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殺我嗎?”楊暖暖見阿king不說話,她又靜靜的問了一遍。
楊暖暖表情淡然,語氣輕鬆。
“……”阿king擡眼看着楊暖暖。
再聽到楊暖暖問第一遍時,他盪漾着圈圈漣漪的寧靜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我不會殺她。
我什麼要殺她?
楊暖暖等了一會,阿king還是靜靜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着楊暖暖。
楊暖暖坐在地上,她眼神閃爍,四處打量着,心裡暗暗的計算着,如果阿king拋下她一個人走了,瘸腿的自己能不能逃生。
楊暖暖揉着腳,一碰就疼,腳扭傷的很嚴重,嘗試的碰了兩下,很疼。
楊暖暖放棄自己揉腳緩解傷痛,她老實的坐在地上,完全的忽視了阿king。
這個男人要是自己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包裡有吃的,有水,水不多,但是少喝一點,大概還能堅持一個星期左右。
這條墓道很長,筆直的一條路沒有拐彎,迷路或者走錯路的機率很小,以我現在的情況,往回走大概需要三天左右,就算回到了井口,我也不可能長了翅膀飛出去。
繼續前進的話,前面的終點還不知道在哪,危險係數很高。
媽蛋,天要亡我啊,楊暖暖想了想,她有種想仰天大哭的衝動。
楊暖暖現在的情況就很尷尬了,往回走可能被困死,往前走前路不知危險有多少,她還瘸了一條路。
“我爲什麼要殺你?”阿king反問楊暖暖。
楊暖暖沒有聽到他的話。
“唉。”楊暖暖長嘆了一口氣,我該怎麼辦呢。
阿king蹲下,他拿起楊暖暖受傷的左腳。
“啊,你想幹什麼啊?”冷不丁的被這麼一碰,楊暖暖條件反射性的想要一腳踢開阿king。
阿king的掌力很大,楊暖暖受了傷,她連抽回腳的力氣都沒有。
阿king一手擡起楊暖暖的腳,另一隻手沿着楊暖暖的腳踝一圈,慢慢的摸了一遍,他的力氣不大,楊暖暖還是疼的連連吸氣。
阿king似乎摸到了楊暖暖腳上受傷的部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砸了一下楊暖暖腳踝上一個鼓包的地方。
“咯嘣。”一聲。
腳上傳來一下劇痛,隨即一種酥麻帶着微疼的感覺從腳踝開始蔓延。
“你以爲我想幹嗎?”阿king放下楊暖暖的腳,看着楊暖暖冷冷的問。
“呵呵。”楊暖暖尷尬的笑了笑。
腳傷已經緩解了很多,看來阿king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阿king站起來,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又蹲在了楊暖暖面前,這次他是背對着楊暖暖。
楊暖暖揉着腳,愣愣的看着面前寬厚的脊背。
這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這個人要揹我,不可能吧,他會有這麼好心?
“上來?”阿king道。
“什麼?”楊暖暖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一臉懵逼的問。
“我揹你。”阿king不耐煩的說。
“這多不好意思呀,我休息一會還能自己繼續走。”楊暖暖說。
“……”阿king回頭看了一眼楊暖暖,他上臂一伸,拉住楊暖暖的胳膊,往前用力一帶,楊暖暖跌在他的後背。
阿king楊暖暖他們已經在這條墓道走了快七十二個小時了,他們和遲緣他們已經差了很遠的路程了。
再不追上他們,那一行人羣龍無首,要是遇到龍少決,肯定得受苦。
楊暖暖臉頰靠着楊暖暖堅硬冰涼後背,她不以爲意的撇嘴,沒有掙扎。
有人揹着繼續走,楊暖暖求之不得。
楊暖暖很瘦,阿king揹着她一路小跑,速度比之前兩個人走要快很多。
一開始楊暖暖的手還搭在身體兩邊,沒有碰到阿king的身體,楊暖暖幾次差點從他背上滑落。
楊暖暖不得已,伸手摟住了阿king的肩膀。
被人揹在背上,楊暖暖有更多的時間去觀察周圍細緻的環境,眼前的墓道和之前走過的差別並不大,但越往裡走,燈光越明亮。
墓壁上嵌掛着的油燈碟做工越來越精細,用來打造燈碟的材質,也不拘泥於青花瓷的,還有青銅的,白銀的,黃銅的。
墓道似乎到了盡頭,楊暖暖眯着眼睛看着前面,遠遠的望過去,一道金光耀眼奪目。
楊暖暖並不確定那是不是金光。
阿king的腳步漸進的慢下來,阿king揹着楊暖暖停在一層臺階下。
那天阿king所到的目的地就是這裡,再往前去,就是阿king從未踏上的地方。
上面,應該就是古墓了。
“今晚在這裡休息。”阿king放下楊暖暖說。
“前面是什麼地方?”楊暖暖看着金光問。
一閃一閃的金光很是吸引人。
“休息。”阿king坐在臺階上,雙手環抱放在胸前,閉目養神。
楊暖暖嘗試性的原地走了兩步,雖然走路時還是會有點不舒服的感覺,疼痛感緩解了不少。
楊暖暖不能像阿king似的坐着就能睡覺,她把選了一塊乾淨的地方,把揹包放在地上,躺下枕着揹包睡覺。
楊暖暖累了一天,倒頭就睡着了。
腳下地是乾淨的漢白玉石板鋪成的,在這樣的盛夏,躺在冰涼的地面睡覺還是有點冷的。
楊暖暖翻來覆去,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身體,夜越來越深,睡夢中的楊暖暖又冷又累。
安靜的坐在臺階上的阿king,湛藍色的眼眸一直看着在躺在地上一直翻身的楊暖暖,他已經這樣看了她很久了。
大概從楊暖暖睡着的時候,阿king就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着她了。
阿king猶猶豫豫,想了好一會的時間,他脫下自己的迷彩外套,隨手一丟,外套罩住了楊暖暖的頭。
熟睡的楊暖暖感覺到有東西能蓋在身上,她也沒醒,拉過遮住頭的外套就裹在身上。
另一邊,漆黑的洞裡,三個大男人手舉着火把,蹲在洞邊,山洞下方傳來潺潺的水流聲。
“老大,現在怎麼辦?”金俊盯着漆黑的水面看了好一會,他扭頭看着龍少決問。
金俊快哭了,他活了這麼久,死了這麼久,第一次遇到這種險境。
身後漆黑的山洞深處,一堆一堆的劇毒毒蛇把一條路完全堵住了。
在那個不大的洞裡,不寬的通道之中,由各種各樣的毒蛇鋪成了一條蛇路,一條一條纏繞在一起的毒蛇,鋪成了厚厚的一層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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