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着不累,她走着都累了,而且這樣子吃糖的糖都沒有那麼甜了。
朱霜霜轉彎走到一個拐角沒人的衚衕裡,手上依舊不忘啃着糖吃。
“你們還要跟着多久,你們不累,我都覺得無趣了。”
暗處的人看着被發現了,兩個蒙面頭目先顯身出來,接下來有幾個彪形大漢出現將她圍住,將她的去路堵死了。
朱霜霜對於這樣的陣勢根本就不放在眼中,繼續拿着美味的糖往嘴裡塞。
朱霜霜眼角的餘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這些人,敢肯定這些人並不是驛站的人,而是另一波人,至於另一波人的幕後主使者她並不清楚是誰,應該是新敵人。
咽完嘴裡的糖,朱霜霜再次開口:“誰指使你們跟着我的?”
“跟我們走,你自然就知道了。”一個頭目先開口。
“如果我不跟你們走呢?”朱霜霜玩着手裡的糖,嘴角笑得詭異。
所有人被突然變了氣場的朱霜霜嚇住了,但也只是一瞬間,畢竟他們人多,身材個個強壯,怎麼會打不過一個羸弱的小個子。
“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你沒不用不客氣,正好我手癢癢,好久沒有揍人了。”說着朱霜霜拿出幾顆糖,飛快地射向眼前的幾個大漢,拿糖都精準無比的進入了大漢們的口中,正好卡住他們的喉嚨,猛得彎身連連後腿,臉被憋得通紅。
那兩個頭目看到這,嚇得連連後退,緊張地盯着朱霜霜,害怕她下一個動作會要了他的小命。
說時遲那是快,朱霜霜一個神行上前,一個給了一個熊貓眼,看着他們捂着眼睛的動作,邪邪一笑,說道:“小爺今天就留你們一條命,回去告訴你們背後的人,以後派點有實力的人。”
說罷,朱霜霜繼續啃着糖歡快地走了,那個樣子的她,根本讓人看不出是打倒這羣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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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霜霜看得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說道:“我身邊從來不需要拖後腿的人。”
月娘的瞳孔猛得一縮,眼白部分放大,看來很是驚恐。
“不想拖後腿,就乖乖地給我躺着,自己運功調息。”朱霜霜看到月娘那表情想到她一定想歪了,凝眉重新說了一遍。
朱霜霜眼角的餘光明顯看到月娘臉上的驚訝,不可置信,不是起初那般無情冰冷,反倒了多了一絲人氣,不再像個機器或者別人手中的武器。
月娘看了一眼做到桌子邊的朱霜霜,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朱霜霜說得很多,她不需要一個拖累,剛剛是自己太過魯莽了。
月娘慢慢爬上牀,開始運功調息,讓身體慢慢恢復過來。
朱霜霜拿起桌子上的零嘴,有一口沒一口地啃着,心中想着到到底是誰來讓那些人跟蹤她,爲什麼她剛剛出來就會有人盯上她,這個人肯定是一個熟人。
只是不知道他的用心是惡還是善?
“月娘,向公子請罪。”
朱霜霜不知道自己思慮了多久,耳邊月娘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既然你請罪,那麼我提出的任何條件,你都會答應?”朱霜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扭了幾顆桂花糖放進嘴裡,邊吃着邊懶懶地問着。
“是。”月娘一絲不苟地說道。
朱霜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將手邊的買的燒餅與大餅推到了月娘的身邊,笑着說道:“那你就把這兩樣全都吃了,一點也不剩。”
朱霜霜看着拿起燒餅與大餅的月娘,眼睛眨了眨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副深明大義地說道:“本公子就好心讓你喝水,你就把這正壺水喝完,別沒吃完這些,先把你自己噎死了。”
朱霜霜賣得燒餅與大餅那是兩個大漢的份,讓一個女的去吃完,有點強人所難,而且最關鍵的事還讓人喝水,真是腹黑啊!
難道沒聽說過,吃麪食的時候少喝水,免得面在肚子膨脹,撐着肚子!
不過想想,月娘昨天並未吃太多東西,又站了一夜,今天又被朱霜霜定在牀上一天,滴水未進,那兩個大漢的份的燒餅與大餅應該對她不是難題。
如果真是難題,就在那壺水上面了。
如願以償,朱霜霜看着吃撐了,不對是喝撐了的月娘,很沒有同情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句:“你出去去準備些路上用的吃的東西,等你回來我們出發去紫幽國。”
“是。”這一次月娘沒有再說不,她算是見識到了朱霜霜的整人手段。
明明看着是爲你好,你不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被坑的有多很。
朱霜霜看着已經離開的月娘,癱軟地趴在桌子上,也沒有心情再去吃東西。
突然一直奇特的鳥從窗戶飛了進來,正好落在了朱霜霜的手邊,用力啄着她的頭。
“啊,你這隻臭鸚鵡,早晚有一天把你燉了吃掉!”朱霜霜直起身子,一把抓住個鸚鵡兇狠地威脅着。
“惡魔,惡魔,朱慧已經趕去了紫幽國,朱慧他們已經趕去了紫幽國,朱慧他們已經趕去了紫幽國,朱慧……”
“閉嘴,重複三遍就夠了,你這隻蠢鸚鵡。”
“你蠢,你蠢,你是大惡魔!”
“再不閉嘴,我把你身上的毛都拔光,讓你變成禿子!”朱霜霜說着拽着鸚鵡的一根毛威脅着,這隻鸚鵡很有靈性地閉上了嘴巴。
這是隱涼秘密養的一隻很有靈性的鸚鵡,叫遠山,很不錯的一個名字。
不過在朱霜霜的眼中它就是一隻蠢鸚鵡,第一次見面她和它就八字不合槓上了,怎麼個不合法,應該是最主要的原因是隱涼,他似乎對着這隻鸚鵡說了很多她的事。
第一次見面的的時候,這隻鸚鵡,就一直叫喊着:“孽徒,奇葩,不男不女,蠢瓜,不男不女,蠢瓜……”
朱霜霜想着不跟一個畜生較勁,可是那隻蠢鸚鵡開始蹬鼻子上臉,一直叫着,氣的她抓住他拔了它頭頂的毛,讓他變成了禿子,便在也不叫那些了,開始偷她的零嘴,啄破她的衣物,馬德真是一隻要成精的蠢鸚鵡。
後來朱霜霜開始惡整它,在它的食物裡放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酸甜苦辣讓它嚐了一個極致,然後它再也不敢搞破壞,只是偶爾搶她的零嘴,再者它不知道從哪裡學的,便開始一直惡魔惡魔地叫着她。
然後,她那個無良的師傅,每天都會搬着小板凳,坐在後院,看着她跟着一隻畜生鬥來鬥去,然後笑的人仰馬翻的。
朱霜霜見那隻蠢鸚鵡安靜下來了,才取下隱藏在它腳下的字條收好,鬆手將它扔到了一邊。
朱霜霜剛一鬆手,就聽到撲哧撲哧呼扇翅膀的的聲音,隨即她發現桌子上少了一包她喜歡的桂花糖。
就看到那隻飛到窗口的蠢鸚鵡,嘴裡叼着一個袋子,回頭看着朱霜霜,那目光很是挑釁,那小身子還扭動着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可是就在朱霜霜一站起身,它一點神氣都沒了,嚇得慌張逃竄進了天空消失不見。
“蠢鸚鵡,別讓我下次逮到你,逮到你我肯定讓你來個熱水浴!”朱霜霜站在窗口,指着天空中那個消失的黑點,罵咧咧地喊着。
辦完事情的月娘回來,剛剛推開門就看到這樣一幕,一隻成精的鸚鵡,叼着一袋糖站在窗口,還回頭用眼神挑釁地看着她家公子,而他家公子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罵着鸚鵡。
這畫面太玄幻了,她有點懷疑人生了……
“月娘,怎麼了?”朱霜霜啃着糖葫蘆,看着突然停下來的月娘,問了一句。
朱霜霜歪着頭看到一個人突然拉住了他們的路,這個人面帶笑容,不出衆的容顏,身上的着裝也很普通,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什麼人,但是他周身的氣場卻人無法忽視。
“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朱霜霜笑眯眯地說完,又繼續啃着她的糖葫蘆。
“不認識。”那公子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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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認識,公子就性格方便,讓我們主僕二過去。”朱霜霜拿着糖葫蘆指着那個公子,一臉天真地笑道。
“公子不認識我,在下倒是認識蓮公子,在下司徒牧。”那個公子說着遞給了朱霜霜一個牌子,她只看了一眼,神情瞬間變了。
眼前的這位公子,就是她這次任務的接頭人,紫幽國鎮遠侯司徒傲天的人。
現在的她是隱世一族的下任族長——蓮公子,所以司徒牧稱呼她蓮公子。
“我還想多玩兩天……”朱霜霜一臉不悅地啃了一口糖葫蘆,冷冷看了眼前的人,然後滿腹不情願地接着說道:“那就請前面帶路。”
“公子,這邊請。”司徒牧對於朱霜霜的一切動作神情都是一笑置之,不帶半點疑惑,這讓朱霜霜對這個人多了一份戒心。
朱霜霜點頭跟着那公子的身旁,邊走着邊問着:“司徒牧,你們怎麼知道本公子到了這個小鎮,而且還將本公子堵個正着,讓本公子不得不懷疑,我的行蹤是不是一直有人監視。”
朱霜霜說這話的時候,依舊啃着糖葫蘆,明明那麼正式的問題,偏偏被她這個動作拉低了檔次,就好像小孩子一般,而她的身份擺在那裡,這個動作在別人眼中簡直是不可能,可他的眼中她與常人無異。
司徒牧依舊不溫不火地笑着,只說了一句:“在下只是奉命辦事。”
朱霜霜無語了,這句話回答的真是好,讓她都問不下去了。
“真是無趣。”朱霜霜怒了努嘴巴,便不再開口,繼續啃着她的糖葫蘆。
司徒牧帶着朱霜霜他們來到了一處還算不錯的宅子裡,周圍的環境都很僻靜,適合密會的好地方。
“公子請,侯爺正在裡邊等着蓮公子。”司徒牧爲朱霜霜推開房門,做了一個請。
朱霜霜點了下頭,回頭望着月娘說了句:“月娘,你就在留在這邊。”
“是。”月娘說完站在一邊。
朱霜霜跟着司徒牧走進了屋子,正堂前正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着她。
“侯爺,蓮公子來了。”
那個侯爺沒說一句話,只是背對着他們擺了擺手,示意司徒牧下去。
等到司徒牧下去順便帶上門,朱霜霜直接一屁股坐下來,啃着還沒有啃完的糖葫蘆,含糊地說着:“侯爺,你的架子還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