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跑肯定跑不掉了,只好苦笑了一下,田樂只是凝神探入了江靈清的納寶囊中,感覺出了他納物寶囊中的東西起來。
只是片刻的時間,等他再擡起頭時,他的身周已經卷起了狂風,一陣陣飛沙走石,吹得他和江靈清幾乎快要飄出去的樣子。
但此刻讓田樂呼吸都有些停頓的,卻並不是這狂風,而是那條烏光上透下的威壓。
此刻那名踩着一大團烏雲的修士距離他還足有十數裡,但是強大的威壓,竟然是壓得田樂心神震撼,有種都無法控制自己體內靈氣的感覺。
此人的神識實在是太強大了!
要是讓此名修士接近到田樂的四十丈範圍之內,恐怕光憑神識威壓都可以壓得田樂無法施展術法和法器。
“這就是築基期修士了麼,看來這次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田樂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苦笑,剛剛他好歹也想了個對策,但是從沒見過築基修士的他卻沒有想到築基修士和他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若是光是神識威壓就壓得他無法動彈,那他再好的對策也都根本沒有用了。而且此前他可是聽到極樂宗是沒有任何築基修士,現在看來這名極樂宗的太上長老也是突破到築基不久。怪不得極樂宗足夠資格和天水門瓜分珍寶閣了,原來也是出了一名築基修士。
心中瞬間泛起這些念頭之時,讓他眼中瞬間又泛起一絲驚喜的神色的是。一股暖流卻是突然從他的左手中涌起,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流淌到了他的全身,來人的神識威壓似乎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發出那股暖流的,正是方纔從江靈清的胸口的那顆不見任何符紋,非金非玉,又不像是骨質的青色珠子。也是因爲此珠的奇異功效而抵擋住了田樂的神識衝擊的。田樂頓時心中一定,毫不客氣的將此珠掛在了自己的衣內胸口。
此時周遭的狂風更大,吹得田樂都甚至有些睜不開眼睛。
啓靈境到引靈境之間就是一個跳躍,引靈境到築基境,實力就又是一個跳躍,田樂和這名趕來的極樂宗太上長老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築基期修士,本來就是一個宗門都要百年難得一出,妖獸荒原南部十五城平均下來,一個城平均一個都沒有的存在。
但是相比之下十分弱小的田樂,卻是反而一點害怕的神情都沒有了,好整以暇的掏出了他煉製的那柄墨綠色的刀子架在了江靈清的脖子上。然後衝着那道烏光的方位叫道:“前輩,我都是沒事了,但是的這個不成器的垃圾臉都你被吹青了!”
田樂的這一聲聲音纔剛傳出,呼嘯的狂風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和極樂宗爲敵!”
隨着這聲威嚴至極的聲音響起,鬚髮皆白,臉上充滿怒容的高瘦老者,徐徐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前輩你是築基期修士,身上的威壓太過厲害,萬一壓得我手一抖,把他的脖子給切斷了,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好了。”田樂一邊將江靈清當成盾牌,躲在他的身後,一邊打量着這名活生生的築基大修士。
此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都凝成了實質,形成了一片片蓮葉般的虛影。
他身上的灰色長袍上,閃耀着一層水樣的波紋,又不時的泛出一顆顆如同桑葚一般外形的奇特符紋。
他頭頂上方天空中的雲氣,都在不停的翻滾,一會晴朗,一會陰沉的。
這些可都是魏索以前根本想見都不夠檔次,根本見不到的奇景啊。
“太上長老,快救我!”狂風一停,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的江靈清卻是又叫了起來。
“閉嘴。”田樂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頓老拳。
這下江靈清張了張嘴,卻是不敢再叫出任何聲音了。
“在我面前折辱我們極樂宗的少主,也未免太狂妄了?”看到這樣的情景,這名極樂宗的太上長老眼中頓時寒光一閃,整個頭頂上方的天空都暗了一暗。”
田樂卻是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擠了擠眼睛,“別裝了,對這個沒用的貨色,一個宗門少主修到現在還只有啓靈九階的傢伙也早就看不慣,早想揍他一頓了吧。”
“嘖嘖!真是厲害啊。”
此刻飛射而來的一共是三個人,爲首的一名修士看上去四十來歲,身穿一身翠綠色的法衣,白面無鬚,面相和江靈清有幾分相似。看來應該就是極樂宗現在的宗主江忘川了。
而跟在他身後的兩人,一名是身穿黑色袍子,面孔乾瘦得跟骷髏一般的老者,一名是三十歲左右年紀的白袍修士,頭髮在腦後結成了一條長長的辮子,身上水系靈氣極濃,應該是一名天生的水靈根修士。
這三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強大,很明顯都是至引靈境六七階以上的修士,看他們飛射過來的架勢,似乎是想大幹一場的樣子,但是一看清劫持江靈清的只是一名啓靈的修士,這三人都是明顯愣了一愣。
“各位我現在有點害怕,還是和這位前輩一樣,離我百丈,還有都站在我前方,不然到我身後啊什麼的,不然我手一抖,可怪不得我了。”讚歎了一下之後,田樂同樣對着這趕來的三名修士叫了這麼一句。
“你是什麼人!”江忘川一看到自己兒子的慘狀,頓時驚怒異常的厲聲道。
“這位少主想要殺人越貨,追我到此處,我只不過是自衛而已。”田樂嘆了口氣,說道:“關鍵看你們想不想要這個傢伙的命了。我知道你們要想殺我只是一個照面的事,不過在你們動手殺我之時,我要想殺此人倒是也不難。”
“你威脅我?”江忘川眼中寒光一閃,殺氣十足的說道。
“很明顯了!”田樂翻了翻白眼。
田樂笑了笑“說起來這要是我兒子,這個時候我可是說不定會親手弄死他,然後再殺死挾持他的人的。可現在爲了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傢伙,你們不僅是來了這麼多人,而且連築基的前輩都跑來了,而且生怕我將他殺死的樣子,看來他對你們來說還是有用得,算我賭對了,這樣我們就可以談談條件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這名太上長老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的條件很簡單。”田樂直接說道:“只要將珍單樓的端木雅和宮雅帶來換這個傢伙就可以了,但前提條件是你們要將宮雅治好。”
“原來你是有備而來。”聽到田樂這麼說,江忘川的臉色一變之下,頓時冷笑了起來。
“你們慢慢聊的,只不過這個傢伙的傷勢好像拖不了時間。”田樂手中的小刀在江靈清的脖子上拍了拍笑道。
頓時,極樂宗在場修士,都相互對視一眼。
“好!你爲今日之事付出相應的代價的。”江忘川冰冷目光看着田樂說道。
“我去跑一趟吧。”太上長老對着江忘川等人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身影一動,腳下頓時出現了一團滾滾的烏雲,瞬間化成一條烏光,以駭人至極的速度朝着北斗城的方向掠去,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在數裡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