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菁死了嗎?”伍五看着倒地不起的錦菁,緊張兮兮地問,“她還要幫老師做手術呢,你們沒必要下重手啊。”
沒想到之前第一個反對救老師的伍五,反倒是第一個關心老師的人。
“我們並沒有出手。”林西徹連忙解釋。
戴夏夏上前檢查錦菁的心跳,立即鬆了一口氣:“大家請放心,她還活着,只是昏迷過去了。弓箭上好像塗了藥粉,我估計那是麻醉藥。”
聽到這消息,大家也放鬆下來。唯有魏樹塵第一個上前關心白璧的傷勢。
白璧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他有些生氣:“爲什麼你要去按照錦菁的話去做,真的會沒命的,以前多麼危險的事我都隨便你亂來。但今天不一樣,萬一錦菁根本沒有打算放過我,你的命豈不是白給了嗎?”
“白璧,你別生氣嘛,我一心只想去救你,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況且我相信自己的同伴會想到辦法的。白璧,我答應你,我是不會死的。”魏樹塵信誓旦旦地保證,把自己的命交給白璧。
“哎呦,好肉麻啊,拜託你們到別的地方再說。”範夜按耐不住打斷二人的對話,渾身早已起雞皮疙瘩。
“有誰可以告訴我,他們倆是什麼關係?”伍五站在旁邊看得一臉懵逼,他們倆怎麼跟情侶吵架似的。
遲音只是捂不住嘴巴偷偷在樂。林西徹則擾了擾臉頰,苦笑着,不知如何回答該問題。
石明光冷冷地盯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錦菁,現在只需要等她醒過來幫元玄老師做手術。
麻醉藥過後,錦菁緩緩地甦醒過來,她被捆綁起來,大家在旁邊等待許久。
“錦菁,趕緊幫老師做手術吧。”人已經醒過來了,魏樹塵上前提出要求。
“做手術?”錦菁一臉的茫然,彷彿這件事對她來說不重要,甚至沒放在心上。
“沒錯,在島上無法一個人生存的,尤其是女生。所以你沒別的選擇,從今以後聽我們的話。馬上動手術,快沒時間了。”
“哼!”錦菁忍不住冷哼一聲,“你以爲這樣就可以贏我嗎,我幫不了那人做手術?”
“什麼意思?到了這個地步你能夠逃跑嗎?”遲音一聽,忍不住插嘴。
“哈哈,一羣笨蛋,好歹也懷疑一下我的身份啊。”
“你果真不是醫生。”其實白壁對錦菁的身份有所懷疑,沒想到是真的。
“什麼?”大家的幻想一瞬間破滅。
“不可能,那你爲什麼對病症那麼瞭解?”石明光依舊不相信錦菁的話,這女人說的謊話實在太多。
“沒什麼奇怪的,我是個藥劑師本身對藥物非常熟悉,當然對病症一定會有所瞭解。那次中毒事情是我做的,身上理所當然有解藥。在沒有醫生的島上,顯然醫生能成爲最大權利者,要是得到就可以擁有50個奴隸,所以才站出來說我是醫生。非常不巧,我不懂做手術,很遺憾你們的那個老師,看來是死路一條。”
“你這個女人真是卑鄙,陰險狡詐!”賴雪笑情不自禁地破口大罵,恨不得上前扇她一巴掌。
那時的石明光可是掙扎許久,不惜一切代價去救老師,幸好魏樹塵沒事。倘若真的下手的話,豈不是讓石明光後悔一輩子。
石明光變得異常安靜,然後面無表情地朝元玄的帳篷走去。
大家都着急得不知所措,元玄老師的病情似乎更嚴重,不能再拖下去。
“稍微等一下,如果她不是醫生的話, 那醫生是另有其人,我記得飛機上確實有一個醫生。”戴夏夏的話使得沉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怎麼回事,夏夏姐?”魏樹塵連忙追問,若醫生是另有其人,那麼元玄老師就有救。
“對於錦菁是醫生這件事我並不懷疑,飛機起飛前禾麗姐已經打聽過會有個醫生乘坐,以免發生突發事件。”
“聽你這麼說,我想起飛機迫降後,雖然很混亂,但禾麗姐在乘客人羣中到處喊醫生在哪裡?”陳木回憶起那段記憶,禾麗因爲知道乘客裡有醫生,才拼命去找。
“那麼現在他人在哪裡呢?”
“這用得着問嗎?憑現在島上的慘狀。”範夜無奈地說,“直到目前爲止依舊未出現,證明他早已經死了。”
已經過了半夜,大家又餓又累,身上還帶着傷,於是圍在火堆前坐着吃東西,有的人幫忙包紮傷口。
“樹塵你真的很天真啊,都說了不要讓那些傢伙隨意啦!”遲音看着遠處那些曾是錦菁的手下,隨意地吃着帶過來的食物,明明自己這邊不夠分的。氣得她嘟起嘴朝魏樹塵抱怨,“我的屁股被摸了一下,還沒報仇,最好把他們全部綁在一起。”
“不行。”白璧不贊同,“就算把他們綁起來之後該怎麼辦,把他們殺光嗎?”
“我沒有這麼想。”
“既然不殺的話,被綁的他們心裡多少會對我們有抱怨,長期下去就會產生怨恨,很有可能再次引起一場戰爭。況且我們的人手不夠,花費不了太多精力時刻地盯着他們,還不如讓他們自己選擇去和留的問題。對吧,樹塵?”
“嗯,雖然說是被錦菁控制,他們對我們做過的事,還沒有達到血海深仇的地步,但不可能會忘記的。或許我們以後還要和他們一起相處呢。不管怎麼樣,我們要有戒備,尤其是女生特別小心。”
白璧和魏樹塵二人都贊同給那50個人自由,大家就沒有再抱怨或者不甘。
“樹塵,白璧。”鍾剛和伍五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二人活動一下僵硬的筋骨,然後要了一點吃的。
“真累啊,審問的活我還是第一次做呢。”
鍾剛咬了一口食物,想想剛纔審問錦菁的情景,那女人很會玩弄人心,差點被對方誤導,自己反而成爲被審問的人,幸虧有伍五在旁邊提醒。
“那麼結果如何?”
“她沒有說謊,確實是一家三甲醫院的藥劑師,藥品和病症那方面她對答如流,至於手術的話不太瞭解,比如肝臟移植能活多久,會不會有影響,她回答的時候沒之前那麼爽快。”
“錦菁真的不是外科醫生啊,真氣人,一點辦法也沒有。”魏樹塵緊握拳頭,原以爲制服錦菁就可以解決問題,沒想到到頭來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