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我求你,救救他
我將自己偷聽到的事情按下不提,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等到第二天,三爺很早就起了。
我本來睡眠就淺,饒是三爺已經刻意放輕了動作,但在他穿衣服的時候,我還是輾轉醒了過來。我
“幾點了?”我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
他微微俯下身子,伸手溫和地摸了摸我的臉:“還不到七點,你再睡會吧。”
雖然三爺的歸來後,迅速在北京東山再起。之前有些荒廢的賭場等娛樂設施,一家家重新盛大開業,客似雲來。
外人看着輕鬆,但隨之而來,他也必然要經手處理許多事情。
他雖是讓我再睡一會兒,但我這人一旦被吵醒後,就很難再睡着。我乾脆跟着一塊起牀,撐着身子在牀上坐了起來。
我跟着起了牀,只不過,三爺是去處理公事,而我則是要去一趟機場。
昨天,李純跟我說程蜜今天的航班回國。爲了程望,她不得不去找程蜜試一試。而就在我剛剛刷朋友圈的時候,正好發現她發了一個機場的定位,配了一個初升的太陽,可並沒有說話。
這麼早,她就已經在機場了。
我給她打了個電話,但她一直沒接。心上覺得有些不安,我便打算親自去機場找找她。
我跟三爺簡單知會了一聲,他乾脆將家裡的司機和保鏢撥給了我,送我一塊去機場。
此時正是上班的點,好在走了繞城高速,這纔沒怎麼堵車,一路暢通地到了機場。
到了地方後,我一路往出口的方向找過去,也不知道李純還在不在這兒。
我一邊給她打着電話,一邊在人羣中搜尋着她的身影。
機場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我注意到有一處地方被很多人圍着,便想着去那裡看看,沒想到,我果然在那裡看到了李純。
李純的身邊還站着秦醫生,至於她的面前,則是程蜜和一個男人。程蜜戴着個太陽帽,鼻樑上還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鏡,一看就是從國外度假回來的樣子。至於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長得倒是細皮嫩肉的,還算俊俏,只不過時不時往李純臉上和胸上偷瞄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這個男人,看着應該是程蜜的丈夫。
待看到李純之後,我就拼命往人羣裡擠。一開始離的遠,也沒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倒是能看出李純一直低眉順眼地在哀求着程蜜。
只是,相對於李純的哀求,程蜜的樣子顯得格外傲慢,壓根就沒把李純放在眼裡。
待到我走近時,正好聽到李純對着程蜜委曲求全地問道:“你到底要怎樣還肯去做配型?”
“不怎樣,你跪下來求我就行了。我這人啊,可是大方的很,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一定……”程蜜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見李純已經“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程蜜看着李純這動作,瞬時有些的嚇住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而跪在她面前的李純,則是隱忍着對程蜜說道:“好,我求你。”
“呵呵,李純啊李純,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吧?”
“我已經跪下來求你了,現在,你能去做配型了嗎?”
“哎,這可是你自己要跪的啊,跟我可沒什麼關係。而且,我剛剛那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要是你跪下來求我,我說不定就會考慮考慮。”
李純緊握着拳頭,可面上卻還是極力忍受着程蜜所帶來的羞辱,咬牙問道:“那現在、你考慮好了嗎?”
程蜜的表情中明顯帶着一絲戲弄之意:“考慮哪有這麼快啊,要不你先在地上跪一會兒。趁着這個時間呢,我就好好地考慮考慮?”
“程小姐,請你適可而止!”站在一旁的秦醫生看不下去,走上前來對着程蜜警告了一句。
“呦呵,這還興叫救兵的啊?這麼凶地對人家說話,我都快被嚇壞了呢。”程蜜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開始的語氣可謂不客氣的很,但在後來看到秦醫生的長相後,連帶着聲音柔和了不少,小眼神還不忘偷偷地在他身上瞄了幾眼。
“老婆,要不算了吧,就算去配個型。”程蜜身邊的男人湊到了她身邊,對着她勸說了一句。只是,他趁着居高臨下的優勢,不住往李純的胸口瞄的模樣還是透露出這人的不懷好意。
更尖銳的是程蜜,一下子就看出了他丈夫眼裡的彎彎繞繞。她直接動手狠狠掐着她丈夫的耳朵,還不忘牙尖嘴利地教訓着:“你眼睛往哪兒看呢?合着你是不知道這小狐狸精都快成我後媽了是不?當初她勾引老爺子的時候,就是一股風騷勁兒。沒想到,現在老爺子死了,她這騷狐狸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變!”
程蜜這話聽着是在教訓她丈夫,又何嘗不是在說給帥氣的秦醫生和一幫圍觀羣衆聽?
李純作爲小三的身份,又是被人當面赤裸裸地直接說出來,無疑會讓她一下子立於弱勢的位置。現在的世道,原配永遠是受欺負大無畏的那個人,小三就像是被痛打的落水狗,人人鄙夷。
果不其然,在程蜜直接揭穿了李純的身份後,旁邊的圍的人看向李純的眼神瞬時帶了幾分輕視。饒是一個女人再漂亮,但身上還是揹負了“小三”這個名字,無疑意味着她的生活就完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連忙衝破人羣跑了上前,一下子擋在了李純的面前,對着程蜜忿忿說道:“程蜜,你說話最好別太過分!”
我跟程蜜之間有過節,她在看到我之後,脾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輕哼了一句說道:“許念念,你拐了我弟弟那麼多遺產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倒好,倒是先來撞我的槍口了。”
“人說水至清則無魚,現在,我總算找到人至賤則無敵的範本了。程蜜啊程蜜,你還真是跟教科書一般的典範!”雖然程蜜是程恪的姐姐,但這人卻實在不怎麼樣。我壓根就沒給她留面子,直接懟了過去。
“許念念,你嘴巴噴糞呢你!”
“對啊,我對面站了坨糞,我能不噴她嗎?”
在說完這話後,我急着的將李純從地上拉起來。我不管我怎麼拽她,她卻始終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急的我直接對着她催促道:“李純,你倒是起來啊,我們不求這種人!”
“念念姐,你別管我了。”李純掙脫開我的手,繼續跪在地上,擡眸對着程蜜問道,“程小姐,我求你了,你能去醫院做一次骨髓配型嗎?程望他……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我求求你救救她好嗎?”
若並非是一家人,與外人配型成功的可能性是百萬分之一甚至千萬分之一。曾經驕傲的李純,在面對程望的病時,她的棱角被一點點磨平,甚至不惜向程蜜這個女人低頭。
“弟弟,呵呵,我可沒有這種便宜弟弟。”程蜜冷笑了一聲,對於李純的懇求無動於衷。隨後,她轉而對着我諷刺地說道,“許念念,你看看這某些人就是賤,要她起來還是硬要跪着,這是把地當成她媽了啊?你這回,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程小姐,請你救救我兒子,好嗎?我求你了!”李純再次懇求道。我的
“呵呵,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地求我,我今兒就給你一個準話。”
李純一臉期待地看着程蜜,但她顯然並沒有給出李純想要的答案。
但見她一臉傲慢地一步步走到李純的跟前,一字一句摧毀她心裡所有的希望:“想要我救那個雜種?我告訴你,這事兒連門都沒有!一個下賤婊子生的下賤玩意兒,早死早超生!”
說完這話後,程蜜就直接衝破人羣大搖大擺地走了,而她的那個丈夫立馬跟了上去。只不過,走的時候還不忘在李純身上垂涎地多瞄了幾眼。
我和秦醫生氣不過,想要上前抓住程蜜找她理論,卻被李純強行拉住了:“別去。”
聽到她帶着哭腔的聲音,我的心裡特別難受,卻無能爲力。
我不是不明白李純的意思,她明顯還對程蜜心存希望,希望她能去一眼配型,所以不願意將這件事搞僵。可她忘了,像程蜜這樣的人,除非給她鉅額的利益滿足她虛榮的內心,若非如此,她怎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對不起,念念姐,可她是程望唯一的希望啊!”李純哭着抱住我,哭的聲嘶力竭。
雖然很多人鄙夷她,唾棄她,但在這個時候,她只是一個母親而已,一個想要救自己兒子的母親。
而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站在李純身後的秦醫生一臉陰鶩,眼眸之中泛着一絲危險的光芒。
但彼時,我的一番心思全然都在李純身上,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這年頭一閃而過,並沒有怎麼多想。我的
不知道該不該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因爲就在這件事發生後的第二天,就傳來了程蜜和她丈夫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