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抱得真緊,感覺肋骨要斷了。
真是人瘦有勁頭。
開始接觸時的麻癢變成了窒息,掙扎着拍了拍蘇晗的後背:“哥……我喘不過氣了……”
蘇晗這纔想起來什麼似的,把我鬆開了,臉上表情又開始說不出的怪異。
嗯,他還就是在面癱的時候最好看,這種慌,一點也不像他。
我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嗯沒斷就好。
“那女污穢沒抓住啊!”耳釘挺着急的插嘴:“這次失敗,她就得跟橋上的人下手了,這要再出點什麼事兒……”
“她想要找陽壽!”耳釘一提這個,我馬上想起來了:“陽壽並不在這個女污穢的手裡,她只想要拿回陽壽來救小白臉!”
我把事情一說,接着問道:“哥,你說過,陽壽就在橋附近,可怎麼那個女污穢還非要找替身才拿?”
蘇晗掃了那個大橋墩子一眼:“只能因爲是陽壽所在的位置,污穢拿不到。”說着,他又看向了耳釘:“祭祀的時候加在橋上鎮靈的封印,在哪兒?”
耳釘瞪了瞪眼睛,這纔是個恍然大悟的模樣:“誒呀我操,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個眉尾有痣的,還真他孃的機智!就把東西吊在了污穢的眼皮子底下,看得見,夠不着!可是……”
耳釘又面露難色:“鎮靈是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了,我還真不知道祖宗把封印下在哪兒了……”
“那個眉尾有痣的人,沒問你?”我問耳釘。
“沒有啊,這事兒都是他自己處理的,我一概不知道啊!”耳釘將頭皮抓的山響:“他在哪兒找到的……”
蘇晗看向了大橋墩子:“既然那個人能找到,我們也可以找到。”
我卻開始疑惑了起來,這事兒既然是年前發生的,那爲什麼小白臉的陽壽最近纔開始流失呢?
不偏不倚,就是小白臉算到我們該來的時候,也太巧了吧?
而且小白臉信誓旦旦,說蘇晗就是那個能幫他的人,就好像這件事情,是眉尾有痣的人知道我們會來,提前安排好的一樣。
那個人……有什麼目的?
蘇晗一定知道,可是他卻不肯跟我說。
掃向了蘇晗不離身的骨灰罈,裡面的那個小人頭的笑靨,又一次浮現在了我眼前。
我到底,在這件事情裡,充當了個什麼角色?
雖然很想盡快找到那個東西,可是天色快亮了,蘇晗不方便,所以晚上再繼續找,耳釘千恩萬謝,邀請我們去他那裡住,蘇晗沒答應,帶着我找了酒店。
耳釘那個獵奇的猥瑣目光真讓人不舒服。
結果到了酒店,跟惡俗電視劇裡演的一樣湊巧,只剩一個雙人房了。
換酒店已經來不及,外面天色馬上就亮了。
“哥,你先住吧!”我趕忙把蘇晗推上了電梯,說道:“我出去再找也沒關係……”
蘇晗卻在電梯門合攏之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拖了進去,淡漠的說道:“回來。”
我被扯進去,電梯的聲音響了起來,緩緩上升,我心裡咯噔一下,望着蘇晗那張迴歸面癱的俊臉,頭皮有點發麻,呼吸又開始急促。
電梯空間狹窄,想躲都沒地方躲,我鼻子又尖,那微涼的草木氣息擴散充斥,薰的我心跳繼續加速。
他低了頭居高臨下的望着我,我不由暗想,難道蘇晗從女污穢的話裡看出來我心裡有鬼,想對我進行秋後算賬式批評教育?
他像是斟酌了一下,才鄭重的開了口:“我其實……”
“哥,那個女污穢都是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裡去,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真的!我就是拿着你當哥哥一樣的敬愛,只是敬愛!”我擡起頭,跟蘇晗特別用力的說道:“不瞞你說,我心裡早就有真正喜歡的男人了,哈哈哈哈!”
我臉上是努力在笑,面頰都用力過猛。
蘇晗那黑魆魆的眼睛像是滾過了一團風霜,凝了凝。
“所以,哥你放心吧!”我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也挺可愛的,哥你也不要一不小心愛上我哦!手足,咱們是手足。”
我從來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能說謊。
“叮……”電梯的門開了,我把蘇晗推下電梯:“你好好休息……”
蘇晗抿了抿薄脣,黑魆魆的眼睛被籠罩在了劉海的陰影裡,二話沒說,修長的手還是握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了下來,就往房間裡拖。
“哥……你幹嘛呀?”
他的力氣太大,將我手腕抓的生疼,他也沒感覺到。
“我說,大白天的,強搶民女啊?”一個聲音忽然在走廊裡響起來:“別這麼目無王法,當世上別的男人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