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咆哮着大吼了一聲。那一刻,我氣的渾身發抖,黃媛的目的不就是要惹得我大怒嗎?我這次是真的怒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她還想玩出什麼花樣來。
謝墨涵嚇了一跳,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畢竟他並不知道我和孟姐的關係,只是他也不算是糊塗人,黃媛想要針對我,他好幾次都繞過去了。
黃媛鼻翼裡發出一聲冷哼,半條胳膊就搭在謝墨涵的肩膀上,我發怒了,她倒是變得淡定了起來。
“墨涵,你看看,乾媽可是一番好心,請她來家裡吃飯,把她當成是貴賓一樣對待。你說說,乾媽平時都請過誰來家裡吃飯啊,可是人家畢竟是小姐,就是登不得檯面。乾媽一番好心被人當了驢肝肺,你說乾媽是不是委屈?”
她的演戲水平絕對可以拿到奧斯卡獎,只是我看了,卻只有噁心和反胃的。
我剛想要開口,孟姐上前一把拽住黃媛的褲腿,“太太,是我的錯,你就懲罰我吧。”
我真是無語到極致了,我這是想要幫她好不好?她爲什麼一定要將所有事情都攬到自己的身上?明知道黃媛是下套,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和孟姐難堪,可是她竟然傻傻的什麼都就範。
曾經那個深深相信我的孟姐,現在完全變了。我真是發現她有一點爛泥巴扶不上牆的感覺,在這個時候,她就不能硬氣一點點嗎?
“滾,弄髒了老孃的衣服,你賠不起。趕緊把地上給我收拾乾淨,記住,只能用手。”黃媛下了命令,孟姐立刻頭如搗蒜。
她的手已經鮮血淋漓了,可是在黃媛的逼迫下,她居然心甘情願的用自己的手,將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一點一點的拾撿起來。那些玻璃碎片輕易就扎進了她的手指頭裡,她痛的滿頭都是汗,但是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她竟然如此的懦弱,懦弱到讓我感到憤怒,我失望了,徹底的失望了。
“黃媛,你到底想要怎樣?你不是想要折磨我嗎?你拿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戲弄,這算是怎麼回事?”我衝着黃媛咆哮着。
她越發的冷靜,但卻不看我一眼,“墨涵,我們去後花園吧,曇花可能馬上就要開了,這要是錯過了啊,又得等一年了。”
謝墨涵立在那裡,一副震驚的樣子。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臉上,就算是他並不同情孟姐,可是他對我畢竟是不一樣的。
黃媛對我的忽視,讓我只會更加的暴怒起來,我最看不慣的就是她藐視我的樣子,那種將我視爲螞蟻,輕易就能夠將我碾死的感覺。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自己決定,連命運都是掌握在別人的手裡。我跑上前去,攔在了黃媛的面前。
“你讓我來,就是爲了羞辱我對不對?你就是想要告訴我,我一輩子也得像這樣,跟哈巴狗一樣對你俯首稱臣是不是?”
我眼裡含着火,我聲音裡也含着火。
黃元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羞辱你?我有過嗎?邱戀,別不知好歹,我對你已經很仁慈了,你還想要怎樣?跟這個老女人一樣,來我這裡當保姆?”
她嗤之以鼻的看了我一眼,那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再一次赤luo裸的襲來。
“你想要怎樣都可以,我要帶走孟姐,欠你的高利貸,我會還,你不是想讓我當小姐嗎?我當就是了。”
我那麼不恥的職業,此時說出口,竟然一點羞澀都沒有。人在某些時候,相比活着,其他那些都算不得什麼,難道不是嗎?
她笑了,就像是聽到我講了一個莫大的笑話一樣,“墨涵,她剛纔說的什麼?乾媽怎麼好像沒有聽懂啊?我讓她當小姐,你覺得乾媽是這樣的人嗎?乾媽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小姐了,你說她自己犯賤,竟然還能夠將屎盆子扣在幹***頭上,你說她厲害不厲害?”
“乾媽,我們走啦,不然去晚了,曇花可謝了。”謝墨涵不好插嘴,只是拉着黃媛想要離開,但是現在,黃媛卻並不着急着離開了。
“你先去吧,乾媽倒是想要跟她把話說清楚了,乾媽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冤枉了。”她抱着雙臂站在我面前,一副潑婦的架子。
“乾媽,咱們走嘛,您何必要跟一個小姐計較,這不是拉低您的身價嘛。”
我真是要佩服這個謝墨涵啊,他一直都是保持着中立的姿態,但是現在,他突然偏向了黃媛,黃媛越發的得意了,就像是得到了支持的力量一般。
“還是我的乾兒子懂我,乾媽是什麼人啊,怎麼能跟這兩個小姐斤斤計較了,你說的也是,不能讓她們在這裡髒了我的地方。”
如果她的話就是本來的意思,那麼是允許孟姐離開這裡嗎?我期望着,但是很快就落空了。
“孟如芸,我給你一次機會,你立刻收拾東西,跟着這個女人從我這裡離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她早就讓孟姐生不如死了,還用得着這會兒在這裡裝仁慈?
我深呼吸一口氣,拉着孟姐就想要帶她離開,可是,我怎麼都不會想到,孟姐竟然哭着起身,毫不猶豫再次甩了我一個耳光。
“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他媽不過是個小姐,我憑什麼跟你走啊,你給我滾,不要在粘着我,你這個掃把星,老孃要不是因爲你,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你給我記住了,以後都不要再讓我見到,我見你一次,一定會動手打你意思啊。”
她那麼大的聲音吼道,我徹底的震驚在那裡。這些話都是從孟姐嘴裡說出來的嗎?我捂着被打痛的臉,怎麼都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黃媛笑了,“邱戀,我可是給了她機會的,她不願意跟你走了,我勸你啊,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孟如芸在我這裡過得可是神仙一樣的生活,她現在不用賣身,靠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她跟你可不一樣,你不過是男人的寄生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