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宮,就在皇宮的正下方!
王室已經將所有進出道路封堵,如果想要殺進去毀掉七具黃金棺,就必須從皇宮進入。
而且,必須同時面對風暴公爵與羅斯福國王兩位半神。
慶塵如今的狀態,倒也沒有自大到可以在別人的主場殺兩個半神。鄭遠東來到戰爭要塞。
慶塵看向鄭老闆:“我準備完成最後的生死關了,”鄭遠東疑惑:“這麼急?”
這時,慶塵劇烈的咳嗽起來,這一次彷彿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鮮血也從口中溢出。
一場咳嗽之後,慶塵的面色竟肉眼可見的性悴下來,饒是他再如何堅韌,也有點撐不住了。
鄭遠東心中瞭然:“原來你已經沒有選擇了,何今秋想走的那條路,你也要走一次。”
“是的,”慶塵想了想說道:“成功了便是神明,失敗便與世界同化後灰飛煙滅。”
慶塵有把握成神嗎?沒有把握。
鄭遠東疑惑:“我也沒見你提前訓練啊,最後兩項的內容是什麼?”
“賭命。
“賭命?”
慶塵笑着說道:“最後兩項生死關跟其他生死關比起來,反倒沒有那麼費勁了,你只需要把命交給命運。只不過最大的問題是,即便我成功了,也有可能會喪失一陣子戰鬥力。”鄭遠東說道:“東大陸這邊有我。”
“那我就可以放心了,"疾塵鬆了口氣,他此時最擔心不是自己能不能活下來,而是萬一真的活下來,卻又像任小粟所說的那樣需要封印自己、剝離世界,那時候東大陸還能不能撐住。“打算什麼時候出發?“鄭遠東問道。
“我想在鯨島上住幾天,再看看這裡。”
潛在時間行者們正瘋狂的學習着新知識。
學習如何僞裝自己的身份,學習如何處理各自的政務。
這些人學會一個技巧,便立馬邀功似的去找小七背誦資料換取積分,等積分攢夠了以後,再換取長生天、境山茶、初夏、問寒、灌頂。
一個個給小七背誦課文的樣子,像極了學生們背誦滕王閣序....
澳大利亞富豪莫斯利還僵持着不願意向慶塵妥協,但慶塵壓根就沒搭理他,只需要拿出灌頂、長生天這樣的東西,對方身邊籠絡的潛在時間行者自然知道該怎麼選擇.
但慶塵故意將兌換難度提高了,他要用這些獎勵榨乾西大陸時間行者們的每一分價值,直到戰爭結束。
慶塵沒有過多關注這些人,秧秧回鯨島了,她處理了手上的一切事務回到鯨島上,陪伴最後的幾天時光。
她認真的把每一天都當做和慶塵相處的最後一天。
每天晚上都會守在慶塵牀邊,看着他艱難的入睡,又痛苦的醒來。
凌晨醒來時,慶塵看着牀邊趴着的秧秧,笑着說道:“你最近好像都不開車了。”
秧秧揉了揉眼睛:“哪還有心情呀。”
早上慶塵在戰爭要塞裡洗漱照鏡子,他摘下禁忌物ACE-005,看着鏡子裡自己慌悴的模樣。
這與他精神狀態已經無關了,那是癌細胞在與他的身體搶奪一切生機,導致他身體陷入了虛弱狀態。
慶塵重新戴上貓臉面具,整理了一下儀表,精神奕奕的走出戰爭要塞,來到時間行者學院。
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默默看着那些熱情洋溢的學生互卷。
學生們看見他都會熱情的打招呼,而慶塵也一改昨天的憔悴,身姿挺拔,讓人根本察覺不到他已經病入膏肓。
秧秧在一旁低聲說道:“其實你沒必要永遠都這麼堅強。”
慶塵搖搖頭:如果連我都要被擊垮了,這些學生們還哪有信心去面對危險呢。”
秧秧握頭:“給他們一點信心,他們其突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擊垮,我知道你擔心自己與癌症融合後會死亡,亦或是消失一段時間。你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可你也只是個凡人,你也會疲憊,價也會受傷所以有時候需要他們站出來,爲你遮風避雨。”
慶塵怔了一下.
他思索片刻後竟是摘下了禁忌物ACE-005,以自己本來的面目展示給學生們。
路過的學生都驚了,在他們印象裡,慶塵永遠都是精神百倍的樣子,彷彿永遠不會被任何事情打倒。可如今的慶塵眼眶深陷,面色蒼白,身形消瘦,哪裡還是從前的那個小院長?
漸漸的,慶塵身旁的學生越聚越多,大家紛紛詢問他到底怎麼了,
他沉默許久後說道:“我得了癌症,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最多隻剩下半個月的生命。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之前,我想再嘗試着拼一下,看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慶塵:諸位,我原本希望在臨走前,可以讓你們看到我依然光彩照人的一面,好讓你們相信我們終將勝利。但秧秧說的有道理,這國時代裡僅靠一個人是不行的,它需要我們所有人都成爲英雄才可以。所以,我希望即便我有一天真的倒下了、消失了,你們可以變成我,變成碘伏,變成鄭老闆,繼續我們、他們還沒走完的路。”
任小粟在圖騰裡說的最重要的那句話,其實是,神明也並非無敵的,他只不過是更高級別的人類。
所以,即便慶塵成爲神明,也依然需要戰友。
“去學習,去修行,"慶塵說道:“如我先前所說,在戰爭年代裡,你們的成年不是從18歲纔開始的,而是從庇護你們的人、與你們並肩作戰的人死去的那一刻,就開始
下一刻,有學生帶頭轉身走向教學樓,學習或者修行。
他們要換到更多的斐麗果,讓自己的修行速度更快一些。
他們還要掌握更多的戰鬥技巧,直到有一天自己也走上戰場。
慶塵看着他們的背影忽然笑了起來,他看向秧秧:“你說的對,只有當我相信他們可以成長爲參天大樹的時候,他們才真的可以長成參天大樹。"這時,大羽獨自走出戰爭要塞的隔離室,他看向慶塵:“我和Zard找到逃離的方法了!”
慶塵眼睛一亮:“如何逃離?”
大羽說道:“在被遑伏之前,我將空間戒指吞入腹中,上次穿越時好不容易派出來了。我打算利用畫作殺出去,但離開囚籠之後,外面遍地都是傀儡師的人,我需要你的禁忌物ACE-A5灤隱藏身份。”
慶塵怔了一下,便毫不猶豫的將貓險面具遞了出去:它的名字叫大福,只要你峽出它的名字即可收容,舔它腦門就能解鎖期二階,但具體第二階有什麼作用我還沒有試過,我擔心它無法再變回第一階形態。”
大羽接過貓臉面具:“謝了,等我殺出去,我們西南見。”
“西南見!“
慶塵離開鯨島了,而大羽則回到戰爭要塞裡,與一個陌生人開啓了視頻,親自印證了禁忌物ACE-00S已經在他手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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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24:00:00.
鯨島上再次熱鬧了起來,那些潛在時間行者們接受了短暫的六天培訓,忽然全部被家長會成員召集起來,分批帶入崑崙的·任意門 "基地。
一隊一隊的時間行者,分別走入五扇密鑰之門,前往紐約、華盛頓、溫徹斯特、哈里森堡、黑格斯敦五座北美城市。
小七帶着隊伍走進去時,關眯羣的對所有人說道:“本來還想讓各位多接受一下培訓,異變適應裡世界的生活節奏,但現在戰爭已經全面爆發了,我們沒時間再等了,故心,只要各位聽話,就不會有事。“
一個個潛在時間行者走入各自對應的城市,有些人手臂上忽然出現倒計時,開始興奮的在原地又蹦又跳。
小七將這些人帶回鯨島,安靜的等待着下一次穿越。
還有一些人,手臂上則完全沒有出現倒計時的跡象,他們看着那些成爲時間行者的人,忽然有些黯然,因爲最終也沒被命運選中。
家長會將他們送回各自的城市,並送上10萬美金。
因爲有謹守秘密術的緣故,他們沒法告訴別人,自己曾去過一座美麗的海島,那裡的樓宇如森林,人們可用飛行器在其中穿梭。
那裡富饒又美麗,神奇又瑰麗。
然而,這一切對他們來說,註定了像夢境一般短暫。
短暫的期待之後,便是一輩子的懷念,
鯨島上,莫斯利找到小七:“我要跟你們的負責人談談,我可以出錢,我可以將自己的一半財產送給他,我還可以給他在暗網蒐羅很多美女。”
小七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要換取什麼呢?”
“我想要換取他的庇護,我要換取裡世界的政治地位,”莫斯利說道。
小七笑着搖搖頭:“我們老闆可不缺你說的這些東西。”
“我要見他,你沒法替他做決定!“莫斯利高聲說道。
小七再次搖頭:“我們老闆已經離開鯨島了,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你們的命運,現在歸我安排。”
華盛頓郊外的農場裡。
中羽正在撰寫新的組織綱領,試圖讓他的極夜"組織看起來正規一些。
極夜這個名字很明顯是衝着慶塵去的,極夜便是要這世界上永無白晝。
這時,R走進他的辦公室,卻被中羽用猩紅之手扇了出去:“我寫東西的時候,不要打擾。”
R在門外爬起身來小聲道:”有人給宗丞的傀儡打來電話,他說有新的消息與您分享,與Joker有關。”
中羽獰笑起來:“終於等到了,再等不到消息,我就要把他的傀儡殺了!帶他過來!”
5分鐘後,傀儡說道:“白晝最近的行爲比較詭異,他們在全球範圍內實施抓捕行動,抓了很多人,但不知道要做什麼。我拿到了一份來自上海的核磁共振檢測報告,它應該是lke本人的,按照醫生的結論,他時日無多。”
中羽皺起眉頭:“不行,他怎麼能病死呢,他必須死在我的手裡!“
傀儡搖搖頭:“現在判斷他是否會死亡還太早了,只是病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勢必要考慮儘快完成所有生死關,然後與他身體裡的癌症共.….這是我們的機會。'
中羽問道:“他會去哪裡完成生死關?”
傀儡說道:“按照他曾經的足跡,應該已經完成了衝浪、攀巖、翼裝飛行、跳水、山地速降、滑雪,那麼剩下只有兩個了,天之降誕與穿透地心。”這位傀儡掌握的信息,竟是比想象中還多,他甚至知道完整的八項生死關都是什麼!
愧借繼續說道:“表世界能夠滿足這兩項生死關條件的,只有四個地方,第一個是重慶武隆後坪鄉天坑羣、第二個是危地馬拉天坑、第三個是墨西哥燕子洞、第四個是委內瑞拉天坑。”"“四個地點?”中羽冷聲道:“我們總不可能分兵四路,如果分兵,全是死路。”
要知道,慶塵已經晉升半神了。
即便這是一個癌症晚期的半神,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暗殺的。
所以,中羽和極夜組織的主力都必須參加戰鬥,他們必須猜對慶塵去了哪裡,到底選擇哪個地方作爲生死關挑戰之地。R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會更希望自己在國內主場完成這項生死關,也就是武隆後坪鄉,天坑羣。”
傀僵笑着搖搖頭:“那你小看他了。”
R皺眉:“什麼意思?“
傀僵看向中羽說道:“你們還是不夠了解慶塵,我猜他其實已經知道你回來的消息,甚至也知道你收攏了王國殘部、所以他暫來到北美之後便立刻離去,因爲他現在不想和你發生衝突,而是想等他成爲神明之後,再來殺你。”
中羽冷笑;“然後呢?”
偶借說道:“所以,他應該也會防備你去殺他。這是半神之戰,戰鬥起來驚天動地,很有可能殃及無辜,所以他不可能將生死關選在國內。武隆後坪鄉天坑羣可以排除這位傀僵對慶塵的研究,似乎已經是極深了,甚至瞭解慶塵的心理。
R在一旁忽然說道:“那還有三個目標。“
“這個不用着急,只要他出境就必須報批。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他要去哪了,航空管制下,飛機可不是想飛部就飛部的,"愧儡微笑道:“當他開啓逆呼吸術從蒼穹落下的那一刻,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翠割。”
“可你如何知道他開啓逆呼吸呢? "R問道:“當初K ing兩度以爲Joke;開啓了逆呼吸,但對方有禁忌物易容,根本沒法分辨是否開啓了逆呼吸。"傀僵笑道:“現在他已經沒有這件禁忌物了。”
鄭城機場的午夜,一架私人飛機停靠在原地,等待了許久。
四位空乘在機艙裡小聲嚼咕着:“你看我的口紅塗勻了嗎?”我有沒有卡粉?“
“我頭髮亂了沒?
她們有點緊張,因爲今天胡氏集團通知他們,有乘客要登機,前往加勒比海附近的危地馬拉國家。
一架飛機突然來了乘客其實並不稀奇,但問題是,這些機組人員的乘客只有一個,他們也曾在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國際機場見過了。
這幾位機組人員,還是先前與慶塵同乘私人飛機的。
在那架飛機出事故之後,他們全部被隔離起來,直到使用了禁忌物注射器後,才終於恢復自由。
胡氏給了她們兩個選擇,第一個是拿一筆1500萬元的遣散費,回各自的家鄉,那筆錢足夠普通人過一輩子。
另一個選擇,則是來到一架新的私人飛機上,繼續等待那位不知何時纔會再出現的神秘乘客。
一般人在經歷過危險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遠離那個差點導致自己死亡的行業或者地方,如今又有一大筆錢的誘惑,沒道理不走。
但比較奇怪的是,這些機組人員竟默契的全都選擇了留下。
此時此刻,她們收拾好心情走下懸梯,站在飛機旁邊,保持着自己最美麗的微笑,等待着即將到來的乘客。
“你們說,這次我們會不會再捲入什麼危機事件啊?
“不知道,但想想還挺興奮的,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事。要不是在這飛機上,咱們一輩子也接觸不到這麼神奇的事情啊。”
“哈們的保密協議是保密期5年,5年之後我給我弟弟說這件事情,他看我的眼神估計會非常崇拜吧,他房間裡就貼着那位的海報呢。”
噓,來了來了。”
下一刻,一輛黑色轎車孤零零的行駛過來,慶塵依舊是一身白色運動服,揹着一個奇怪的雙肩包。他下車後看向那些機組人員,微笑着說道:“又要麻煩你們了,放心,這一次的飛機不會再墜毀了。”
機組人員忽然面色一僵,開場就是這麼硬的地獄笑話嗎。
慶塵走上懸梯,空乘小姐姐跟在他身後低聲問道:“還是不需要食物和水嗎?”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