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聚在這裡是等救援啊。”聽到他們的經歷後,戴夏夏恍然大悟。
“嗯,在飛機出現暴動後,也有一些人走散,現在這裡有十七個人,不知道爲什麼聚集的都是大人?”辛信帶着些許的無奈和惋惜。
而且全部是男人。白璧在心裡補充了辛信得話。沒準都是一羣老光棍,瞧有幾個猥瑣大叔看夏夏姐的眼神,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辛信叔,你頭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白璧忍不住好奇地問。
“啊,這個是被打的。” 辛信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彷彿是習以爲常。
難道是調戲良家婦女?可他們當中就只有一個小女孩啊。莫非是被那幾個小弟?
然後白璧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地問:“等等,那個叫石怡的小女孩該不會是這裡的首領吧?”
“沒錯。”
“大叔你們被揍之後,乖乖地任他們擺佈嗎?”
“我們也不是完全對他們言聽計從的,雖然他們叫我們來看守你們。但我們並沒有那個意思,你們可以隨時離開。” 其中一個大叔聳了聳肩回答。
“如果我們走了,你們豈不會被牽連。” 說得真輕鬆,戴夏夏親眼看見他們幾個對付白璧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你們不用替我們擔心,不會出現多大的紛爭。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們不會還手,這就叫做大人的智取,對於你們來說難以理解吧。” 辛信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繼續說下去,“反正沒過多久就會有救援來的,在那之前儘量遠離危險,我就住在前面。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商量。”
說完後,辛信就和大叔們離開。
“不還手也是比較明智之舉。”戴夏夏不禁佩服大叔們堅強的忍耐力。
“嗯,在學校裡,平時我行我素的重久老師,也會對校長低聲下氣。不過這裡不是學校或者是公司,而是森林。”
“呃?白璧同學你的意思是……”
“比起大叔們說的,我更願意相信石怡那幾個手下說的話。” 白璧顯然是對辛信他們不信任。
“但是他們看起來不錯啊。”
“夏夏姐,有些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人,有時候比兇殘的殺人犯還要可怕。”
白璧隱隱覺得,他們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還記得紫發男說過外面的人很危險,既然好心提醒,爲何還要派他們過來看守?不用猜,有一方的人在說謊。
而另一邊的森林裡,三人着急地到處尋找白璧和戴夏夏的蹤影。
“白璧他們到底跑哪裡去?” 現在的魏樹塵就像一隻無頭蒼蠅,漫無目的地四處瞎找。
“樹塵,你冷靜一點。那些野豬很可能藏在某處,天快黑了,我們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再找。”
遲音心裡也很着急,可光憑如此又如何,晚上危險得很呢。況且早知道會這樣,何必跟馬一志一起瞎搞呢。
“我很擔心他們,萬一遇上危險,白璧和夏夏姐,到底是誰保護誰啊。”
看着魏樹塵擔心不已的樣子,遲音心裡忍不住吐槽,白璧雖然菜一點,但不至於那麼弱**。
“說得沒錯,趕緊放我下來,我要去找他們倆。”
被遲音懲罰吊在樹上的馬一志也在嚷嚷着。
“閉嘴,你以爲這是誰造成的啊,乖乖待在上面!”遲音氣鼓鼓地說。
“但是不快點找到的話,夏夏姐會被白璧上了。”
“胡、胡說什麼,你腦袋裡裝的是啥玩意?”
遲音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直接朝馬一志的腦袋扔了一個鞋子。
“夏夏姐,別出聲。”白璧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在帳篷外面一閃而過,“剛剛好像有人在外面。”
“啊,會是誰呢?”
“說不定是那些傢伙,你跟在我後面。”
可當兩人躡手躡腳走出去之後,卻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一個人都沒有,難道已經走掉了嗎?”白璧環視一下週圍,除了樹木花草,沒有別的。
“白璧同學,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戴夏夏的鼻子使勁地空氣中嗅着。
“有,味道很淡。”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白璧連忙去追尋香味的來源,很快走到一顆大樹下。
只見一條紫色的絲巾整齊地放在樹根上,香水味就是從絲巾上散發出來的。
“絲巾?就是上面的香水味。”白璧撿起絲巾,嗅了嗅說。
“這、這個是……”戴夏夏拿過絲巾仔細一看,激動得雙手微微顫抖,她認出絲巾的主人是誰。
於是兩人跑去找辛信打聽消息,哪管得着現在是什麼時候。
“你們幹嘛?大半夜的。”
“辛信叔,對不起,有件事向你打聽一下。” 戴夏夏拿出那條絲巾遞給辛信看,“有沒有另一位空姐在這裡?”
“確實有一個,她前不久還在,後來就失蹤,大家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爲什麼會失蹤?”戴夏夏聽後,既擔心又害怕。
“不知道啊。莫明其妙不見的,大概覺得和我們一起無聊,然後自己走掉。”
“謝謝你,辛信叔。夏夏姐,我們走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白璧就和戴夏夏一起離開。
站在原地的辛信看着白璧和戴夏夏離去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沒有打聽到朋友的下落,戴夏夏的心情一落千丈。
“夏夏姐,你跟那位空姐的感情很好嗎?”
“嗯,她是我最崇拜的人。”
戴夏夏回憶起和那位空姐禾麗的往事。
她們在高中開始就認識,禾麗是個溫柔的人,不會嫌棄戴夏夏笨手笨腳的,還經常教其唸書。
有時禾麗會陪戴夏夏談心事,直到天亮,她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戴夏夏也是在高中畢業後才知道禾麗想去當空姐,於是她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去考空姐。
儘管失敗十六次,戴夏夏憑着令人震驚的堅持,終於考上空姐。
兩人在最近才重逢,高興得緊緊擁抱起來。對於戴夏夏能夠考上空姐,禾麗感到很意外。
首航那天,戴夏夏出門比較晚,忘記帶絲巾,禾麗就把自己的扯下來給她。
“禾麗說她有預備的,所以借了給我,你看一樣的吧。”
戴夏夏拿出自己的絲巾遞給白璧,兩條絲巾上的香水味果然一模一樣。
“絲巾上還有殘留香水味,是掉在地上沒多久。而辛信叔卻說禾麗姐失蹤不久,實在是奇怪。夏夏姐,你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