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肯假意的臣服於他,等離開了小島,她再不理他就是了。這樣是不是可以呢?
她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然後看着貝小米失去了孩子而傷心吧!
江曉溪終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她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後踮起了腳尖,在漫天的星光下,親吻着他的脣……
這一次的吻,她主動,她熱情,她願意……
柔軟的脣片,像是qq軟糖一樣,在他的脣邊摩挲着。
她閉上了眼睛,任星光彷彿就是在頭頂,任海風拂着絲絲縷縷的髮絲,任水面上蕩起了層層疊疊的漣漪,任她和他在船上盡情的擁吻。
其實,就算她假意的臣服,就算她願意送上自己的紅脣,甚至是自己的身體,鬱霆琛,你可又知道,得到了這些算什麼?
忽然,她的脣上一痛,是他輕輕的咬了她一下,“不專心……嗯……”
江曉溪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在熠熠星光之下凝視着他,“你在這裡,我還能想誰?”
“對,只能想我!”他說。
看着她這麼乖巧,儘管他也知道是演戲罷了,可是,他也已經入戲。
“這麼急着過去做什麼?”鬱霆琛將她擁進懷中。
江曉溪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見邵年鴻。”
鬱霆琛的手瞬間收緊,他有些怒氣的道:“怎麼?還沒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嗎?他和你姐姐暗渡陳倉,還要娶你爲妻?你腦袋是怎麼想的?”
江曉溪發現,他在邵年鴻的事情上,特別的容易炸毛,她不由一蹙眉:“你知道我去見他,做什麼嗎?”
鬱霆琛一時氣昏了頭,倒也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惱怒的道:“我不希望你見他!”
“你……”面對他的無理和霸道,江曉溪不想和他爭吵,於是道:“他搶了蓓蓓,我姐姐現在傷心欲絕,我去找他談判的。”
鬱霆琛看着他,“我出面談吧!”
“你們倆一丘之貉,談判成了什麼樣子,一起欺騙我們兩姐妹嗎?”江曉溪忍不住的諷刺道,“你們是親兄弟,身上流着同樣的血,你欺負我,他欺負我姐姐。”
鬱霆琛的脣角卻是染上了笑意,“你可不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事情,或者是他想和小米在一起,用孩子做跳板呢?你想不想小米一個人孤獨終老?”
江曉溪依然是諷刺着他:“他那樣虐待我姐姐,我姐姐還願意和他過一輩子?你真以爲你們男人是天嗎?我們女人天生就該俯首稱臣?對你們三叩六跪?”
當然,這話也是刺中了鬱霆琛的心思,他還不是欺負過她!所以,她也不會這樣原諒着他。
鬱霆琛凝視着她,“那是兩個人之間的最親密的事情,怎麼做都算不上虐待吧!”
江曉溪的臉上不自然的一紅,“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話題。現在可以開船了吧!”
鬱霆琛沒有再爲難她,知道她這個人難得服一次軟,對於他來說,還是比較受用的。
他開了船,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髮絲,在迎風破浪裡隨風飛揚。
她安靜的坐在了船裡,聽着快艇撥起海水的聲音,還有發動機的“嗚嗚”之聲。
此處離碼頭並不遠,很快,鬱霆琛就開車到了。
她下船,將外套給了他,然後乘車離開。
當她找到了貝小米時,貝小米哭得跟一個淚人兒似的,“曉溪,他要搶了蓓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姐姐,先不哭,我和他先談一談,好嗎?”江曉溪說道,“現在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蓓蓓在他那兒,也不會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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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小米點了點頭,然後和江曉溪一起回到了家裡。
江曉溪是能夠理解貝小米的心情,她也是一個母親,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突然之間不在自己的身邊,當然是難以接受。
。
翌日一早。
江曉溪打了電話給邵年鴻,邵年鴻正在上班,他接到了江曉溪的電話,倒也是不會意外,因爲江曉溪爲什麼打電話來,他也是很清楚的。
“曉溪……”
“有空嗎?我們見面談一談。”江曉溪的語聲清冷。
“好,在我們常去的咖啡店吧。”邵年鴻說道。
兩人在咖啡店相見,以往在這裡,他們都能是輕鬆愉悅的相處,即使是事隔這麼多年,兩人依然是從年少一起走到了現在。
她從來不問他的過往,他亦是默默的看着她和鬱霆琛的婚姻。
她和鬱霆琛的婚姻在峰迴路轉的時候,她曾以爲,這會是他一生的良人,但是,生活卻是開了一個無情的玩笑。
原來,他早就和姐姐……
再次相見,往事如煙。
不過,江曉溪從來就不是一個感嘆着風花雪月的女人,她凝視着眼前的男人,儘管年少時喜歡過,現在也期待過,但是,不是良人的男人,她從不留戀。
所以,她開門見山的道:“今天,我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了,我來代替姐姐談蓓蓓的事情,我和姐姐都希望,蓓蓓能在她的身邊成長。”
邵年鴻自然是料到了這一點,“曉溪,對於我和貝小米的事情,我首先要向你道歉……”
“不必。”江曉溪淡淡的說道,“只要姐姐不生氣,只要姐姐開心,我不會在意。”
邵年鴻苦笑了一聲:“你如此在意她,又可曾知道,她是個多麼有手段的女人?”
“那是她的生存方式,每一個人不同的生存方式。”江曉溪完全理解貝小米的生活,她必須這麼做,否則她怎麼活下去?
邵年鴻凝視着她:“所以,無論她做錯了什麼,你都會原諒她!”
江曉溪沒有說話,但卻是默認了邵年鴻的這一句話。
“我根本不是要搶走蓓蓓,曉溪,你是一個理智之人,你應該明白,我是爲了蓓蓓好,我能給蓓蓓最好的生活環境。”邵年鴻分析着他的道理,“而且,我從來沒有說過,她不能來看蓓蓓。”
江曉溪反問了一句:“你喜歡我姐姐嗎?”
邵年鴻一怔,隨即否認:“不喜歡。”
江曉溪自然是也是感覺出來了,他是不喜歡貝小米的。
對於邵年鴻的承認,她還是有幾分擔憂。
如果他有喜歡貝小米,孩子會是一個跳板,因爲她感覺得出來,貝小米從小就是喜歡着邵年鴻的。
如果沒有那一場變故的話,她和他可能早就成爲了伴侶。
或者,這也是她年少時迷戀着邵年鴻的原因吧,或者是她心裡有時候將自己當成了姐姐,希望姐姐能夠幸福。
“可是,你可曾知道,姐姐喜歡你?”江曉溪還是講出了自己的擔心。
邵年鴻的表情瞬間凝固,他自然是不會想到貝小米會有這樣的心思,當然,他亦是相信江曉溪說的話。
“這就是你不願意和我結婚的理由?”邵年鴻苦澀的問道。
他和鬱霆琛都知道,處理不好貝小米的事情,有關江曉溪的所有事情,都不能解決。
“算是吧!”江曉溪沒有否認。
邵年鴻凝視着她:“孩子的事情,我會好好的考慮。”
他說着,站起身來,“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對你說祝福的話,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即使你沒有選擇嫁給我,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要爲自己而活,你不欠貝小米的任何東西!”
他說完,轉身離開。
江曉溪坐在了原位上,端起了咖啡,慢慢的品嚐着甜中帶苦的味道,這不就像是人生嗎?有苦澀也有甜蜜。
貝小米在邵年鴻走了之後,跑了出來,坐在了江曉溪的對面:“曉溪,他怎麼說?”
“他說他會認真考慮的。”江曉溪凝視着她,“別擔心,年鴻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會謀私利的。”
對於這一點,她是相信的,邵年鴻和鬱霆琛一樣,從小就沒有享受過父愛,他們對於孩子特別的重視。
因爲失去,所以珍惜。
“你就這麼相信他?”貝小米有些不以爲然。
江曉溪還沒有說話時,見到了殷念念走進來,殷念念自然是看到了她們兩姐妹,她於是走過來。
“曉溪,你還好吧!”殷念念看着自己的好友,陷入了一場倫理的局裡,她也感到難過,但是,男人從來就是這麼可怕的生物。
“我沒事。”江曉溪看着她的無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她不敢相信的道:“你結婚了?”
“是!”殷念念有着少女般羞澀的笑容,“對,我結婚了……”
江曉溪興奮了:“你結婚爲什麼不通知我?我要送一份厚禮的,我還要讓晚晚和小野給你做花童……”
殷念念只是低聲道:“是年錦……”
此話一出,江曉溪卻是高興不起來了。
因爲,感情的糾葛裡,他們幾個人,註定是理不清楚了。
貝小米一聽,只是沉默着,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江曉溪亦知道,貝小米的心裡,忘記不了邵年鴻。
她們三個女人現在的情感,究竟是該去向何方?
恐怕是沒有人能知道的。
“對了,曉溪,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一談,方便不?”殷念念問她。
“好啊!”江曉溪點了點頭。
這時,貝小米給他們騰地方,她起身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貝小米走了之後,殷念念在江曉溪面前也沒有了僞裝,她雙手托腮:“真沒有想到,你剛從婚姻的墳墓裡爬出來,我就一腳踏進來了。”
江曉溪伸手,撫着她的這一枚戒指,非常普通的款式,單粒鑽戒,但是,和喜歡着的人結婚,就是不同的感覺了。
“後悔嗎?”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結果是什麼樣的,其實不用問,她也是知道的。
殷念念看着她:“你呢?後悔嫁給鬱霆琛嗎?”
江曉溪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嫁給鬱霆琛後不後悔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真的想兩個孩子了。
這時,窗外,貝小米在出去了之後,即刻碰到了邵年錦。
江曉溪是明眼人,她不由蹙眉:“你在幫他?”
殷念念嘆了一聲:“他不愛我!”
“可是你嫁給了他!”江曉溪凝眉。
殷念念凝視着她:“如果鬱霆琛有了別的女人,你會怎麼辦?”
“如果是婚內,我會趕走他所有的女人,如果是離了婚,他有多少女人不關我的事情。”江曉溪聳了聳肩膀,“我離婚了,所以,不關我的事情……”
殷念念提醒着她:“你真以爲你離得了嗎?曉溪,別說我沒有勸你,我和他的身上流着同樣的血,鬱霆琛沒有那麼容易放手的!”
江曉溪:“……”
“對了,還有,你要小心申驀然,那個女人絕對是不簡單!”殷念念說道,“我最討厭裝純的女人了。”
江曉溪怔了怔,申驀然是她親手送給鬱霆琮的女人,至於那個女人和他最後能走到了哪一步,她也是不會關心的。
只是,他們三個女人的感情,最後竟然是亂成了這樣。
。
酒莊。
宋涼辰打電話給江曉溪:“有沒空來參加我們的公司員工的內部晚會?我們會在草坪上跳舞,八會篝火烤東西吃……”
“好啊!”江曉溪發現,自己好久沒有去酒莊,自從上次在酒莊拍了節目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於是,她晚上從s十字星下了班之後,直接來到了酒莊。
宋涼辰已經在門口等她了,知道她來很是高興。
“曉溪,我又有了新的品種,走,我們去嘗一嘗。”宋涼辰在陽光下笑得格外燦爛。
江曉溪卻是道:“我走的時候,記得多送我一些紅酒面膜,上次我用了,挺好用的,看看我,是不是年輕了很多?另外,我還要拿去送給念念和姐姐。”
助理李戟馬上道:“江總,這根本不用您說,宋總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你來呢!”
“多嘴!”宋涼辰低聲斥道。
李戟馬上做了個鬼臉,然後離開了,走遠了才道:“江總,我現在就去裝面膜給您了。”
宋涼辰無奈的搖了搖頭,江曉溪也笑了。
晚上非常熱鬧,大傢伙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年輕的男女在天空下盡情的揮灑着自己的感情。
而她和宋涼辰相挨而坐,兩人偶爾碰一碰杯,然後慢慢的飲着杯中酒。
這時,人羣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大家不由望了過去,只見一男和一女來了。
男人俊美無儔,但眉宇之間的囂張狂妄卻又是無人能及。
女人如塵世中的仙子,彷彿不是生活在凡塵之中。
兩人一起來到,馬上就吸引了人羣中的視線。
江曉溪自然也有注意到,今天鬱霆琛和申驀然一起到來了。
申驀然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淺笑盈盈如嫦娥般美麗:“表哥、江總……”
宋涼辰點了點頭:“來了,就一起坐下喝酒吧!”
於是,鬱霆琛和申驀然坐在了兩人的對面,一起欣賞着草坪上的篝火和表演。
自然,鬱霆琛的視線會落在了江曉溪的身上,她喝了幾杯酒了,然後臉色有一些紅,紅得非常好看。
“江總,你也在這裡。”鬱霆琛凝視着她,“我們見面了,喝一杯吧!”
江曉溪私底下會駁了他的面子,畢竟這是公衆場合,她也不願意孩子們知道他們之間離婚了。
於是,她舉杯,和他的酒杯碰了一碰:“鬱總客氣了,鬱總身邊的佳人如神仙姐姐般,鬱總應該和申小姐喝纔是。”
申驀然不料江曉溪會撮合她和鬱霆琛,她的心也小小的歡喜了一下。
“申小姐是神仙般的仙子,自然是少喝酒,不像江總這般豪爽了。”鬱霆琛再次舉杯。
宋涼辰將酒擋了下來,“鬱總,這是我新開發的紅酒,你跟我喝,我們品酒。”
鬱霆琛點了點頭,也不再讓江曉溪喝酒,他則是望了望身邊的申驀然,申驀然心領神會。
“表哥,聽說你新生產了紅酒面膜,給我一點試用吧!”申驀然向宋涼辰撒嬌。
宋涼辰看着她,“今天剛好送完了,下次來,我送給你……”
“表哥偏心,都不給我留一點……”申驀然嘟起了小嘴。
這時,江曉溪站起身來:“申小姐,剛纔李特助放在了我的車上有一些,你跟我去拿吧!”
“多謝江總。”申驀然開心極了。
江曉溪自然是不想留在這裡,和鬱霆琛呆在了一塊兒。
她和申驀然離開了之後,宋涼辰道:“鬱總,覺得我新開發的紅酒怎麼樣?”
鬱霆琛品了一口酒,然後又在嘴裡回味了一會兒,才道:“你的酒比較清涼,適合於女人,可以獨闢一條市場,將面膜和紅酒一起,推向女人市場。”
宋涼辰不由露出了笑容,他本是一直都不滿意鬱霆琛,畢竟是他搶了自己的未婚妻,可是,此刻聽他這樣說,他還是覺得,鬱霆琛就算不做紅酒,但依然是生意場上的行家。
這時,李戟過來在宋涼辰的耳邊講了幾句,他起身道:“鬱總,你慢慢品嚐,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鬱霆琛點了點頭,然後朝着江曉溪停車的方向看了過去。
或者是感覺到了鬱霆琛的目光,江曉溪給了申驀然面膜之後,她馬上上車,開車離開。
鬱霆琛拿出了手機,“沉軒,找人假扮交警,將江總在路上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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