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未知的狀態,決定走出去看看。總之自己也能走路了,以後也不用依靠輪椅了。
而且假如不能逃出去,又怎麼能瞭解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而她,到底有沒有危險。一想到她,齊陽就覺得心急如焚,如果她真的遭遇到了不測,自己的腿好了又有任何的意義嗎?還不如也死了算了。
走到門前,用力推開。寢室的門出了一聲‘咯吱’的沉重響聲,就彷彿已經千萬年沒有打開過了似的。
齊陽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將右腳邁了出去。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右腳踩到了什麼東西。他****的腳底板感受着腳下的物體,好半天,齊陽猛地大笑了起來。
那是一杆槍,具體的說,是一杆玩具槍。是一杆elk公司出產的r8系列國產電狗。所謂電狗,也就是不用手拉的,而是用電池做能源的玩具槍,這一款的威力很不錯,單能一穿一面易拉罐瓶子,只需要三槍就能穿掉可樂罐底部。兩槍也能很輕鬆的便打碎netbsp;電狗使用的是8。4伏的鎳氫小電池,能支持五千左右的射擊續航力。自帶的彈夾有五百子彈的容量。用連模式,一分鐘內可以射出五百子彈,那種感覺實在很爽。這一杆槍買的時候包裝裡還自帶了一個戰術電筒、一個mp-g3系快拆鏡橋、以及沒啥太大用處的內紅點折射裝置,齊陽試過,這東西真的是描到哪打不到哪,可以說鬱悶的很。
齊陽雖然是個殘疾人,不對,應該說是個曾經的殘疾人。不過先他是個男人,不管怎樣的男人,不管他身體是不是有缺陷,但骨子裡都有一種愛槍械的情愫。這就是男人!有人說男人通過武力征服世界,而女人通過柔情征服男人,從而間接的征服世界。這就足以看出,男人,不管是哪種男人,都多多少少的對武力以及和武力相關的東西帶有剪不斷的熱情。
他是在一年多以前買到這隻電狗的,沒事情的時候他就喜歡將槍架在窗臺上打對面銀行宿舍樓某家人的空調外機和自來水管。但沒有玩多久,女友就出現在了自己的人生中,而這隻槍也隨即被他束之高閣。不過他記得,槍上自帶的戰術電筒應該還有電纔對。
四周一片黑暗,他急需一個能夠照亮周圍環境的東西,讓他能夠看清楚自己究竟身處在什麼鬼地方。
彎下身將那隻r8電狗拿了起來,他用手摸索着這隻玩具槍。mp-g3系快拆鏡橋和內紅點折射裝置放在包裝盒裡,不過包裝盒早就不知道隨着臥室裡的那些物品掉到哪個爪瓦國去了。不過還好,彈夾在,帶動電狗壓縮機的鎳氫電池在,而戰術電筒也好好的被裝在電狗的前端。
齊陽心裡一喜,隨即按下了戰術電筒的開關,頓時,一束幽藍的強烈光芒亮了起來。由於眼睛長期處於黑暗中,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張開。
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齊陽呆住了!
戰術電筒幽藍的光芒將四周照亮,雖然並不算太亮,不過也足夠他看清楚四周了。就在不久前他還想到過自己身處的地方的種種可能,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在一個洞穴中,一個極大的洞穴中。戰術電筒原本便經過特殊處理,射去出的光線極遠而且富有穿透力,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沒有辦法看到遠處的盡頭在哪裡。
齊陽轉過身體,想要看清楚身後自己的房子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不過這一看,又讓他呆在了原地。
這裡並不是自己的房間。剛纔他處身的地方,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廢墟而已。
那個廢墟孤零零的如同殘破的積木一般稍微傾斜的放置在這個陌生的洞穴冰冷的地上,在戰術電筒的光芒照耀下,隱約的在地上勾勒着輪廓。廢墟是圓頂的,如同一個碩大的墓穴。
齊陽實在有點想不通。這個世界究竟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突然受到襲擊暈了過去,而醒來的時候居然到了這裡。更怪異的地方,自己殘廢的雙腿也莫名其妙的被治癒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四周。
附近的洞穴四周都乾乾淨淨的,只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岩石,然後就是一些房子塌陷後殘留下來的斷牆殘骸。隨意走了幾步,齊陽感覺腳底麻麻的,在地上摸了一把,卻摸到了一根人類的鎖骨。這根骨頭已經有些風化了,手稍微一用力就斷成了兩截。嚇的他連忙將手上的東西遠遠的扔了出去。
繞過那個圓頂墓穴,手中的電筒下意識的向別一側掃去。他險些又呆住了。剛纔看不見的那一邊密密麻麻的擺放着上百口棺材。所有的棺材都緊緊的密閉着,看不到裡邊的情況。
眼前的景象,就算用膝蓋猜測,也不難明白這裡應該是一個墓穴羣。
不管怎樣,總之腿好了也是件好事。先逃出去再說。來不及在乎自己的赤身**,被一連串的事情嚇壞的齊陽一步一步的向遠處走去。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他走後不久,其中一個棺材的棺蓋緩緩的被推開,一隻蒼白乾枯、指甲長到彎曲的手臂從棺材中伸了出來……
有人說,恐懼來自於未知。但我卻有別外的感受。恐懼,未必全來源與未知,更多的,是已知的東西消失在了未知中,那個過程所帶來的恐慌以及難以接受,是最令人害怕的。
我和二伯父相互駭然。二伯父許久才用沙啞的聲音問:“小夜,你進來的時候注意到過那具屍體沒有?”
“不清楚。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王紫瞳的父親身上。”想了一會兒,這才道:“似乎進來的時候,手術檯上應該有什麼東西,沒有那麼空。”
“嗯,對,我雖然也沒有關注那麼多,但似乎也看到過手術檯上有東西躺着。”二伯父夜軒倒吸了一口冷氣,表情很嚴肅,甚至隱隱給人一種大難臨頭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