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邵年鴻沒有想到,這一個落水的絕色女子,竟然是個……騙子!
她很美,雖然他救她起來時,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但是,幾乎是絕色的五官,正被冰水凍得瑟瑟發抖,其實她在發抖還好,證明她還活着,如果她一動也不動,想要救活的可能性反而是變少了。
他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看上去嬌弱無比的女子,竟然是能撐這麼久。
當然,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個女子,有可能就是敵人派來的間諜。
當他被她的針扎中了時,身體裡傳來的奇異感覺,讓他一手將她拎了起來。
“你是誰派來的?來做什麼?”他趁着還有意識,問她。
貝小米以爲他會馬上昏迷,她自己在水裡泡着,本就消耗體力,可是,他還能撐這麼久。
她已經是冷得發抖,本來失足落水就是爲引他上鉤的,這一個苦肉計成功了,爲什麼他還沒有倒下來?
邵年鴻這時身體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他不料會是這一種難以忍受的感覺,他想要跳進了冰水裡去冷卻自己,才能冷靜下來。
可是,貝小米卻是一手奪了他的槍,然後用早就設計好的陷阱,她在腳下一踩,地表下陷,他就會跌落進去。
可是,邵年鴻就算是中了藥之後,頭腦還是清醒的,他一手抓住了想要逃的她,兩人一起陷入了地下的陷阱。
那是一個很深的洞,兩人跌下去了之後,一起掉在了地上。
貝小米的身體凍得僵硬,活動起來不靈活,她也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才能在冰水裡強撐着。
而此刻,在陸地上時,她已經是想逃也逃不了。
邵年鴻一跌在了地上,頓時感覺到身體恨不得是一個火爐般,他在尋找着冷卻的源頭,一手抱住了貝小米,她渾身冰冷,讓他抱住不肯放。
而貝小米一直以爲昏迷的藥,而現在這個男人抱住了自己,他的炙熱,和她的冰冷,兩人都有了互相抱住相依爲命的感覺。
他需要冰冷,她需要溫暖。
而接下來,就不是她所想了。
他瘋狂的扯壞她的衣服,然後大手在她稚嫩的身軀上油走,她害怕這樣的他。
而地下又非常的暗,偶爾可見一點的光,他就像是個吃人的惡魔,一口要將她吞之入腹。
“不要,我還沒有成年……”貝小米抵擋不住他的瘋狂,只好求情道。
可是,這時候已經意識渙散的邵年鴻,哪還聽得到這些話,他這一生也沒有其她的女人,雖然這是他們彼此的第一次,但是,男人在這方面,天生就懂。
他將她壓制在了地上,解決着自己的火勢……
而這一次,也讓貝小米從此之後有了陰影,她和他雖然沒有幾次交集,但是,卻是讓她再也不敢和男人親密接觸。
十七歲的她,雖然也吃過很多的苦,但是身子卻是很嫩,經不起男人的再三折騰。
可是,這個時候的邵年鴻,被藥物控制之後,完全是憑藉本能在行動。
她的求饒聲,聲聲悽慘,他也是沒有聽到,因爲他的身體快要爆炸了……
貝小米回憶到了這裡的時候,不由看了看這個男人,她將自己再次縮回角落裡。
可能是因爲她最先設計了他,所以,她和他一路走來,都只有恨,沒有愛。
很快,車開到了uF。
邵年鴻下車,貝小米也下來。
阿森去停車,兩人一起進了辦公室裡。
邵年鴻點燃了一支菸,任指尖的煙霧在不斷的繚繞着,而他接心思,跟這煙霧一樣,混亂不堪。
他的一生,差點就毀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上。
他救她於水火之中,她卻是設計了他。
而且在地洞裡發生了關係之後,她逃之夭夭。
可是,他想要找一個人,並非是難事。但是,她像是蒸汽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後,有一個叫做“飛鷹”的殺手,闖入了他的視野。
他見過她的身體,當即看到蒙着面紗的她,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於是,他引她上鉤。
她果然是落網了。
而那一次,是她19歲的那一年,她在逃跑的時候,剛好碰上了對手。
於是,她主動回來找他,那是那一次,她再次用身體誘-惑了他……
他是被她開葷的,那一次在地洞裡,早就找不出她是不是初次的痕跡,而這一次,她輕車熟路的坐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一旦打開了生理的渴望,就像是心裡住着一個魔鬼,魔鬼一旦滿足不了自己的渴望,就會跑了出來。
而邵年鴻也是正當壯年,他本身的工作特殊,平常也不會輕易去碰女人。
這一刻,清純如梔子花的她,但卻又是妖嬈嫵媚,他哪還能抵擋這樣的她。
貝小米見對方離開,沒有追上來,她自然是想要撤退。
在她的殺的原則裡,只需要不擇手段,她要活着。
至於用什麼手段去活着,一點也不重要。
而且這個男人,也曾在她年少的心裡,住過那麼久,所以,她沒有想到,他會找到她,而且這一次,他也設計了陷阱給她。
“想走?”他一手扯落她的面紗,看着絕色的五官。
貝小米凝視着他,他的五官深邃而剛毅,和鬱霆琛完全不同,鬱霆琛是表面看起來紳士有禮,但是沒有人能住進他的心裡。
而邵年鴻則是看上去冷酷逼人,但是可能是工作的緣故,他還是熱心助人。
只是,這一刻,她再也找不到他眼中的溫暖,取而代之的是恨意。
因爲,兩年前的那一次任務,他第一次因爲一個女人而失敗了。
這是他人生的第一個敗筆!
“今天,我們是不是該算帳?”他說道,“我將你直接送進警察局,他們的懸賞很高呢!”
貝小米亦是明白他不是說說而憶的,她和他,十多年沒有相處,早就不是孩童時代的身份了,現在大家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和前途。
她的前途是殺手,他的前途是抓賊。
她和他早就沒有了以後。
但是,爲了不被警察抓走,她決定……
邵年鴻一支菸抽完了,他的回憶也到了這裡,然後他在看着她,一襲白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得錯落有致,只有他知道,在這樣清純的外表下,她是一個怎麼樣放蕩的女人!
“爲什麼不告訴我蓓蓓的事情?”他將菸蒂丟進了菸灰缸裡,聲音有一些啞。
無可否認,他恨這個女人,她會了完成目標不擇手段,可是,也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懷了他的女兒。他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是有一個接近八歲的女兒了!
所有女兒都是住在父親心中最爲柔軟的地方,邵年鴻從婚禮的酒店出來,第一時間就去看了蓓蓓,那是一個像天使般美麗的女兒,長得和貝小米很像,但是,那雙眼睛,深邃而有神,卻是遺傳了他的眼睛。
在見到了孩子的那一剎那,他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而蓓蓓並不怕他,卻是仔細的凝視着他看。
邵年鴻的心裡起伏不定,而冷硬了三十多年的心,在看到了女兒的這一刻,才最爲柔軟。
“蓓蓓……”他叫着她的小名。
蓓蓓則是望着他笑了:“你是爹地嗎?”
邵年鴻一伸手,就將她擁入了懷中,他將她抱得很緊,這麼一個小小的人兒啊,卻是他心尖上的疼愛。
他沒有想到這個孩子不僅是沒有排斥他,反而是開口第一句就這麼問他了。
“是的,蓓蓓……”他的喉嚨處有哽咽的感覺。
一個征戰沙場的鐵血男兒,在面對自己的女兒的那一刻,他不再是鐵血男兒,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而已。
蓓蓓望着他:“鬱叔叔告訴我,有一天,爹地會來的……”
邵年鴻亦知道,鬱霆琛曾照顧過他們母女好些年……
“貝小米,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蓓蓓的事情?”邵年鴻惱火的吼道。
貝小米凝視着他:“蓓蓓是我的女兒,和你無關。如果你想搶蓓蓓的撫養權,我告訴你,我會和你拼命的。”
邵年鴻的眼神似乎是要滴出血來,“你自以爲是的認爲我會搶走蓓蓓的撫養權,所以從不告訴我孩子的存在。”
“反正,你也認爲我和很多的男人上過chuang,蓓蓓也不是你的,我何必自取其辱的上門來找你羞辱我?”貝小米一語道出了真相。
邵年鴻欺近了一步:“不是嗎?我們哪一次碰面,不是你主動拿身體來勾-引我的?你對其他的男人沒有這樣嗎?在你的殺手生涯裡,你贏過那麼多次,哪一次是光明正大的?”
貝小米咬緊了脣,其實在她的人生裡,她只主動引誘過他,當然是不止一次。
但是,這個男人從此就爲她貼上了濫情的標籤。
可是,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她哼了一聲道:“我引誘了你又怎麼樣?如果你真能對我沒有感覺,怎麼會上當?”
“你……”邵年鴻的雙手握拳,握得“嘎嘎”直響,看來,他是恨不得打她一頓了。
貝小米和他交過手,沒有哪一次贏得了他。
她不由後退了一步,然後先說道:“我要回去見蓓蓓……”
這裡太危險了,這個男人也是太危險了。
雖然每次是她開的頭,爲了活命而引誘了他,但是,事情每一次都會發生轉機,最後是她受不了,求着他讓他饒了她……
邵年鴻逼近了她,她只能靠着牆壁而立,眼睜睜的看着他的逼近,而無能爲力。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的臉逐漸變紅,然後不爭氣的將頭轉到了一邊。
而小巧的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着。
他冷笑了一聲:“我當然是不會留你,只是,你欠我一個解釋。另外,你猜對了一件事情,我確實是不會再讓蓓蓓跟着你,她跟着你,只會學壞。”
“不要——”貝小米一伸手,抓緊了他的衣服,“不要,你不要搶走蓓蓓……”
邵年鴻凝視着她:“如果你想她跟着你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如果你想她被人戳着脊樑骨說媽咪是殺手,如果你想她長大後被同學們笑話媽咪坐牢了的話,你儘可以讓她和你一起生活。”
這些過往,都是貝小米無法言喻的傷。
像她這種人,是不該有孩子的,可是,對於那一次,她懷了他的孩子,他根本是不知道,她會有多高興。
或者,這一生,她不敢奢望和他一起生活,但是,她能有一個有着他血脈的孩子,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所以,她堅持未婚生子。
還好,那時身邊有鬱霆琛爲她打理一切。
“可是,無論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始終是蓓蓓的親生母親。”貝小米被他的話,狠狠的擊中了心,她不肯示弱。
邵年鴻卻是殘忍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蓓蓓從來沒有你這樣的母親。”
“邵年鴻——”貝小米一伸手,一巴掌就要打過去。
可是,她的手剛伸到了半空,就被邵年鴻一手握住了,他的眼神和語氣都厭惡之至,“滾!”
貝小米被他無情的一推,她慢慢的從牆邊滑落,倒在了他的腳下。
她的心疼痛不堪,可是,爲了蓓蓓,她還是努力的勇敢的站起身來:“邵年鴻,你不給我蓓蓓,我就不走!”
“隨便你!”邵年鴻轉過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貝小米趕忙上前攔住了他:“邵年鴻,你憑什麼不讓我見蓓蓓?是,你是她的親生父親,那又怎麼樣?就算是對薄公堂,我也有權利見。”
“對薄公堂?”邵年鴻冷笑了一聲,“你敢嗎?”
貝小米的心狠狠的一痛,她是不敢,她有污點,她有太多的過去。
邵年鴻料定了她不敢,於是道:“你從此以後,安分守己的生活吧!”
他轉身欲再走時,貝小米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衫,“邵年鴻,你不給我看是嗎?很好,我走!”
她大步朝外走去,然後去找江曉溪。
。
小島上。
江曉溪在房間裡,她今晚睡不着,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她可以不在乎鬱霆琛怎麼看她,她執意要嫁給邵年鴻,但是,她卻是在乎着貝小米。
當然,她是沒有料到貝小米的第一個男人竟然是邵年鴻。
她正在想着這些事情時,忽然接到了貝小米的電話:“曉溪……”
貝小米痛哭的聲音傳了過來,江曉溪趕忙安慰着她:“姐姐,你別哭,什麼事?”
“蓓蓓她……”貝小米可以在邵年鴻面前裝得堅強,可是,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她再也堅強不起來了。
“蓓蓓她怎麼了?”江曉溪趕忙往外走,“我現在也馬上趕過來。”
貝小米傷心的道:“他要從我的身邊搶走蓓蓓……”
江曉溪握着手機的手一僵硬,是不是天底下的男人們都一樣,可以不要爲他生孩子的女人,但是不能讓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
鬱霆琛是這樣,邵年鴻亦一樣。
“曉溪,你幫我想想辦法,我不能沒有蓓蓓……”貝小米哭得聲嘶力竭。
“姐姐,你先別急,我馬上過來。”江曉溪掛了電話,然後準備去叫島上的人開着快艇離開,可是,島上一個人也沒有。
她站在了快艇上,她自己又不會開,怎麼辦?
星光下還有一個人,他在看着她!
“要出去?”他問。
江曉溪只得點了點頭。
鬱霆琛上了船來,“我會開,我送你過去。”
“謝謝。”鑑於現在需要他,她還是很禮貌的說道。
他解開了纜繩,然後啓動着動力時,他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江曉溪知道,就算這一刻,他要向她索取着什麼,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只好走到了他的身邊,他凝視着她:“曉溪……”
她不說話,俏臉一片冰冷。
“我給你當船伕,我要一個佳人的吻,怎麼樣?”鬱霆琛懷念她柔軟的脣。
江曉溪沒有說話,她踮起腳尖,然後在他接脣上輕輕一吻。
就在她要退開之時,他的吻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他一伸手,將她的細腰釦住,然後加深了這一個親吻……
果真是商人,無處不存在利益的關係啊。
江曉溪不迴應他的吻,對於他的吻,她只當是被什麼東西咬了而已。
鬱霆琛自然是不喜歡這樣的她,他將她帶入懷裡來,絲絲邪魅的咬了咬她的白玉般的耳垂,然後低聲道:“曉曉,我可不喜歡殭屍一樣的你……”
“你究竟怎麼樣才肯開船送我過去?”江曉溪蹙眉。
不可否認的是,她僞裝得再好,對於他的靠近,對於他的親近,她始終是會不自覺的在他的懷中顫抖。
鬱霆琛凝視着她,“你應該明白,和我作對,是不會有結果的。”
江曉溪惱怒的道:“你這意思是說,我如果不臣服於你,今晚你是不會開船的?”
“你也知道,我喜歡馴服一個人,一樣東西,我喜歡征戰的過程。”鬱霆琛毫不掩飾他的心思,“對於你,亦是一樣。”
江曉溪恨不得一拳打死他,她越是高傲得不肯臣服,就越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當然,她也知道,他若是逼她在孤島上,估計是沒有人敢來開船的。
那麼,她只能是和他耗在了小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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