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檢查了一下身體,除了衣褲被磨破外,真的沒任何傷患處。
這是怎麼回事?
“對了,還有件神奇的事。”那女孩指着我的胸口,疑惑道:“你戴着的那塊古玉,在2天前突然碎成了好幾塊。我幫你收納了,給。”
說着她遞給我一塊墨綠色的圓形玉環。這塊玉環果然已經碎掉了,只不過被人細心地用膠水粘上,在燈光的照耀下,六條斷裂線清晰可見。
“你是說這塊玉並不是我摔在地上摔壞的?”我皺眉問。
“嗯,我記的很清楚,當時老爸把你擡上車,你昏迷不醒。然後過了一天,玉環自己就碎掉了。”女孩對此的記憶很深刻。
“這樣啊。”我沉默下來。這塊玉環是守護女臨行前給我親手戴上的,她那段時間總是很不安,本來這次同學會是死皮賴臉的準備跟來的,可夜家臨時有事需要她回去一趟。李夢月依依不捨的離開,還少有的開口說了句頗長的話,要我承諾不論如何都要將這塊玉戴在身上。
說起來,難道是這玉環保護了我?夜家沒有這樣神奇的東西,說不定,是守護女在某個事件中找到的,沒有上交給老男人,而是私吞了送給我!
碎掉的玉摸在手裡一片冰冷,早沒有從前的溫潤觸感。看來就算是有某種神秘的力量,現在也已經廢了。
“是這塊玉保護了你嗎?”不遠處的女孩直覺很敏銳。
“當然不是,我自己命大而已。”我否定了她的直覺,有些事情,跟普通市民是很難解釋的。
“說謊。”她撇撇嘴,但也沒有再深入下去。
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我簡略的回憶了倆人剛纔的對話,驚然跳起,頭差一些撞到女孩的額頭:“你說玉環是我昏迷一天後碎掉的,我究竟昏迷了幾天?”
“今天是第三天了。”女孩伸出三根纖長的手指。
那白皙的漂亮指頭完全沒有吸引到我的注意,我連忙在身上亂摸:“靠,三天了,我竟然昏迷了三天。黎諾依那邊不知道會混亂成什麼模樣,守護女知道了肯定要飆。該死,希望沒出什麼大事。咦,我的手機呢?”
“你的手機老爸藏起來了,說是要等你明白現狀後再還給你。”女孩朝駕駛座位置努了努嘴。
“快還給我。”我惱怒的瞪了她一眼。
“我也不知道老爸藏在哪裡,對我兇完全沒用。”女孩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對了,你手機背景照片上的女孩,是你女友?”
“跟你沒關係。”我冷哼一聲。自己的手機裡雖然沒有存重要的信息,不過被擅自翻看,還是令我不爽。何況,背景裡的照片完全是災難性的戰爭之地。黎諾依只要一有空就會偷過去,悄悄換上自己的照片。
而高科技白癡守護女李夢月,她完全是用搶的。自己不會換背景,就用威脅的暴力手段逼着林芷顏和楊俊飛幫她換。久而久之,我都搞不清楚誰的照片會突然變成背景,也下意識的忽略掉了背景上的人物。
“你女友很可怕!”女孩沒在意我難看的臉色,自顧自的後怕道:“老爸將你擡上車時,她遠遠地跑過來,漂漂亮亮的一個人,看我們的眼神就像兇猛的野獸,恨不得把我活生生的吃掉。我被嚇得腳都軟了,真不知道那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哪裡來的能量。”
我撓了撓鼻翼,沒語言了。黎諾依雖然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在我身旁時也一直很嬌柔,可本質上她是個強悍的人物。廢話,既然能在那個可怕的行爲矯正中心裡安然活下來,又能在守護女的強大氣場裡絲毫不落下風,怎麼想也不是平凡的女孩能做到的。
(黎諾依的故事,詳看《夜不語3o1奪命校舍》)
“別岔開話題,你究竟還不還我手機?”一想到替我擔心的黎諾依以及很可能狂怒飆的守護女,我的耐心就迅的流失了。焦急感浮出水面,臉色更是難看。手悄悄地摸在隱藏着的小手槍上,準備她們再不識時務,就掏出槍逼她們將手機還回來。
“對了,你叫夜不語吧?”女孩沒有注意到我的打算。
“嗯。”輕輕點頭,對於她知道我的名字,自己並不感到意外。手機上的主人一欄就有本人的大名,打開電源就能看到。
“嘻嘻,我叫倪念蝶。”女孩笑嘻嘻的,笑容甜美的可以將人融化:“我照顧了你三天,總覺得你有些面熟。說起來,我們高中時可能是同一個學校哦。”
“倪念蝶?”嘴裡咀嚼着這個名字,我心中一驚,摸到手槍的左手又悄然的離開了。倪念蝶,這不正是七班那三個離奇死亡的女生提到過的轉校生嗎?自己怎麼莫名其妙的上了她家的車!該死,自己有史以來第一次不想追究下去的案子,竟然鬼使神差的自己找上了我。
唉,我果然是個被命運拋棄的人。
“我記得你。”雖然自己跟她沒有任何交集,不過因爲從旁人聽來的關於她的傳言,對此我還是對這個名字很有印象的。
“我也記得你。”倪念蝶找了一個凳子坐下,滿臉懷念:“聽說你身邊經常生奇怪的事情,本來還想找個機會接近你詢問一下的,可惜,我在那個學校只呆了三個禮拜便離開了。”
“當時跟你同班的曉琴、姚雨和邱舒三人已經死了。”我絲毫不在乎她懷念的神色,吐出了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然後靜悄悄的等待她的反應。
不過,我失望了。倪念蝶的反應只是一絲愕然,便是苦笑:“她們三人都跟我有過身體接觸,總有一天會被那東西循着味道找上門的。”
“什麼意思?”我皺眉,昏迷前自己也隱約聽說過類似的詞彙,究竟她口中的‘那個東西’是什麼?這令自己十分在意!
“還是那句話,現在很難解釋清楚。不用等多久你就會自己明白的,希望不要嚇破你的膽。”倪念蝶撇撇嘴,用單純的表情說出很難判定爲單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