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清婉急着趕路,也沒顧上這些死屍,一路朝着冀州去了。
三人趕了三天兩夜的路纔到了冀州城,一進了城門,三人便尋了一家客棧先住下,接連着三天的趕路,慕清婉三人的臉上盡顯疲色。
“小姐,那我們怎麼聯繫世子啊?”將東西放下,墨妝忍不住問道。
慕清婉伸手錘了錘腿,說道:“都從京城來了這冀州城了,只要他在,那麼就不難尋找,這兩日我們先歇歇,等着打聽一下看看冀州城裡面都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她說着,臉色微微變了變,楚之琰在心裡說有緊急案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冀州城裡面這幾日肯定會有有一些流言蜚語傳着,只要想打聽,自然能打聽得到。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三人下樓去吃飯,她們纔剛坐下,點了幾個菜,就聽鄰桌的人說道:“這都幾日了,案子還沒破,不會是咱們這冀州城,真的有吃人的妖怪吧?”
“誒,你別瞎說,宋大人不是都已經派人去查了嗎?”另一個人說道。
“可是這都查了幾日了,非但沒有查出個是非黑白來,反而又死了幾個人,據說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但人就是沒命了,如果不是妖怪乾的,哪個人能有這樣的殺人手法來?”
“哎……”
那幾個人還在議論什麼,慕清婉已經聽不下去了,蹙眉想着剛纔旁邊那人所說的話,心裡忍不住疑惑了起來。
“幾位公子,這是你們點的菜,都上齊了。”店小二將菜端上來,正要走,墨妝出聲叫住。
“誒,小二,你們這冀州城,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墨妝出聲問道。
小二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幾位客官是從外地來的吧,哎,可不是啊,最近這冀州城,可是接二連三的死人,至今都已經死了七個了,都是年輕的青壯年,無辜慘死,哎,真是慘啊。”店小二一變說着,一變搖搖頭,臉上帶着幾分可惜之色。
慕清婉蹙眉,出聲問道:“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哎,不知道啊,好端端的,就都送命了,我有個朋友,是在官府裡面當差的,聽他說,那些死人,都是一個表情,雙目瞪圓,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但是,全身上下就是找不到致命的傷口,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店小二說了幾句,搖搖頭,見有客人來了,便轉身去招呼客人去了。
慕清婉的臉色有些微微的凝重,一旁的墨妝和蔓月想着剛纔店小二的話,心裡面也盡是疑惑。
“小姐,我們要不要去官府看看?”墨妝低聲問道。
慕清婉嗯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楚之琰應該在官府裡面,現在天色不早了,去官府估計也打探不到了,今晚上先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再做打算。”
墨妝和蔓月應了一聲,開始吃飯,只不過,因爲心思重重,所以這頓飯吃的也味同嚼蠟。
吃過飯,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估計是因爲最近死太多人的緣故,所以外面的街市上已經很少有人了,人們都閉門落鎖的,就連那個店小二都過來叮囑慕清婉她們,讓她們晚上不要出去,有什麼事情,還是在白天就趕緊辦好了,免得晚上出去遭遇什麼不測。
看着店小二當時說話的神色,就好像這冀州城裡面真的有什麼妖魔鬼怪似的。
等店小二出去,墨妝和蔓月伺候慕清婉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慕清婉這才睡下,一連幾日的疲累,今天放鬆下來,就好像是緊繃的神經突然鬆開,沒一會兒慕清婉就睡着了。
蔓月和墨妝回到隔壁的房間,倆人本來商量着輪流睡覺,聽着外面的動靜,可是過了一會兒,這兩人也睡着了。
樓下還有稀稀疏疏的客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二樓的角落裡,一個男人的聲音緩緩的從光線暈暗的地方走出來,走到慕清婉的房間門口,透過縫隙,看着裡面熟睡的慕清婉,眼睛閃了閃,然後轉身進了隔壁的房間。
這一晚上,慕清婉睡得安穩,等第二日醒來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睡得香甜,一夜無夢。
外面守着的墨妝聽見慕清婉房間裡面的動靜,端着熱水進來伺候慕清婉洗臉,想着昨晚上自己和蔓月睡得那麼沉,一覺到大天亮,虧得這個客棧裡面安全,不然,出了什麼事情,她可是沒有臉面來見小姐了。
“小姐,小二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我們吃過早飯就去官府嗎?”墨妝出聲問道。
慕清婉將擦拭完臉的面巾遞給墨妝,想了想,說道:“先打聽打聽看看楚之琰在不在冀州城,如果他不在的話,若是想破案,我們得讓這個宋知府自己找上門來。”
說着,慕清婉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現在冀州城的命案久久不破,那個宋大人肯定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如果慕清婉自己送上門去,對方肯定不會相信,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宋大人自己找上門,這樣他纔不會對她心存懷疑。
吃過早飯,慕清婉帶着墨妝和蔓月朝着小二所說的官府的方向走去,等三人出了客棧,走遠了,客棧裡面走出一個男人的身影,目光盯着慕清婉遠走的方向,雙眸之中的情緒很是複雜。
這個男人長相平平,但是他那雙眼睛卻尤爲奪目,叫人看一眼就難以忘卻。
慕清婉帶着墨妝和蔓月來到官府外面,遠遠的,就看見官府外面圍着好多人,而且看這架勢,應該是在官府外面已經圍了好長時間了,甚至有人都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誒,這位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啊?”墨妝客氣的問了旁邊的人一句。
旁邊的男人說道:“嗨,還能是什麼事兒,這些啊,都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屬,他們都守在着官府外面等着結果呢。”
墨妝看向慕清婉,慕清婉挑挑眉,然後問道:“那官府的人,就不想着快些破案嗎?”