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急於證實的唐濤突然掉進了冰窖,震驚的羞怒中,雙臂猛地一撐,一把將莎麗搡到庵口,氣急吼道“你、你滾出去!”
“基裡哈!”莎麗尷尬地暗喝一聲,緊接着又顫顫軟聲道,“我愛你,我是愛你的,從那天開始,我一直在愛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基裡哈,我太痛苦,都要瘋掉了!”惶惶地說着,透出了哭腔。
黑暗中,唐濤急忙整理着自己,同時,戒備地閃望着她那被夜se映襯的油腥軀體,隱隱作嘔之際,恨恨道:“你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恍然間,繼又逼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了!
“你別管我怎麼來的,”莎麗見他口氣收斂,忙又沙沙湊近,暗泣着動情道,“基裡哈,愛一個人,就等於在替他受罪,你知道嗎?從那天開始…”
“哪一天?!”唐濤聽她反覆說那天,質問道。
“基裡哈,你忘了嗎?甘薯晚節那天,雅爾莎派我去刺探烏託人的消息,見你爬進了烏託部地界,就把你救了過來,你知道嗎基裡哈,甘薯節裡,不管你侵入哪個部落,都要受到可怕的男剮,可是,我救了你,讓你躲過了劫難,可你…”
聽到“男剮”這個詞語,唐濤一哆嗦,欲言又止。
“把你揹回林子以後,我就愛上了你,想要你,可那時你身體虛弱,心一軟,就把你揹回了部落,我以爲你調養好了自會報答我,可是你,從來不讓我碰你…”
“什麼?”唐濤驚訝了,“你救我,就是爲了要我?”心裡頓時心生鄙夷。
“不是這樣基裡哈!”莎麗急忙辯解,聲音又小了下來,“可是,按規矩,你應該表示一下…”
“表示?”唐濤心氣一沉,真不知說什麼好了,是啊,她畢竟救過自己,雖然心裡常懷感激,但哪裡知道島上還有這種奇特的報答風俗,而她,又絕非自己喜歡的女人,想了想便道,“不,莎麗,我說過,對你的救助,我很感激,我們家鄉有句話,接受別人一滴水的恩惠,就要像泉水一樣報答,所以,我非常樂意用其它方式來報答你!”
“我只要你…”莎麗說着又擁了過來,“基裡哈,愛比什麼都寶貴!”
“你別!”唐濤趕忙用力莢篇了她粗壯的胳膊,反駁道,“愛,是兩顆心的覺醒和融合,而你說的愛,只是的,是單相思!”說罷便後悔了,覺得有點不盡人情。
“基裡哈,”莎麗暗中搖了搖頭,“我們這裡的愛沒那麼複雜,而像棕櫚樹生長那樣,是很自然的…”
“我是外國人!”唐濤心氣一定,“莎麗,心靈的愛就像樹種,沒有種子,哪裡有樹!”
“基裡哈,你想得太多了…”莎麗長嘆了一口氣,順勢仰躺了過來。
“沒有!”唐濤厭煩地推開她油膩的身子,“你有那麼多男友,他們都可以滿足你,我,不能!”
“基裡哈!”莎麗的聲音有些生蠻了,“你必須按這裡的規矩報答我!”
“規矩是你們的,和我沒關係。”唐濤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他忽然覺得,自己怎麼像個被猥褻的女人,如果這事傳到遙遠的國內,肯定是小報的花邊新聞,又忽然想起剛纔不知情中發生的事,連忙補了一句,“何況,我已經報答過了!”
“你是說剛纔?”莎麗驚訝了,輕輕但很堅定地道,“基裡哈,救命這樣的事,至少要報答十年而不是一次,回報別人是很光榮的,這不會影響以後的婚姻,你放心好了。”
唐濤暗中一驚,惱怒着再不多言,知道說也沒用,只得硬錚錚地簡潔道:“十年是你們的規矩,我認爲一次就夠了,而且,我有心愛的女友,莎麗,你會傷害自己喜歡的人嗎?”
莎麗愣怔了一下,冷聲道:“不就是那個參加庫拉的膽小鬼嗎?”
唐濤暗中一驚:“你怎麼知道?”立即想起了那個野女,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忙道,“難道那個人…”
“你很聰明基裡哈,”莎麗陰陽怪氣道,“而且,我已經監視你們好多天了,不過,住石洞的滋味可不好受,”說着,口氣又是一軟,“基裡哈,這都是因爲…”
“啊,石洞?!”唐濤想起幾天來發生的襲擾事件和那耗費自己精力的暗穴,頓時厭惡透頂,“你滾,快滾!你監視我們,還差點傷了她的命,莎麗,你真讓人看不起,這是犯罪,如果在我們家鄉,你會坐牢!”
“基裡哈!”莎麗好像被激怒了,“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哼!”黑暗中,唐濤冷冷斜了她一眼,忽然想起自己被驅逐的過程,鄙視道,“莎麗,你想盡一切辦法催使雅爾莎把我趕出來,原來,就是爲了得到我,是嗎?”
莎麗冷哼一笑,不語。
“你真自私,太陰毒了!”唐濤氣顫顫吸了一口腥躁躁的熱氣,“可是,你什麼都得不到!”
然而,莎麗只是神經質似的笑了笑,停了一會,一隻手搭在了唐濤拱起的膝蓋上,慢慢摩挲着,聲息謹慎地挑撥道:“基裡哈,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愛你,至少不會害你,可是,那個下賤的女人就不一定了,她可是烏託部的人,你,瞭解她嗎?”
唐濤心裡一沉,立即反駁:“不管她是什麼部落,我愛的是她而不是你莎麗!”轉而攉開她粗糙的手,“我已經報答你了,到此爲止吧,不要蹬鼻子上臉!”說罷想了想最後一句,不知她能不能聽懂。
“這個下賤的烏託女人,”莎麗似乎沒在意看小說^.V.^請到濤的話,自顧思索着狠狠道,“真不知她有什麼目的,我一定要…”
“你敢!”唐濤突然大吼一聲,有些慌了,事已至此,絕不能再讓菲婭受半點傷害,立即反身威脅,“莎麗,這是我倆的事,何況,又是我先愛的她,如果你敢動她,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