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是這身衣服,他們一看見我們就以爲是敵人。”衛天說。
“我倒有個辦法。”胖子說。
“說啊!”易衝急道。
“脫!”
一個桀驁不馴的年輕軍官在荒原間奔馳,他和手下的士兵每個人的腰部,還有馬頸上都掛滿了人頭,幸虧他們的戰刀是帝國能工巧匠精心製作的,否則這個時候刀口早已捲曲,年輕軍官殺過很多人,但從沒想今天這樣一次殺這麼多,而且殺的這麼容易。他不會去想是受傷失血使強壯的雪山族士兵變得衰弱,一夜的寒冷使靈活的雪山族士兵肢體笨拙僵硬,他只知道盡量獲取敵人的頭顱,這是他的榮耀,也是以後升級的本錢。
他們前進的速度並不快,因爲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士兵他們也會跳下馬把頭割下來。年輕軍官正在切斷一個奄奄一息的敵人的氣管,忽然一聲大喊震驚了他。
“我們是帝國士兵!”
年輕軍官沒有打仗的時候傾聽敵人語言的習慣,不過這聲音太大了,震得他坐在地上,隨之,眼前出現了三個裸男。
他們並不**,還穿着短褲,不過在這寒風凜冽的戰場,沒有一個帝國士兵打扮這個樣子。年輕軍官立刻想殺掉他們,但是看到一個清瘦的男人和一個肥肥的胖子都是黑頭髮,黑眼睛,完全是帝國居民中地位較高的燕族人的相貌,終於沒有下殺手,但還是命令手下把他們捆起來。
“喂,我們是帝國的士兵,爲了探聽情報纔到這裡。”胖子分辨。
“哼,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軍官說,他看着衛天,衛天驚人的肌肉和褐色的頭髮都在告訴別人他是一個山蠻族人。
“是唐經和將軍交給我們任務的。”易衝說。
“即便是真的,你們也不能得到我的優待,現在決定性的戰役已經結束,你們探聽到的敵情也沒什麼用途了,看來你們的任務完成的很差。”軍官說。
“靠,我們總碰到這種自以爲是的軍官。”衛天用他新學到的平地罵人語低聲咒罵。
“沒辦法,很多軍官都這樣。”胖子說。
三個人被**的捆綁起來,但是軍官沒有立刻帶他們去見唐經和,他們不會因爲三個人的出現而放棄追殺敵人的好機會。
“哈哈哈!”
三個人雖然沒穿衣服,但是並不感到寒冷,被迫跟着快馬跑了近兩個小時,任何人也不會感到寒冷,他們的身體很熱,但臉更熱。
追擊敵人的隊伍匯合了,騎兵們看到軍官的馬後面拴着三個裸男,都大笑起來。
“柴力,你綁的是什麼人?”另一個軍官問。
“據他們自己說,他們是探聽敵情的斥候,可是我看不像。”被叫做柴力的軍官回答。
“嗯,確實不像,斥候都是瘦小靈活的傢伙,這三個傢伙不是胖得愚蠢,就是強壯的變態,還沒看到敵人,就先被敵人發現了。”
“你說對了,他們完全不是斥候的樣子,居然還和我說,是唐將軍派他們去的。”柴力說,“我看他們像是作了敵人的俘虜,趁着敵人失敗的機會才逃出來。”
“有可能,咱們的兵團裡,沒見過這幾個人。”
“柴力,也許他們真的是唐將軍派出去的斥候,就算他們不是,總歸是自己人,不要綁着他們了。”一個面目和善的軍官好心的說。
“切!我憑什麼放了他們?這也算我的戰績,就算他們真的是斥候,也是一羣垃圾斥候,否則怎麼會被我抓到?”柴力絲毫沒有放開他們的意思。
衛天感到無限委屈,心裡更不能平衡的是叫柴力的傢伙明知道是自己人,仍然居高臨下,不把別人當人看的態度。“難道軍隊裡都是這樣嗎?燕翼軍團,唐經和將軍的部隊也是這個樣子?天下所有的軍隊都是互相踐踏、爭鬥,等級森嚴,漠視普通的生命和尊嚴嗎?”衛天悲憤的問自己。他更替兩個朋友難過,他們本來是很出色的戰士,可能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如果不是遇到自己,而自己又對光茨的事情處理不當,他們怎麼會落到這個倒黴的賭局裡?
向軍營行進的路上,衛天一直在考慮下一步的出路,本來三個人可以算探明瞭敵人的駐地並瞭解了一些情況,可是大戰隨即開始,他們探到的敵軍駐地已經失去了價值,這場賭局算是贏了還是輸了呢?如果光茨早就回到軍營,並探查到敵情,自己三個人豈非還要被砍頭?
也許易沖和胖子說的對,既然不擅長什麼追蹤術、隱蔽術,就不要嘗試探查敵情,偷偷跑掉還可以保住小命。
這時候,軍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