一沉,冷冷的斜睨了過去,只是一眼,那陰戾冷滯的眸光就讓急步上前的倆丫鬟頓住了腳。
“公子……不如你再等等吧。”
“就是,公子,我們老爺很快就會回來,你就再等等吧,需要用什麼,您吩咐我們就是,若是你就這般走了,要是老爺回來責怪我們怠慢了貴客,我們可擔當不起。”
“哦?”男人冷眉微挑,薄脣瞬間牽扯一絲冷笑,“在下說過,還有事在身,又不是一去不返,你倆如實回稟即可。”
“這……”倆丫鬟相視一眼,正配合着想再次出聲時,突然一道黑影快速的從她們頭頂掠過,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倆丫鬟眼底充滿了失望。
“唉,多有魅力的男人,居然就這麼跑了?”良久,一丫鬟出聲嘆道。
“就是,比前幾日來的那個好看多了,不知道老爺在做什麼,居然這麼久都沒出現,我還以爲今日能伺候這位公子呢,結果……唉!要是他下次來,老爺沒挑中我們,怎辦?”
“還能怎辦,碰運氣唄!這樣的男子,別說一次,就算伺候一輩子,我也甘願!”
……
祥來客棧
葉小暖獨自在房裡百無聊賴的坐着,本來她是想跟去的,結果龍瀝不同意。她想到自己不會武功,也不會輕功,索性也沒堅持,乾脆就在客棧裡等。
可等着等着,葉小暖發現不對勁了。
門外很明顯有什麼異響,聲音很細,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那種感覺就似有似無的,讓人抓不住的那種。
他們所住的客房位於走廊盡頭,算得上是豪華房間了。一般小廝都不會隨便來打擾,就算有小廝來傳話或者送茶送水,也是有腳步聲的,不會這麼怪異。
莫名的,葉小暖背脊一陣發麻。
她沒有多想,趕緊躲回牀上,將牀幔放了下來,只留出一條縫觀察着外面的境況。
憑着直覺,她覺得有異樣,所以連呼吸聲都壓的極低,突然的,窗前的一幕讓她眸孔猛睜,她一把緊緊的捂住嘴巴,差一點尖叫出聲。
之間窗櫺的油紙突然破了一個小口,那破碎的聲音格外清晰,分明就是被撞破的,緊接着,一條長長的東西從那小口快速的滑了進來——
這種東西,對葉小暖來說只有書上和電視上看到過,即便是看到了,她也是不敢多看。現實生活中,她根本沒接觸過這種軟體的東西,更害怕接觸這種讓她看一眼就毛骨悚然的東西。
如今,這種東西居然到她屋裡來了,而且……一條接一條的!
葉小暖死死的捂着嘴,可身子已經禁不住的哆嗦起來,看着那一條條在地上滑動的蛇,她只差沒大哭喊救命了。
嗚嗚嗚……誰來救救她啊!
誰這麼缺德,放這些東西到她屋裡來啊!
睜大的眸孔帶着臨死一般的恐懼感,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些軟體的異物,就在葉小暖差點憋不住,準備呼救的時候,突然間,她發現從窗櫺進來的人全都停在一處止步不前了。
而這時,她才主意到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陣陣簫聲,清脆而且刺耳。剛剛她注意力都被蛇吸引過去了,這會兒才注意到簫聲的存在。看那些蛇吐着信子止步不前的蜷縮成一團,葉小暖毛骨悚然的同時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突然,房門被人用腳踢開,葉小暖看清楚來人,眼淚嘩嘩的就流了出來。
“瀝哥!”
她原本想從牀幔裡出來,向救星跑過去,但龍瀝冷眼掃了過去,示意她勿動,而他則是繼續吹着簫聲,緩慢的朝葉小暖靠近。
葉小暖詫異的看着他,不,應該是看着他脣邊的那支短簫,那通體的紅玉、耀眼而又妖豔的色澤不正是師孃送給她的碧血簫麼!
新婚過後,龍瀝將她所得的東西都搜刮了去,說是怕她弄掉,要替她保管。
可現在居然被他隨身攜帶,而且這些蛇很明顯是被那簫聲控制了。雖然這一幕有些詭異,是她從未見過的,可事實就在眼前,她不得不把眼睛擦亮了來看。
待那幾條蛇都聚在了一起,龍瀝突然鬆開一手,反掌帶過一股勁風,快速的朝那些蛇劈過去——
頃刻間,那蛇身猛的就着起了火——
葉小暖解釋不清楚這是什麼現象。可是他見男人面色不佳,頓時再也忍不住的跳下了牀,撲了過去。
“瀝哥!嚇死我了!你可算回來了!”將頭埋在龍瀝懷中,葉小暖都恨得把自己擠進他身體中。
“咳咳咳……”龍瀝自然的摟緊她顫慄的身子,突然別開頭悶悶的咳了起來。
葉小暖趕忙從他懷裡擡頭:“瀝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你去找他們,受什麼傷了?”
龍瀝的面色有些青白,但卻搖了搖頭:“無事,爲夫只是被這碧血簫傷了些內力。”
葉小暖一把從他手中搶過來,恨恨的就要扔了。好在龍瀝反應及時,快一步的將簫拿遠了一些,讓她夠不着手。
“這破簫居然還能傷人,真是邪門了,瀝哥,趕緊把這東西扔了吧!”
龍瀝突然低聲一笑,攬着她雙肩走到牀邊坐了下來,將手中玉簫放在她手中,這才說道:“師孃給的,怎可隨便扔?這東西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你可知有多少人爲了這碧血簫喪命?”
葉小暖拿在眼皮下左看看右看看,那嗜血的顏色是越看越覺得這東西不吉利。
擡頭,她伸出手在男人胸前替他順着氣,緊張的問道:“瀝哥,你會不會有事啊?”
傷到內力,這要怎麼醫治?
子仙又不在,她又不懂這些,他萬一有個好歹,她該怎麼辦?
龍瀝搖頭,淡淡的勾了勾脣:“無事,休息一兩日就可。”
葉小暖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攙扶着他躺下,“你先休息會,我去叫人來打掃一下房間。”
那些噁心的東西被燒得黑漆漆的,更加噁心!
龍瀝一把將她手腕抓住:“不用怕,它們已經被燒死了。”
葉小暖走不了,只好在他旁邊坐下,但卻始終不敢回頭。
“去把門關上,爲夫有事要與你說。”龍瀝突然出聲吩咐她。
葉小暖沒多想,趕緊跑過去關門。地上那一堆噁心的東西她控制着自己儘量不去關注。等她幾大步的跑回來時,那膽小的摸樣讓龍瀝險些失笑。
“有何好怕的?”
葉小暖脫了鞋,上牀往他懷裡擠,“你都不知道,剛纔我是真的差點被這些東西嚇死……我就怕它們咬我……”
龍瀝輕拍着她後背,“對不起,爲夫不該留你一個在屋裡。”
他讓孫二孃保護好她的安全,但沒想到域國的人不是派人來偷襲他們,而是利用這些……
好在他回來的及時,若不然……
想到這,龍瀝眸光陡然陰戾起來。
葉小暖窩在他懷裡找安慰。好半響,她才擡起頭,問道:“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什麼事啊?”
龍瀝將她手中的玉簫拿起來,低聲問道:“爲夫教你吹簫如何?”
葉小暖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那眼神帶着猥瑣看向某爺身下某處。“……”
那過分猥瑣的視線讓龍瀝嘴角微抽,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特邪惡的話,葉小暖頓時一拳頭打在他胸膛上,“你想得美!”
這臭男人,少想點這種事又不會廢了,整天就知道折騰她!
“咳咳咳……”龍瀝將她小拳頭握住,悶悶的咳了起來。
葉小暖趕緊從他懷裡起身,替他順着氣,沒好氣的說道:“不準岔開話題,你要說什麼趕緊說,說完就趕緊休息。”
而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多人的尖叫聲——
“有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