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慘死的模樣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寬慰昀之道:“墨寒會有辦法的。”
昀之撇撇嘴,估計是不怎麼相信墨寒。
到點,我檢票進站,昀之歉疚擔憂又不捨的站在外面送我,我對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轉身慢慢走下了月臺。
火車晃晃悠悠的開着,我打了個盹,被來電吵醒了,是我媽的電話。
“媽,怎麼了?”難道是忘記了我跟她說我出去玩的消息了?
“瞳瞳,昀之有沒有跟你一起出去玩?”我媽的語氣帶着三分着急。
我茫然:“沒有啊,怎麼了?”
“昀之到現在還沒回家來!他的打不通,我又把他的同學朋友挨個問了個遍,都說沒見到他!”我媽急的團團轉,“瞳瞳,怎麼辦呀?你覺得他還可能去哪裡?我和你爸連他學校都去找了,都沒找到!”
昀之平時再怎麼鬧騰,都會給家裡留個口信,防止我爸媽擔心他的。
這一回,怎麼會聯繫不上?
我寬慰了我媽幾句,說他在一個朋友家呢,掛斷了電話後,又立刻打給了藍景潤。
“學長,昀之到現在還沒回家,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藍景潤也是一樣的詫異:“我不知道。他怎麼會還沒回家?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哪裡?”
“火車站,他送我上火車!”
“我現在就派人去查。”
“對了,我怕我媽擔心,跟她說昀之在你那裡,萬一我媽找你,你記得別說漏了。”我囑咐了一句。
藍景潤表示沒問題:“好,我會注意的。我現在就派人去火車站調監控錄像來看!”
我還是不放心,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昀之一點消息都不給家裡留。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找了人少的車廂,趁着沒人注意,我將小白從包裡拿出來:“小白,你飛到外面變大,不用太大,夠帶我走就可以了。一會兒我跳車出來,你記得接住我。”
小白點點頭,翻出車窗外變成了只成年阿拉斯加大小模樣的狗狗,我翻窗出去。它接住我,帶着我飛速往回飛去。
“照着昀之的氣味找。”我吩咐了一聲。
小白的速度很快,回到綠城前,我也收到了藍景潤的電話:“紫瞳,我看到昀之被一羣人帶走了。他被帶走的時候樣子很奇怪,似乎是被下了什麼藥。監控視頻我發你上了。”
我將收到的視頻打開,見我下月臺後,昀之依舊一個人在原地失落的站了好久好久。
他心裡大概是萬分的愧疚吧。
不僅僅是對我,也是對我肚子裡的孩子。
看得出。他對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是有期盼的,期盼這要是一個正常的孩子該有多好。
然而孩子他爹的身份,註定了這孩子是個鬼胎。
我將視頻跳了快進,看到昀之原本站的筆直的身子,忽然開始晃晃悠悠了起來,沒一會人就倒了下去。
一旁的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又從另一邊跑出來兩個人。三個人,一個在前面帶路,另外兩個架着昀之。快速離開了候車大廳。
昀之期間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可以說,都沒有意識了。
難道真的被下藥了?!
“學長,有線索嗎?”我忙給藍景潤打了電話。
藍景潤又着急又無奈:“監控查到了帶昀之離開的車牌,但是車牌是假的。我用追蹤陣查了,但是昀之的氣息被封鎖起來,也查不到。”
我立刻看向了小白,問道:“能聞到昀之的氣息嗎?”
小白點點頭,我稍稍放心了些:“我們去找昀之!”
小白一聲長嘯,加快速度朝着一個速度飛去。
我現在靈力使不出來,帶走昀之的又肯定是懂法術的人,便給藍景潤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等我到地方後,將地址發給他。
很快,小白就將我帶到了一處別墅附近。
它在別墅上空停下,沒有再前進,等着我的命令。
小小往我懷裡縮了縮:“麻麻,好多鬼……”
我也微微皺眉,這幢別墅的陰氣,實在是太重了。
但是,抓走昀之的是活人,不是鬼。
難道是養鬼師?!
“小小,飛過去看看情況。”她是隻小黃雞,就算被人發現了,也不會太快引起別人的警戒。
門口有常人看不見的陰靈守門,還有防護陣法。
我給藍景潤髮了地址,小小撲騰着翅膀飛到了窗戶邊,探頭探腦的望着裡面張望了會兒,沒一會兒便飛回到了我身邊:“麻麻,他們在找你。”
我不解。
小小又道:“有人說了你的名字,還有什麼靈體……我不懂……”
難道又有養鬼師知道了我是純陰靈體的秘密?
我正想着是不是,突然瞥見別墅後院裡,一羣人走了出來,昀之就被他們在地上拖着。
院子裡沒有隔絕氣息的防護陣法,我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快!把東西都準備好!慕紫瞳上了火車,用她弟弟的血一定能把她引過來!”一個男人指揮着其他人。
昀之的身上已經有了不少鞭痕。估計都是被他們打的,看得我不由得怒火中燒。
眼看他們就要把他架起來放血了,我當即帶着小小和小白衝了過去。
小白一聲怒吼,頭上出現一道幻影,朝着那些養鬼師攻去,將他們彈飛了老遠。
小小燒斷了昀之身上的鎖鏈,我忙扶起他,看見他費力的睜開眼來。
“姐……”他又是詫異又是欣喜,“你怎麼來了?”
“媽說到處都找不到你,我擔心你出事。”看着他身上的鞭痕,我的雙拳緊緊握緊了:“他們打的你嗎?”
昀之點了點頭,對自己的無能十分的泄氣:“他們在茶餐廳的飲料裡下了藥……我沒察覺出來,中招了……”
我當時雖然也點了東西,但是沒什麼胃口,就沒吃。
昀之相反,雖然也沒什麼胃口,但是他煩躁着,就吃了。
小小心疼的蹭着昀之。小白護在我身邊,戒備着那些人。
這個時候,我聽到有個男人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就是他姐姐,慕紫瞳了!”他又掃視過我身邊,似乎是鬆了口氣:“跟着你的那隻厲鬼不在?”
看來,他們是忌憚着墨寒,纔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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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理他,依舊擔心着昀之:“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要不要緊?有沒有傷到要害?”
“都是皮外傷……”昀之道。
我稍稍鬆了口氣,但是卻異常生氣。
我爸媽才過上安逸日子,現在動不了他們,又打上了昀之的念頭!
簡直無恥!
那男人又冷哼了一聲:“這小子嘴硬,任憑我們怎麼打,他都不肯把你騙過來!慕紫瞳,今天你自己找上門來,算你倒黴!”
原來是這樣。
我正想吩咐小白給我直接打,又聽那男人道:“雖然你殺了我女兒,但是看在你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純陰靈體的份上,我不殺你。”
我一愣,不記得自己殺過誰女兒:“我殺了你女兒?你女兒誰?”
那原本笑裡藏刀的男人眼神變得惡毒起來:“你居然這麼快就不記得她了!小茹!你殺了小茹你難道也忘了嗎!”
“童茹?”我只記得這一個小茹。
“就是童茹!你是她舍友!你居然殺了她!”男人有些瘋狂。
我無語:“我沒殺她,她是死在了陰靈的手上。”
誰讓她不僅欺騙林燁的感情,還殺了林燁,最後連林燁的魂魄都不放過。
“哼,當時難道你不在現場嗎?”男子冷哼一聲。
我不明白童家人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難道見者有份,只要出現在兇案現場,就是兇手?
我將當時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邊,同時還有點好奇:“你怎麼知道童茹怎麼死的?”
當時在場的人和鬼,活人就三個,我相信寧寧和藍景潤是不會說出去的。
而鬼,墨寒是不可能泄露消息的。除了被藍景潤收去超度的,其他的鬼都重獲自由了,照理都不會再回童家來了。
萬一又被抓住成了契約鬼呢!
“當然是小茹養的鬼回來告訴我的!不妨告訴你,從小茹成爲養鬼師的第一天,我就給了她一隻用來報信的鬼!只是,那隻小鬼被殺小茹的鬼打成了重傷,這幾天才恢復!我這才知道了小茹去世的真相!”
他越說越生氣,“怪不得我說怎麼我給小茹招魂都沒用!原來是你指使那些鬼分食掉了她的魂魄!”
呵呵,當時我也怕鬼怕的要死,能指使的動別人的鬼就奇了怪了。
男人做了個深呼吸,看向我的眼神,讓我渾身都不舒服。
“我本想將你千刀萬剮,但是,那小鬼說,你是純陰靈體。”男人露出一抹垂涎的笑來,“只要抓住了你,我成爲最強養鬼師的夢想很快就能成真了!”
你特麼這纔是你一定要把殺死童茹的屎盆子扣我腦袋上的真正原因吧!
面對這種噁心的老男人,我頭都沒回便吩咐了一聲:“小白,給昀之報仇。不用手軟!”
小白一聲長嘯,變回三頭惡犬的模樣,擡腳便拍飛了幾個離他最近的養鬼師。
衆多養鬼師一開始只以爲他是隻稍稍通靈性的大狗,現在見到是三頭惡犬,一下子就慌了。
童茹爸心裡慌張歸慌張,面上卻還鎮定,往後退到了安全地帶,對着其他人怒吼一聲:“亂什麼亂!不過一隻帶陰氣的畜生!有陰氣的東西你們還不會解決嗎!”
被他一吼,養鬼師們果然鎮定了不少,紛紛開始佈陣對付小白。
小小氣不過昀之受傷,童茹爸說的話她也不是很聽得懂,但明白不是什麼好話,當即就憤怒的化成了一個小火球,衝到了養鬼師的陰靈們身邊。
“麻麻,我去教訓他!”
我教過她不能放火燒人。她一直都記得,所以只把太陽神火對準了那些衝上來的陰靈燒。
而小白作爲地獄三頭犬,本就殘暴,無論是活人還是陰靈,沒一個在他手下討到便宜。
正在這個時候,藍景潤也帶着清虛觀的弟子們趕來了。
我忙招呼他過來:“學長這裡!昀之受傷了!”
藍景潤見狀眉頭一皺,招呼了兩個師弟過來:“你們快送昀之去醫院!”
兩個人架起昀之就要離開,忽然,一股詭異的怪風呼嘯着朝我們涌來。將我們所在的別墅後院形成了一個漩渦中心。
“鬼氣……好濃重的鬼氣!”藍景潤詫異道。
我心中有了不少的預感,一回頭,果然後院的空地上,一道召喚陣已經亮了起來。
這道召喚陣的氣息,跟我在回綠城的火車上見到的召喚陣氣息一模一樣。正要通知藍景潤去毀掉陣法,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一隻牛頭鬼已經衝了過來,比胳膊還粗的鐵鏈就甩在了小白身上。
小白哀嚎一聲,所幸皮糙肉厚,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很快就朝着那隻牛頭鬼撲過去,扭打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另一隻羊頭鬼也從召喚陣裡爬了出來。
果然!
這套圖樣繁複的召喚陣,不同於這次在綠城處理的其他召喚陣,一次可以召喚出好多隻鬼兵!
藍景潤已經帶着師弟們迎上了第二隻鬼兵,第三隻、第四隻鬼兵也很快出現在了後院裡。
雙方實力懸殊,我們的確不是對手。我想拿出鬼璽來召喚鬼兵對抗,卻想起我根本無法調用靈力。
而且,以我的實力,召喚一隻鬼兵就要耗盡全部靈力,就是召喚出來了,也不能對付掉童家人召喚出來的鬼兵。
我不禁着急起來。
童茹爸瘋狂的笑着:“你們贏不了的!這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一隻你們都對付不了,更何況是這麼多隻!哈哈哈哈!慕紫瞳是我的了!純陰靈體是我的了!”
地獄的鬼兵?
這些鬼兵都是從冥界的封印之地爬上來的,我記得藍景潤說過,冥王令可以打開通往冥界的通道。
而且,使用冥王令並不怎麼消耗我的靈力。
我有了主意。火速把冥王令從墨玉中拿了出來,按着墨寒教的用法,心中默唸着:“冥王令,吾以冥後的身份,命令你,打開通往冥界的通道!”
既然是從冥界爬上來的,那就給我滾回冥界去!
墨寒和墨淵都在冥界,到時候看他們怎麼收拾你們!
冥王令內墨寒的鬼氣逐漸涌出,很快就包圍了全場,在不遠處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從裡面,我能感受到冥界的氣息。
“小白,把鬼兵都丟回到通向冥界的通道去!”我大聲喊道。
小白會意,當即就把已經被自己咬的半殘的牛頭鬼丟進了漩渦之中,然後又飛奔向第二隻鬼兵。
藍景潤也吩咐了清虛觀的人將鬼兵往漩渦中逼退,這樣不用跟鬼兵硬碰硬,戰況好了很多。
正當我要鬆了口氣之時,忽然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死死抓住了,一低頭,居然是一隻尖嘴猴腮的小鬼。
那小鬼身子不大,力氣卻出奇的大,拽着我就飛了起來,想要將我強行帶到童茹爸身邊。
路過那漩渦的時候,最後一隻被推入漩渦的牛頭鬼,忽然一把抓住了我,將我狠狠往下一拽。
小鬼害怕漩渦的吸力鬆了手,我卻被牛頭鬼直接扯進了黑暗的漩渦之中。
很冷。
從未有過的寒意從周圍侵襲過來,凍得我忍不住從心底打了個寒顫。
眼前是一片黑暗。只有狂風呼嘯着從我身上刮過。雙腿被那隻牛頭鬼緊緊抓着,幾乎要被捏碎。
我吃痛,費力的從小腹處調出一絲靈力,幻出長劍照着直覺狠狠刺向了那隻拖着我雙腿的爪子。
一聲哀嚎,我被吃痛的牛頭鬼來回甩着,一回頭,就看到它紅的如血一般的銅鈴大眼,不由得一窒。
剛剛好不容易從小腹那搶來的靈力已經用完,無極玉簡化作玉鐲回到了我的手腕上。
牛頭鬼血紅的雙眼發出紅光,將我拎起來,張開了嘴,居然要把我吃掉!
我更加着急,拼命的掙扎着,忽然肚子上傳來異樣的感覺,一陣強大的鬼氣波動從我的身上炸開,疼的牛頭鬼怒號一聲,鬆開了手。
是寶寶救了我嗎?
肚子有點疼,我有些擔心他:“寶寶?”
輕輕喊了一聲,小腹並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疼痛卻加劇了。
“寶寶,你別嚇媽媽,告訴媽媽你沒事,好不好?”我急了,全然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子一直在往下落去。
一直到耳邊傳來破風聲,我才意識到這件事。正要調整身子妥善落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落入了一個懷抱之中。
擡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張俊美決絕的臉,一直懸着在我心口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墨寒!”我激動得抱住了身旁的人。
墨寒低頭輕輕吻過我,眼角處的擔憂緩緩退去:“沒事了,我在。”
他不自覺瞥了眼不遠處,我順着他的眼神望去,見正好是那隻拖我進漩渦的牛頭鬼。
紅鬼已經帶人上去收拾那幾只鬼兵了。
肚子上的疼痛還有加劇的趨勢,墨寒帶着我緩緩落地,正要問我是怎麼來的冥界。我卻沒有心情回答他。
“孩子!墨寒你快看看孩子!”
墨寒的臉上一開始不解,隨即是詫異,竟有一時的恍惚,愣在了原地。
我擔心孩子,抓過他的手放在了肚子上:“他剛剛救了我,現在我肚子好疼,我擔心他出事!你快看看!快!”
墨寒這才反應過來:“昂!”應了一聲,立刻將他的探測寒意從手掌間發出,順着我的肚子緩緩流入小腹,然後消失在了我察覺不到的地方。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怎麼樣?”我緊張的抓着墨寒的手,生怕孩子出事。
墨寒的眼神原本一直落在我的肚子上,聽到我的話,擡起頭來,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他沒事。”
他又擡起我的下巴,吻住了我,渡了些許修爲給我,小腹處的疼痛很快便消失了。
“還疼嗎?”他問,眼中帶着對我的心疼。
我搖搖頭:“不疼了。寶寶好了嗎?”
“嗯。”墨寒點頭。然後緊緊抱住了我。
“什麼時候發現的?”他問,語氣中帶着他少有的欣喜。
孩子沒事,我長長的鬆了口氣:“前幾天……”
“怎麼不用冥王令喊我回去?”墨寒摸了摸我的頭,又稍稍鬆開我,探了探我的肚子。
完全是一副初爲人父模樣的激動,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你說很快就會回來的,我怕用冥王令會打擾你在冥界辦事……”
“傻瓜,有什麼事比得上你,”他又低頭看了眼我的肚子。“和孩子?”
額……我想了想,覺得沒有!
完了,我覺得我已經被墨寒寵壞了,都敢這樣自戀了!
正要激動的去抱他,旁邊突然傳來了幾聲不和諧的咳嗽聲:“咳咳、額咳咳!”
我轉過頭去,這才意識到這裡還有其他的鬼!
而且是其他好多鬼!!!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剛剛和墨寒調情都被他們看見了!!!
我的一世英名喲!!
我的臉唰的就紅了,比昀之那天吃的麻辣小龍蝦還要紅。
墨寒見我窘迫,帶着寒意的眼神一個個掃了過去,那些鬼紛紛轉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除了墨淵。
剛剛就是這貨咳嗽的!
“冥界的溫度對活人來說,可是冷的不行,你臉怎麼還紅成這樣?”墨淵一副“我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好意思害羞靦腆”的表情。
“和你沒關係!”我瞪了眼這隻嘴欠的鬼。
“是誰剛剛都快急哭了?”墨淵又問。
“你別說話好不好!”
“本座跟你說話,是你的榮幸。”又是這句討厭的話!好想讓墨寒再把他打成個豬頭啊!
“墨淵。”還是墨寒知道心疼我,見我窘迫的一塌糊塗,喊了聲墨淵,示意他收斂些,然後道:“去幫紅鬼一把。”
紅鬼此刻就帶着一羣鬼在收拾那羣被我從陽間弄回來的鬼兵,墨淵背對着他們,頭都沒回:“紅鬼對付的了。”
“你去。”墨寒強調了一遍。
墨淵看看他,又看了眼我,用眼神譴責了我一番,翻譯過來大致是這樣的:你這個紅顏禍水!都是因爲你!我哥都開始使喚我了!
墨寒又看向了其他驚訝的下巴掉在地上的鬼:“你們沒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