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空蕩的街道上,打更聲傳的很遠,小商小販早已收攤,早上那些乞丐也都各自找了角落藏起來。
水珏䎃一行人在零五的帶路下前往雲峰安排的宅院。
騎着馬,水珏䎃的腦子裡還想着樑澤銘,他先前的種種行爲現在還是讓她十分困惑。
“零一哥,你說這裡早上還熱熱鬧鬧的,怎麼到了晚上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一個人都看不見。”零三騎馬跟在零一的後面。
“是啊,聽說自從京城實施宵禁,晚上是越來越安靜了。”
“閣主。”原本在前面帶路的零五拉緊了繮繩,回頭道,“院子到了。”
從方位來說,這是個不錯的院子,離西街不遠,總院也就在東面。
可是,現在門口某個白色身影有些瘮人。
“零一哥,你看,那……那是不是有個人?”零三一手抓着繮繩,一手抓住了前面零一的衣角。
“水閣主,好久不見。”水珏䎃低頭,看見了搖着紅扇的樑澤銘。
“樑閣主,你這是……大晚上喝醉了不回家?在我家門口遊蕩?”水珏䎃有些想笑,停了馬,因爲宴會上的事,此刻也沒了一開始的敵意。
“我就是大晚上睡不着覺,出來逛逛。”樑澤銘指指身後的大門,笑了起來,“這是你家?好巧,我住在你隔壁。”
隔壁?一行人看向隔壁,此刻隔壁的大門正洞開着,上有牌匾,書三個大字,“六王府”。
“零一!你看,六王府!我們隔壁是六王府哎!”零三叫起來,“所以,這個明閣閣主是六王爺……”
零三一頓,“是六王爺的兔爺吧,難道是晚上活不好,被趕出來了?”“閉嘴吧你!”零一一手捂住零三的嘴,不讓他再嚷嚷。
樑澤銘的笑容,這天第二次僵在臉上。我就這麼像兔爺嗎,不就是穿的淡了些,扇子豔了點嗎。
“啊,是六王爺吧,沒想到明閣閣主明面的身份如此驚人。”水珏䎃抱歉地笑了笑,“手下人初來乍到,口無遮攔,還望恕罪。”
樑澤銘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這人一向大度。”
“到時候請您喝酒。”水珏䎃再次抱歉。
零三自覺理虧,被零一瞪了好幾眼,連連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