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重新介紹自己。”卡納莉斯的下體系着黑色的三指寬帶皮帶,上面掛着顏色暗淡的金屬鎖“我不僅是黑水公司人力資源部的經理,同時也是總裁傑克遜的情婦,每天夜裡只要有時間他都會想着法子折磨我,他喜歡讓我像母狗一樣尖叫,呻吟,喜歡讓我跪在他的腳下,哀求他一次次鞭打我。”
“看看這個。”卡納莉斯解開了纏在大腿上的黑色的皮帶,皮帶脫離皮膚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啦聲,她強忍着劇痛,拎着血淋淋的皮帶給歐陽鐸看,皮帶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金屬倒鉤,它們剛剛還深藏在卡納莉斯的皮肉裡,金屬光澤已經被血污掩蓋“這是基督教的苦修帶。傑克遜是狂熱的異教徒,他自己要我帶着苦修帶替他贖罪。”
一滴滴猩紅髮黑的血滴落在地上,審問室裡的血腥味更濃了。
歐陽鐸不忍再看卡納莉斯,女性美妙的身體被折磨的千瘡百孔,他的牙齒咬得咯咯做響,雖然沒見過黑水公司的總裁傑克遜,但他完全可以想像他是怎樣在世人面前露出和善的微笑,到了晚上他像猙獰的野獸似的撲向卡納莉斯,他的#和施虐對象。
“其實這不算什麼,異教的祭神儀式更加血腥,他們四處尋找未滿14歲的處女,在凌晨用鋒利的匕首割開她們的喉管,擺放到神臺讓,看着她們在掙扎中死去,他們說血液從神臺滴落的聲音是神在呢喃。他們會用迷藥灌倒13名聖女,集體瘋狂發泄獸慾,一直濫交到天亮,該死的異教徒認爲他們的神會通過這樣方式賦予他們力量,而我恰好是13名聖女中的一個。”卡納莉斯苦笑着,慢慢帶上苦修帶,傑克遜經常會出其不意地檢查這個東西,一旦發現它沒有和卡納莉斯的血肉連在一起,他會用更殘忍的辦法懲罰她。
歐陽鐸不明白卡納莉斯爲什麼會對他說這些,他已經被徹底激怒了,稍有血性的男人在這樣的情況都會憤怒。
“你爲什麼不反抗?”歐陽鐸終於開口了。
卡納莉斯背對着歐陽鐸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神色黯然“我的自我介紹還沒結束,我是意大利人,是西西里島的布亞諾家族成員,職務是Consigliere(顧問,類似於黑幫中的軍師。)。”
“意大利黑手黨?”歐陽鐸驚呆了,黑水公司與美國政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竟然有黑手黨成員。
意大利黑手黨(Mafia)一詞起源於1282年復活節的西西里起義。當時一名巴勒莫少女在結婚當天被法國士兵強姦
後,西西里人開始了瘋狂的報復,他們襲擊見到的每一個法國人,並提出“MortoAllaFrancica,ItaliaAnela”(意大利文“消滅法國是意大利的渴求”),而Mafia就是這個口號的字母縮寫。這場起義在歐洲史上被稱作“西西里晚禱事件”。
在意大利像黑手黨樣的組織已經存在了幾個世紀,它們區別於在不同的地區。直到20世紀50年代,意大利黑手黨還主要集中在田園鄉下,但自那以後便傳播到了城市(例如巴勒莫)且隨後變爲集中了毒品、賣淫的更具國際性的組織。意大利黑手黨以家族爲單位,主要以西西里爲代表。在其他地區也有其他類似的組織,如那不勒斯的克莫拉和法國科西嘉島嶼等。二戰時期,西西里黑手黨中的最關鍵的幾個黨魁都是法西斯組織MVSN中的成員。在MORI行動中美國拉近了美國政府和黑手黨的關係合作關係,後來很多逃脫了追捕的黑手黨黨徒流亡到了美國。他們當中有後來統領了黑手黨美國支部的約瑟夫博納諾,暱稱喬香蕉。
在1943年進攻意大利的過程中,美國人利用當時的綜合形勢以及美國黑手黨與西西里的聯繫。當時正在美國服刑的盧西阿諾(LuckyLuciano)以及黑手黨的其他成員突然間變成了參加美國抗擊法西斯戰鬥的可貴的愛國者。作爲一個新美國公民,盧西阿諾接受了政府的道歉後在1946年得以返回西西里,繼續他的活動。在意大利,通過更健全的法律與“緘默法則(codeofsilence)”的崩解,強硬執法似乎最終對黑手黨團體佔據了優勢。在與黑手黨軍事力量交鋒的過程中,許多所謂的Pentiti(接受了寬大處理的脫離黑手黨的成員)爲政府立下了汗馬功勞,例如多瑪索·布西達(TommasoBuscetta)。據說黑手黨保留了強大的金融影響力。
意大利的黑手黨和美國政府,意大利政府暗地頻繁地進行不見光的地下交易,卡納莉斯的家族布亞諾家族同樣不例外,不過野馬一樣的布亞諾家族沒有那麼聽話,連續搞砸了幾次大買賣以後,美國政府指使黑水公司控制了這個大家族,黑水公司的傑克遜更是帶走了族長唯一的孫女卡納莉斯。出身黑水黨家族的卡納莉斯異常聰慧,處處迎合傑克遜,在一次私人酒會上傑克遜的老朋友,中情局的副局長看中了卡納莉斯,希望她能爲中情局辦事,卡納莉斯憑藉美貌,智慧和狠毒的心腸成功扮演了一會雙重身份的間諜,任務完成後傑克遜對她大加讚賞,安
排加入黑水公司,老謀深算的傑克遜生性多疑,他認爲只有被牢牢控制的人才會死心塌地爲他辦事。
“很意外是嗎?”卡納莉斯的藍眼睛裡滾動着悲哀,她用力擦了下眼角的淚滴說:“反抗?我拿什麼反抗黑水公司?我的族人被黑水傭兵24小時控制在別墅裡,極少數的外出也會受到貼身監視。假如我有任何對黑水公司不利的舉動,我的家族會馬上遭到滅門之災,我的祖父已經76歲了,還有我的父親,伯伯,叔叔,我的弟弟前年剛剛結婚,孩子出生還不到三個月。”
歐陽鐸沉默了,比起眼前政府間的明爭暗鬥,避之不及的黑幕,他在特種部隊時的生活堅持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卡納莉斯話鋒一轉,渴求地看着歐陽鐸“爲了我的家族,爲了老人和孩子,我必須反抗!這幾年在黑水公司我培養了一批肯爲我買命的死黨,公司高層的那些老傢伙對我的這樣做法越來越不滿,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幸好你出現了,法國外籍軍團和黑水公司勢不兩立,加上我的力量,咱們裡應外合一定能夠擊敗黑水公司。”
歐陽鐸眨眨眼睛“不要用老人和孩子做擋箭牌,你的家族是黑手黨,做了數不清喪盡天良的事,黑水公司恐怕也好不了多少,你們是一丘之貉,不要把我捲進去,如果說到是合作,那你應該去找外籍軍團司令部,不應該和我這個小兵交涉。”
“去找軍團司令部?”卡納莉斯似乎在笑歐陽鐸的天真,她指着囚住歐陽鐸的鐵椅子說:“你是我的俘虜,生死控制在我的手心,就連你都不相信我的話,我還能奢求別人嗎?”
卡納莉斯看看手錶,急切地說:“好吧,我不想博得你的憐憫,就當是一次公平交易好了,你和你的特別行動小組和我結成聯盟,咱們的敵人是黑水公司。”
“我沒有這個權力。”歐陽鐸疑惑地看着卡納莉斯“咱們只見過幾面,你憑什麼相信我?你不怕我去告密?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因爲你和其他的傭兵不同,你不是單純爲了錢,另外我也沒有時間了,洛斐這些人遲早會以各種各樣的藉口調走我身邊的人,到時候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卡納莉斯目光執着。
歐陽鐸沒有應聲,緊鎖着眉頭,陶野一次次出現在他腦海裡,他說,死我也不當俘虜,他的目光那麼倔強,剛硬,他的聲音同時出現,他說:俘虜和俘虜不同,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忠誠,榮譽,沉甸甸的兄弟情交織在一起,彷彿一道道閃電在腦海裡炸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