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神色中露出絕望:“我絕望了,真的絕望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在網絡上求助,搜索辦法。有些好心人雖然不相信這件事,但還是回答了我。有個人提醒我說,許多詛咒性質的魔法只要傳播出去,自身就不會受害。頓時,我便清醒了過來,那該死的喬雨之所以讓我玩這個遊戲,肯定也是因爲這原因。她將詛咒魔法傳播給我,想害死我,救她自己。”
“我可沒那麼傻,她不知爲何失敗了。但是我肯定能成功。”波爾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瘋狂,這個女孩已經被嚇得神經出了問題。不,每個人處在她的狀況下,或許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人類就是如此自私,換了是我的話,會不會也有同樣的行爲呢?
綁住我的繩子已經快要被自己割斷了,安德魯依然長睡不醒。我眼神亂串,視線凝固在對面書桌表面的時鐘上,凌晨兩點十三。
“所以你才說我們是你得替死鬼?”我安靜的道。
“不錯,你們死了,我就不用死了。”波爾興奮的道。
“我們死在你家,警察會相信你跟這件事沒關係嗎?”我沉聲道。
波爾滿不在乎的將嘴形成彎月亮,笑得十分輕鬆:“懷疑又怎樣,到時候我就跟警察說是你們主動讓我將你們**起來,跟我玩一後雙皇。這件事很普遍,我玩過很多次。而且,喬雨的死警方不是也沒查出什麼嗎?放心,我不會被抓起來,會幫你們將你們的份一起活下去的。”
“靠,你個死變態。”我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大罵特罵。‘一後雙皇’這種事都能想出來,而且其中還有身旁的死胖子,簡直是太倒胃口了。這個波爾看起來漂漂亮亮的,沒想到居然如此重口味。
在我的罵聲中,突然傳來一些不太和諧的身影。如同呻吟,又如同誰的腳步。我和波爾頓時渾身一抖,波爾更是臉露恐懼的道:“來了!”
我安靜下來,就差一點再一點就能隔斷繩子了。隨着那腳步聲的靠近,我割繩子的度拼命的加快。
腳步聲由遠及近,從客廳走到寢室前。波爾害怕的在房間裡到處竄,最後將自己曲線誘人的身體塞進了門旁的衣櫃裡,靜悄悄的透過縫隙朝外望。
腳步聲空蕩蕩的穿過臥室門,我瞪大眼,一雙女式皮鞋就這麼唐突的出現在牀邊。安靜無聲,悄無聲息。我甚至不清楚它究竟是什麼時候,怎麼出現的。鞋尖正對着牀,正對着我們躺着的位置,帶着絲絲詭異。
我的心臟幾乎都快停頓了,無限羨慕死睡不醒的安德魯。那雙鞋一動不動的擺放着,我死死看着它,頭皮麻。終於,繩子總算是斷了,自己以這輩子最快的度將安德魯推下牀,自己也翻身向牀下飛撲。
當我倆的身體離開牀後的一霎,那雙女式皮鞋動了。它似乎再次找到目標,以難以理解的行動方式來到了不遠處的衣櫃前。再一轉眼,女鞋已經消失不見了。
“啊!不!不要!”衣櫃內,猛然間傳來波爾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女孩的尖叫猶如沸水中的青蛙般難聽,吼叫了不久後便戛然而止。安德魯不知何時清醒的,又或者這傢伙一直都在裝睡。他睜着眼睛,滿臉恐懼,小眼中閃爍着慌亂。
我也十分緊張,輕輕吞下一口唾液,鼓起勇氣走到衣櫃旁。伸出手搭在櫃門把手上,用力一拉。門開了,波爾修長纖細的身軀露了出來。胖子緊盯着我的動作,等他看清楚櫃子裡的狀況時,不由得胃部抽搐,大吐特吐起來。
原本漂亮的女孩子現在整個身體都已經如扭曲的橡皮筋般錯位了,她的腰部被神秘力量扭了好幾圈,皮膚受不了張力而破裂,血管裡有大量的血流了出來。內臟也彷彿一團漿糊,順着肚子上的破口流出。
我強忍住噁心感,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番。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荷蘭美女,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她的面部跟她的腰一般扭曲、死前露出不知是猙獰還是害怕的表情。她的懷中,死死的抱着一雙女式皮鞋。
揉了揉太陽穴,我覺得腦袋有些木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普普通通的皮鞋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殺了波爾這個活人。難道是因爲喬雨的都市傳說?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我沉思了許久,終於嘆口氣,撥通了報警電話。
德國的警察來的度也跟警匪片裡差不多慢,明明在打電話中提及有人死了,那些一個比一個胖的傢伙們還是慢吞吞的,有的人手裡還拿着漢堡。凌晨兩點四十五,警方封鎖了現場,將波爾的屍體擡回去屍檢。然後揪着我和安德魯去警察局做筆錄。
由於波爾的死太過詭異,現場又只有我倆,雖然並沒有證據證明她是被我們謀殺的。可不論怎麼看,女孩的死亡都絕非正常,他殺嫌疑很大。我和安德魯自然變成了第一嫌疑人。
我死咬着自己的證詞,說是波爾將我倆邀請過去,然後用迷藥迷昏,丟在了她的牀上。等醒來時,我現自己被捆綁着。好不容易掙脫繩子,居然現女孩已經慘死在衣櫃中。具體情況不清楚,至於波爾爲什麼綁架我倆,我也裝出完全沒有頭緒。
口錄一直持續到早晨九點過,法醫將驗屍報告交給刑偵處,警局才口頭恐嚇了一番,將我倆給放了。
看來法醫沒有在屍檢中查出我跟安德魯有殺人的可能性,更從我們身體裡查出了**的成分。暫時相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