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救我看來,十字路口的遊戲,這東西不但不像是遊戲,它更像是一場儀式。一場召喚儀式。
從前在世界上有許多國家都流傳過一種召喚ufo的遊戲,方法和眼前那羣絕麗女孩的方式一模一樣。同樣是一羣人,有男有女,大家在一個非常空曠的地方,手牽着手。大家都閉上眼睛圍成一個大圓圈,然後以固定的點緩慢的轉圈。每個人都閉上眼睛,嘴裡真誠的呼喚ufo光臨地球。
只是那個有東西據說從來沒有將ufo召喚來過。就算有東西真的出來了,也絕對不會是不明飛行物或者外星來客,而是別的什麼更可怕更詭異的東西……
我曾經在德國遇到過這件真實的事件,當時玩過那個遊戲的人一個接着一個死掉,死後的狀態不比周遊輕鬆多少。不過那是別外一個故事了,有空再告訴大家。
召喚遊戲,並不是一種可以被當作玩笑的遊戲。只要在一定的時間、地點、在一定的條件下,就會召喚出恐怖的玩意兒。這些女孩子如此的虔誠,恐怕真的有可能夢想成真。只是夢想這種東西,成真以後,是要付出代價的。
難道,這個所謂的十字路口的遊戲,真的是枯萎病症的根源,也是周遊從男性變成女性,讓許多女孩從平庸變得漂亮的原因?
不,或許事件遠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席曉芸見我眼睛死死的看着外邊的儀式,輕聲解釋道:“美麗社團裡的人全都以數字代號相稱,那些女孩子,從又到左,分別是五號,十號,七號,十一號,九號。”
我悄聲問:“那這個社團裡有沒有一個叫做吳萍的女孩子?”
“有。我調查過她。她是十三號。咦,奇怪!”她底下眉頭仔細看了看:“那個吳萍居然不在了,難道是找到了寄託者。”
“寄託者?這是什麼?”我問。
“美麗社團如果要脫離出去,就一定要找到一個寄託者。而且那個寄託者必須是男性,必須要有一顆愛慕你的心。”席曉芸指了指做儀式的五人:“如果沒有找到寄託者,就只有一輩子留在社團裡,每隔兩個晚上來這個小鎮一趟,玩一次十字路口的遊戲。”
“如果不來會怎樣?”
“會死。”她的臉色有些陰沉,突然又輕笑起來:“當然,那只是坊間的流言而已,是不是真的會死掉,誰也不知道。”
“因爲知道的都已經死了吧。”我哼了一聲。
席曉芸撇了撇嘴巴:“你這個人的思想還真是大驚小怪,這只不過是個普通大學生弄出來的普通遊戲而已。怎麼可能會死人。”
我不置可否,看那些女孩子虔誠的模樣,這絕對不像是兒戲。如果這有些沒問題的話,那舟水大學突然枯萎死亡的女孩子怎麼解釋?周遊身上生了那一連串怪異的事情怎麼解釋?
那些離奇死亡的女孩,會不會全都是參加過美麗社團,認爲十字路口遊戲不過只是一場遊戲,然後擅自離開社團,不再遵守遊戲規則而生的慘劇?
只是該怎麼調查它們兩者之間的聯繫呢?
我一邊看着外邊的儀式,一邊在腦子裡拼命清理思路。就在這時,一個駭人的情況生了。
只見正在遊戲中的五號突然全身一怔,然後,所有人都停止了全部的動作。五個人,十隻眼睛不約而同的朝我倆的方向忘了過來。
那些女孩子的眼神裡充滿了暴虐和憤怒,眼珠子裡縈繞着妖異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倆藏身的地方。她們的視線充滿了穿透力,就彷彿我倆身前的牆壁空如無物。
我倆對視一眼,同時苦笑起來。雖然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現我們的,可是毫無疑問,我們確確實實暴露了!
“這個世界,就算是請客吃飯也都知道規矩,一請就來叫爽快,三請四請纔來叫擺譜,怎麼都請不來叫原則,不請自來叫蹭飯,請了不來、不請自來叫裝蒜。對面的兩位都是聰明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來這裡蹭飯的,擺譜的,還是裝蒜的。”五號盯了我倆許久,緩緩的開口了。她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只是聽到我耳朵裡卻說不出的刺耳,陰側側的,每一個音階都在刺痛我的神經。
躲肯定是再也躲不下去了。我乾脆牽着席曉芸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總之只是五個小女生而已,又不會真的吃了我,誰怕誰!席曉芸不知爲何有些緊張,臉色陰晴不定,彷彿在猶豫什麼。
當我們走到十字路口上時,五號突然愣住了,嘴裡驚呼道:“六號!你怎麼還沒走?你明天就應該會死掉了,還留在這裡幹嘛?”
席曉芸嘻嘻一笑:“因爲我找到了寄託者。”
“誰?”五個女孩齊聲問。
“就我旁邊這位帥哥,他可是拼了命抓着我的胳膊,跪在地上求着當我的寄託者的!”席曉芸越笑越開心,而我則是臉色低沉,低聲罵道:“誰跪着求你了!”
她在我耳畔輕聲細語:“忍一下會死啊,我這不是在幫你順利打入邪惡組織鋪路嘛。”
五號用審視的眼光看着我倆人,最後道:“證據,六號,你應該知道規矩纔對。”
“用不着你提醒。”席曉芸臉上泛紅,來到我跟前,突然道:“那個,能不能把眼睛閉一下,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爲什麼?”我不解。
“叫你閉上,你就閉上。幹嘛問那麼多。”她低下了聲音:“你還想不想知道這個社團的秘密了?”
看她說的煞有其事,我只好將雙眼閉上了。
可接下來那一幕生的事情,卻令我驚訝萬分。席曉芸雙頰通紅,身體微微顫抖着,她一咬牙,將臉湊到了我的眼前。
距離很快的縮小,越來越小,我只感覺到一個溫熱、柔軟、溼溼的物體印在了嘴上。她的嘴脣很有彈性,我一驚之下頓時明白了那個儀式中所謂的證據指的是什麼。原來這是用來證明寄託者對自己有沒有愛慕之心的!完全不知道是哪個白癡定下的規矩,會接吻就代表相愛了?十足傻瓜。
這個吻越漸激烈,一股異香開始縈繞在空氣裡,整個小鎮彷彿都吻中震顫了起來。
我察覺到了震顫,卻沒有多想。錯覺吧。
過了許久,這個吻才結束。席曉芸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氣,碩大的心口隨着胸腔起伏。她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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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號的語氣酸酸的:“不過只是個證明而已,幹嘛那麼激烈,看的老孃都不爽了。”
九號的語氣更是又算又臭,她諷刺道:“六號,你不是說要找到其她的方法拯救我們嘛。怎麼,明天大限就要到了,怕了?切,結果還不是走寄託者這條路,犧牲別人,讓自己苟延殘喘。哼,爛貨。”
席曉芸沒理會她,只是看着我,很是鬱悶:“本美女的初吻就這麼沒了,你要負責。”
“啥?你說啥,咋我都聽不懂。”我掏着耳朵當作沒聽懂。
席曉芸哼了一聲,好不容易纔從我懷裡鑽了出來:“開始神降吧。”
她示意我和她手牽手,我猶豫片刻,小聲責怪道:“你還說沒有加入美麗社團,看看你的排號。六號。位置不低嘛!”
她沒有回答我,臉上帶着一絲焦急,低着紅的臉,好半晌才說:“等一下你逮住機會快點逃掉,這個儀式你千萬不能參加完。”
“爲什麼?”我有些詫異。
“沒爲什麼。除非你想變成周遊的樣子。”
腦海裡浮現出周遊死後全身腐爛的模樣,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周遊也是寄託者?”
“不錯。”
猛然間想到了席曉芸對我描述過的關於寄託者的事情,我一團模糊的思緒稍微撥開了一點雲霧,雖然依然形成不了窺視全部的結構,但也能模糊的猜測到了某些東西。我繼續悄聲問:“所謂的寄託者,究竟對你們而言是怎樣的存在?他究竟有什麼作用?爲什麼只要找到了寄託者,你們就能脫離社團。否則,真的會死?”
席曉芸苦笑:“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白癡的午餐。得到某些朝思暮想的東西,或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什麼意思?”我皺眉。
五號的視線轉了過來,她狠狠瞪了我倆一眼:“肅靜,給我肅靜。神降就要開始了。如果在儀式途中不虔誠的話,美麗之神是會懲罰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